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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二爺說到這裡,眼裡仍充盈著慨嘆的色澤,卻聽黃三爺又接了過去:“不錯,小夥子當時一說出這話,全場震動,沒人敢信。但那小夥子卻讓大家來驗證:他能在三日之內讓這鐵樹開花。那三天,所有人都圍著那棵鐵樹,眼睛一眨不眨,誰都想親眼一見鐵樹開花。而小夥子的確沒讓人失望,三日之內,那棵鐵樹果然開出了白色的花!就連我也親自卻摸過那花,我還帶回來一片鐵樹花作為標本,只因這鐵樹千年方有花期,錯過實在難得。當時,全場高人望著鐵樹上的花,無不呆若木雞。那位小夥子大笑一陣,只留下一句話:斯世並無高人,在林間隱沒而去……十來年過去了,很多參加過那次道教盛會的人都曾感慨過,他們都毫無懷疑地認為那位小夥子已經修成仙人。我兩兄弟也自認為那位小夥子不是神仙便是當世第一風水大師,神眼獨具,草木聽命,什麼是風水?山水跡象,萬物發脈,這便是風水,能窺透自然生物地來龍去脈,這等風水之術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他們兩兄弟一唱一和地如此一說,聽來實在讓人欽慕嚮往不已,楊天驄瞪圓了眼睛,望著我道:“真有這麼神的本事?連鐵樹都能被他弄開花,這人不是神仙還是什麼?方丈夫,你意下如何?”
我笑道:“那位小夥子既然知道鐵樹以一千年為花期,但眾人又何嘗知道那三天是否恰是那棵鐵樹的花期?便是一千年正好到來?我倒覺得,那小夥子能以天干地支斗數窺視那棵鐵樹的花期時序而已!但縱然如此,那位小夥子也實在是一位藏龍臥虎的高人。也罷,三爺,你把這一典故搬出來,所要叫方隱辦成一件什麼事?我到現在都還被你矇在鼓裡。”
黃三爺點點頭道:“是這樣,巧的是,我黃家後院裡有一顆杏樹,乃是二十多年前我從別處移植過來的,當時我們的爹還在世,他老人家最喜歡吃杏子,我便從鄰鄉移植過來一棵杏苗,一年年的這棵杏樹長得越來越大,眼看就要開花結果了,可它卻偏偏不開花,不開花便結不出杏子,我不斷地給它澆灌施肥,這棵杏樹長勢倒越來越ff8旺,卻依然不開花結果,十多年過去了,直到我們爹去世他老人家也沒吃上我栽種地這棵杏樹結出地杏子,這是我黃三對爹他老人家很大的一個遺憾。現在這棵杏樹還依舊旺盛地生長在我黃家後院,多有人認為這顆杏樹是‘雄樹’,雄則不開花結果,又有人說杏樹乃是‘相思樹’,一處地方定要種兩棵杏樹才能開花結果,可我在後院內又種了一顆杏樹,第一棵杏樹仍舊沒有開花!
“還有人說我這棵杏樹有蛇妖作祟,便是有修成精地蛇將這棵杏樹的樹幹打了洞潛伏在洞裡,佔盡了杏樹的精華,杏樹自然不能開花結果,我當時還一度相信,因為我曾好幾次在杏樹附近看到白蛇,別說蛇能修煉成精,但凡蛇以樹幹為洞,在風水裡也是不祥之兆,樹木必不能開花結果。可我將杏樹好好一檢查,樹幹樹枝毫無洞孔,自然便無異蟲作祟之虞了。總之,這棵杏樹二十年來就是不開花,長得倒越來越旺,一棵二十來歲的杏樹少有我這棵杏樹這般茁壯茂盛的。”說到這裡,黃三爺望著我倏地一笑,“比起一棵千年才開一次花的鐵樹,杏樹開花自然容易多了,但凡春來,杏樹便會開花,杏花杏花,古人有‘杏花村’代指酒家之意。那麼,方丈夫,不管我這棵杏樹是不是什麼雌的雄的,你若能使它儘快開花,則我黃老三對你是千萬個信服!它若能開花結果,結出的杏子我也能祭拜於我爹的墳前以慰酒泉之靈……
“如果真有一門玄奇的風水易術能改變花期時序,如十多年前我見到的那位讓鐵樹開花的仙人般的小夥子所施展的手段,我黃三定當唯此人馬首是瞻!方丈夫,不知你那千古單脈風水絕學‘楊公天禪風水’具備這種手段否?總之,你若能使我這棵杏樹開花,我便再不懷疑你所說的我黃家那處風水寶地不能葬黃姓之人,而我也可以將那處風水寶地贈於你!怎麼樣?”
聽到這裡,和楊天驄一對望,我不由一陣苦笑。這黃三爺果然會為難人啊!
玄門風水術裡的確有一門窺視生物輪迴節令時序的學問,稱做“生爻佔”,乃是葛洪在其《九天卜》裡闡述的一門天機玄學,但葛洪流傳下來的典籍僅有《抱朴子》,《九天卜》闡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