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賈皇親雒巍�
“砰……砰!”
摩托車互相撞擊發出的巨大聲響,像來自地獄的咆哮,震撼天際。
“不!”然而真正被震碎是尹昊徵的心,是他的靈魂!
“……不……”睡夢中的尹昊徵以為自己現在仍處於國中時期,靈魂仍徘徊在過去的噩夢中無法解脫。
“……不……”最關心他的老師,不能被他的好朋友撞死,不會發生這種事的。
“……不¨”尹昊徵像彈簧似地從床上坐起來,勉力擺脫噩夢的糾纏,代價是全身冒冷汗。
“怎麼了,你又作噩夢了?”丘靜書被他突兀的驚叫聲嚇醒,也跟著爬起來,睡眼惺忪地問他。
“沒事。”他是作了一個他最不想作的夢,都怪稍早那則新聞。
“你到底夢見了什麼?”她已經受夠他半夜驚醒,卻只會跟她說沒事,那會讓她覺得自己很像白痴。
“就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噩夢,真的沒什麼。”他頻頻用手拭汗,看得出來這個夢真的很“普通”。
“你當我是笨蛋嗎?普通的噩夢你會滿身大汗?”她不悅地駁斥尹昊徵,希望他能跟她談實話。
“天氣太熱。”他閃爍其詞。
“比不上我火氣大。”她再也忍不住發火。“Howard說得對,你根本不想讓我瞭解你,只想獨佔我,只想滿足你自私的佔有慾。”而她居然傻到以為他愛她!
“Howard?”聽見這個名字,尹昊徵眯眼。
“許皓白,你應該認識他。”
他當然認識這混賬,當年這小子像牛皮糖似黏在她身邊,和他爭奪靜書。後來雖然不知道為了什麼原因而退出,但已足夠讓他火大,別看許皓白這小子外表滑稽可笑,但內在其實頗有才華,和靜書既是競爭對手,也是合作伙伴,情況和他和靜書類似。
“許皓白,你去找他了?”不同的是,許皓白比自己更能激起靜書的潛能,這是他討厭許皓白的主要原因,要說是危機感也行,總之,許皓白是一個強勁的對手,而且非常不幸早在半年前就回國。
“對,還去聽了他承辦的演唱會。”丘靜書沒好氣地點頭。“我必須老實承認,他的演唱會辦得比我精彩多了,我不如他。”
“我不知道你還偷偷跟許皓白見面。”他不喜歡她的說法,她所有承辦演唱會的技巧都是他教的,這麼說等於是否定他的能力。
“我想跟誰見面就跟誰見面,不需要跟任何人報備。”她火大反擊。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他沒有限制她行動的意思,只是希望互相尊重。
“我已經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你根本不讓我瞭解你!”如果她誤解了他的意思那很抱歉,但他若是下高興就該說明,不要光會跟她打哈哈。
“你這麼說,並不公平。”他額頭冒出青筋,顯然在忍耐。
“如果你真的覺得不公平,就該告訴我發生什麼事,而不是隻告訴我你作了一個噩夢。”那才真正叫不公平。
“真的只是一個噩夢。”他左閃右躲,就是不願意告訴她夢境的內容。
“才怪。”她嗤之以鼻。“你根本當我是傻瓜,把我當白痴耍。”她再也不要聽他胡扯。
“我先回去好了,讓彼此都能冷靜下來。”不要再做這些無意義的對罵。
尹昊徵翻身下床,穿上衣服,眼看著就要離開。
“你看吧!”但他逃避的行為反而讓她更光火。“每次你遇見不想面對的事情,就是這種態度。”逃避。
“我只是不想吵架。”這是正確的態度。
“但我寧願吵架,至少我可以藉由吵架知道你在想什麼。”說來可悲,已經在一起多年的戀人,居然得透過這種方式瞭解對方,她還能不生氣嗎?
尹昊徵雙手握拳,一副欲言又止的忍耐表情,丘靜書真希望他能痛痛快快地喊出來,也好過沉默。
“我先回去了。”結果他還是一再重複這句話,寧可走,也不願意和她吵架。
“隨便你。”丘靜書很失望,開始懷疑自己能夠和他相處一輩子,她根本沒有把握。
兩人不歡而散,情況和樊楚敬跟馮深深有點相像,卻又那麼不同。
他是一個很會保護自己的人,他可以挖空你的心事,但絕不讓你接近他的心半步。
耳邊響起許皓白對尹昊徵的評語,丘靜書越想越心寒。
嚴酷的冬天提早步入尹皓徵和丘靜書的生活,存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