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看來,這次這個冤魂厲鬼,其生前的修為,定然要比我們之前認為的玉齡要高!此人死後冤魂不滅,修行了‘鬼韰’惡道,還想修成‘混元真身’——修成如此真身,寄附人體後,其冤魂便能與天不老,萬世長存啊!”我一聲長嘆。
第225章 柳暗花明
正文 第225章 柳暗花明
在玄門本無宗的教義看來,冤魂厲鬼,修行“鬼韰之道”的最高境界,便是修成“混元真身”——修成這般境界,附上人身之後,該人的心xìng、思想以及行為動作都為冤魂所主,冤魂厲鬼便彷彿再世為人,而不用等著去投胎轉世了,而且,被寄附之人所表現出的狀態和行為,也都看不出是被“鬼上身”,便不是我們平常見到的“鬼上身”後所呈現出的瘋癲痴狂,胡言亂語,口水哈喇的。關鍵是,被寄附者一旦生病老死,這修成了真身的冤魂,便會自行離去,再去找到新寄主,如此便能生生世世、代代不滅,與天地同壽,根本不懼天地rì月jīng陽昭昭,這也是一種變相的長生不老的體格了吧。
冤魂厲鬼要修成真身的唯一途徑,便是不斷懾取具有“yīn命”孩童的陽氣,畢竟活人陽氣,鬼邪具要避之,但命數yīn輕之人的陽氣,卻能被這種修行“鬼韰”惡道的冤魂所吸收化解,以自身的鬼邪yīn氣築基,以懾來的yīn命陽氣塑體,不斷修行混凝,最終境界便是那“混元真身”。只是,這修成真身的冤魂享有齊天之福,畢竟受害的卻是被寄附之人,因為一旦被冤魂上體,他便再也不是他自己的意識和身心。何況,在道家玄門裡,要驅趕降服已經修成了真身的冤魂,那可真是要命的生意,翻開茅山、全真、麻衣及正一道派各種典籍,再翻翻玄門六家七宗術志,上面記載的高人破除驅趕上人之身、已經修成了“真身”冤魂的事例,寥寥可數,沒有天大的本事,自不敢輕易去驅邪破煞!
只是,我根本不知道目前這冤魂厲鬼已經修行到何種境界,但見他猶在不斷吸懾這青龍泉村具有yīn命孩童的陽氣。說明他應該還不至於已經修成真身,但這關頭,我也必須儘快驅邪破煞,否則,萬一今rì這個孩子,或明後rì再懾取一個孩子的陽氣便修成了真身正果,估計就連我師父趕過來,都不一定降得了他!
“惡鬼修成真身,和我們俗人修成真人,大致是一個道理吧。”楊天驄跟在我身後。疑惑不斷,“果然是,玄門之玄,玄之又玄,什麼風水命相易數,堪輿尋龍辨星,墓煞冤魂厲鬼,這又鑽出來一個‘真身’,哎。我楊天驄跟著方先生你周遊四海,也算開了眼界,下一個玄案怪兆又是什麼?這玄門新詞彙,真是讓人眼花繚亂啊!”
話說間。已經到了高書記家,其時,高書記已然得知了鍾隊長家的事,知道我們正在趕來。也正等著我們。
已是晚上八點多,高書記見我幾人還沒吃晚飯,立即吩咐老伴給我和楊天驄、鍾隊長下麵條。發生這些變故。必須要儘快了結,速戰速決,我當即開門見山問道:“高書記,玉齡子並非那為害作怪的冤魂,而是另有其人。你再想想,你們祖上可曾還迫害致死過其他奇人異士、或者各種三教九流人之人?好好想想,現在的關鍵是,要救活孩子,一定要找出這人的墳墓!”
高書記這回撓破了腦袋也再想不起來了:“那些年,村上的確鬥過青龍觀的另外一些道士,但都沒死人,唯一一個死了的,就是玉齡子。其他什麼三教九流人士,我們這裡也沒出現過……”
我見他想不起來,便想到玉齡子墳墓前的一帶腳步印子,似乎有人經常走動掛墳,卻從未在墳前燒過香蠟紙錢。當即便向高書記道來,提示他想想這玉齡子是否還有什麼親人或者門人師兄弟、徒弟什麼的。
卻聽高書記怪異道:“玉齡子當時已經是七十多歲的人了,而且這都過了四十多年,別說他一個出家人,即便有親人,甚至師兄弟、徒弟,估計都已經入土了吧。但是……”
“但是什麼?”我一顫。
“你這一說,我倒想起了幾年前的一件事,我記得有一年鄰村的張木匠給咱村上大樓做木工的時候,他有幾天走夜路回家,路過咱村上的壩坪,說他看到有個白鬍子老頭在墳山裡走動。壩坪是咱村的亂葬崗,晚上從沒有人敢在那裡走夜路的,那張木匠膽子大,抄近路一直從壩坪上走。他說他看到過好幾次……好幾年前的事了,當時他那樣說,我們都以為他在吹牛,沒放在心上……”高書記說到這裡,在場人個個都是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吃了一口麵條,立即將碗放下:“你有沒有那個張木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