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謝辛冷笑,周身的空氣傳出一陣清嘯,幾縷碎髮飄起,下一瞬已是千百道風刃呼嘯射出!
在沒有借力點的半空要躲過風刃的致命攻擊很難,但也不是毫無辦法,至少任歷會大膽由空中攻擊並不是純粹意氣用事,緊握鉤鐮戟的左掌驀地攤開,乍現一條體型驚人的藍色火龍。
火龍張開足足有兩米寬的大嘴,一口吞下所有撲向任歷的風刃,也許是風刃數量太多,頓時火龍的身體像氣球充氣似地暴漲了起來,碰地一聲碎開,火球四處噴濺。
火由任歷而生,自然不會對他造成傷害,可是殘餘火龍承受不了的風刃紛紛撲上他的身體,他牙狠狠一咬,無視身體叫囂的痛苦依然向前衝去,手中鉤鐮戟的軌道沒有一絲偏離!
絕對不原諒!膽敢傷害謝辰風的人,哪怕要任歷付出多麼慘重的代價,他也要令那個人後悔!
閃耀著寒光的刀刃以雷霆萬鈞之勢劈向謝辛,謝辛的表情依舊漠然,只有眉眼間流露隱隱的輕蔑。就在繚繞火焰的鉤鐮戟距離謝辛的臉面不到半公尺時,他雙手一動,竟然硬是將鉤鐮戟給擋住。
兩把風劍。
開放的自然環境中,想要風,便有風,取之不竭,用之不盡,只要實力許可,要用風創造出幾把風劍都隨心所欲——謝辛,當然有那分實力。
因為火焰的燃燒,謝辛的額間滲出一層細汗,呼吸也感覺有些困難,但對他來說氧氣已經足夠供應身體所需。
雖然任歷的“火神”擁有恐怖的殺傷力,但是終究比不上謝辛的“神風”多變,如影隨形的風劍主攻,再加以風刃輔佐,幾輪的攻勢過後,任歷儼然成了個血人。
不知是失血過多,或是傷勢過重的關係,任歷覺得兩腳就像蘆葦一樣無力,幾乎難以支撐身體。反觀謝辛只有寥寥幾處被鉤鐮戟劃過,但樣子似乎也不是太過輕鬆,超高溫將他的面板表層燒成木炭般的焦黑。
握緊鉤鐮戟的手顫顫發抖,任歷加諸在鉤鐮戟的力量卻有增無減,現在的他就像是不懂得退卻,只懂得燃燒生命渴求的力量,為自己所信奉的神勇往直前的殉道者一般。
但他的力量看在謝辛的眼裡,還是太渺小了,渺小得既可悲又可笑。
“任歷,你就只有這麼一點力量嗎?太弱了……就這樣還想保護我的弟弟?真是個笑話。”謝辛看著任歷輕蔑地笑了幾聲,“還好我不像S對你抱著期望,我的弟弟能依靠的果然只有我一個人,像你這樣的人不只保護不了他,還很礙手礙腳。”
眼中冷光閃爍,謝辛足下發勁一翻,流暢輕盈地躍至任歷背後,任歷幾乎是立即反應,當下扭轉腰身鐮刀一回,沒想到謝辛卻在旋進後急速蹲下,以腿掃向他的脛骨處,這突來的衝擊令他整個人被掃飛起來!
謝辛的攻擊卻沒有結束,就在任歷被掃飛的同時,他又是一記迴旋踢踢向任歷的腹部,猛烈的踢擊讓任歷遠遠地往後飛了出去,整個人撞進一座山壁裡頭!
像具斷線的人偶,任歷狼狽地躺在碎裂的冰塊中,他只覺胸鬱氣悶,喉頭一熱,才咳了一口瘀血,謝辛已來到他的面前,雙拳以最短的距離連續擊出左右連拳,砰砰作響地轟在他剛剛受創的腹部!
任歷的身體隨著每一次的轟擊因慣性微微跳起,口中也隨著每一次的轟擊吐出鮮血。
不能這樣下去!
任歷的意識被一連串的重拳打得暈眩不止,可是仍在謝辛揮拳落下,抬起拳頭的那一剎那空隙,以膝蓋擊向他的太陽穴。
匆忙之間的膝擊雖未對謝辛造成傷害,卻令他的身體因此晃了一晃。
趁機挺起上身,任歷利用手肘和肩膀的迴轉力揮出勾拳,結結實實地打中謝辛的耳朵根部,造成他行動上的遲緩!
一秒不到的短暫時間,已足夠任歷反客為主,他翻身以右腳膝蓋壓制住謝辛的腹部,以兩指關節微凸的握拳方式用盡全身力氣,一拳直接打擊謝辛的喉嚨!
光這直擊肉體要害的一拳,便令謝辛臉色一變,隨即單手成爪刺進任歷的側腰抓住,將他整個身體往一旁遠遠甩開!
謝辛一躍起身,下意識地捂著喉嚨痛苦地咳嗽了幾聲,才勉強暢通呼吸。
另一頭,任歷傷上加傷,全身沒有一處完好,儘管如此,他依然從地上掙扎爬起,將冰冷的刀尖直直對著謝辛。
遭受到意料外的反擊,謝辛冷著臉說道:“……只是讓你偶然成功了一次,你以為幸運還會有第二次嗎?”
“阿風多痛,我要你,還幾倍的痛!”任歷壓抑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