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當即向我發來了訊息:她不見了——就在醫院這房間附近不見了。
我一陣莫名,也不再躲藏,走了上去,和老張在這房間周圍打探著。最終,我們把目標一致對準了這間房間。
很明顯,這是走廊盡頭,那女子只可能走進了這間房間。
藉著手機螢幕的光芒,我們終於發現了這房間的標識牌:太平間!!!
老張身子一哆嗦,就要驚叫出來,我見狀急忙捂住他的嘴巴。
其時,我自己也是渾身一個機靈,震顫不已。
這太平間既沒人開門,牆壁又是如此堅韌,可是,那女子仍舊消失了!
鑽進這太平間了嗎?
上一次,還在南匯農場時,同樣是在停屍房附近,多人看見一白衣人影在遊蕩;而這次,又是一位白衣人在醫院太平間附近活動!
莫非,這太平間便是這白衣女子的歸宿!
她從太平間出發,在上海忙了一個晚上,凌晨時分再回來休息?!
老張早已是渾身哆嗦,牙關打得“格格”作響。
“走!”我一拍他的肩膀。
“上、上哪?”
“這醫院的負責人認識我,我要讓他們立即來開啟這太平間的房門,我相信,那女子鑽進了太平間!”
“可是,這門鎖得緊緊的,她會穿牆術麼?”
我搖搖頭,當即走向醫院值班辦公室。我的心頭越來越沉,直覺告訴我,這將是一件極不可思議的靈異事件——老張真有可能撞鬼了,但這鬼的來歷,我卻絲毫不清,或者,她又不是鬼……冥幣怪案的真相完全在於在白衣女子身上——女子晚上乘老張的計程車在滿上海飛奔,給了老張一大疊人民幣,老張全部掏出來給我檢查,我以隨身攜帶的黑狗血一撒,片刻之間,這些“人民幣”盡數化成一張張駭人的死人錢!
老張早已是魂飛魄散,無言以對。
來到醫院值班人員辦公室,言明開啟醫院太平間以供我檢查,這些值班人員個個驚懼,其中一位值班的女護士長說道:“醫院有規定,醫院太平間只能在特定時間才能開啟,這麼晚了,肯定不能開,再說,太平間也不歸我們管……”
我不耐煩了,問道:“那麼,太平間歸哪位領導管?”
值班長稍一思索道:“今晚醫院的值班領導是王主任,他應該有權開啟太平間的。”
我二話不說,當即向王主任的辦公室走去。
老張這時候開口了:“方丈夫,我說,這深更半夜,怪嚇人的,我看,我們還是等白天再進去吧,太平間那不是活人呆的地方……”
“誰都不知道那白衣女子的來歷,這時候不能斷了一切線索!誰知道明天白天又會發生什麼事?”說罷,我便推開了醫院王主任辦公室大門。
王主任正躺在辦公室內間一小床上鼾聲大作。
我猛一敲響辦公桌,那王主任被嚇得差點從床上跌落,見我兩位陌生人,一時惱羞成怒,以上海方言罵了兩句,就要打電話通知醫院保安。
“王主任,請你派人將醫院太平間開啟,我懷疑有人鑽了進去。”我止?593∷�?br/》
“你們是誰?非公事開太平間要有羅院長的親自批示,我看你二人鬼鬼祟祟,夜裡撞鬼了吧!哪裡不是好玩的地方,要到醫院太平間!”王主任一聲冷笑,握起電話,“你們是自行離開,還是我找保安將你們架出去?”
我懶得和他羅嗦,何談去找醫院羅院長?我掏出電話撥通了葉氏世爵全國連鎖醫藥衛生機構的董事長——葉登爵的三孫子葉啟正的電話。凌晨兩點,葉啟正早已入睡,好在他還是醒了過來,接通了電話。
掛上電話,我對王主任說道:“二十分鐘後,你們醫院的羅院長及三位副院長都會趕到,我想,你還是先安排人將太平間開啟吧。”
王主任早已從我剛剛的電話中聽出來眉目,向我微微一鞠,立即打電話通知了下屬。
有了醫院董事的招呼,幾個院長深更半夜利索地從床上爬起來,幾分鐘不到就趕到了醫院,見到了我,都知我深夜凌晨尚在為醫院“冥幣怪案”奔波,紛紛向我致以歉意。我也沒時間和他們折騰,只是說我懷疑有人闖進了醫院太平間,這在很大可能上和醫院冥幣案有些關聯,我必須進太平間看看。
羅院長聽到這話無異聽到了天方夜譚,面色無比驚詫:“這怎、怎麼可能呢?醫院太平間實質上是一冷庫,房間大門都是極為保險嚴實的高壓氣閥門,就算那人有天大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