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7日社會民主工黨發動起義後,坐著大使館汽車逃離彼得格勒的臨時政府克倫斯基,立即與第三炮兵軍團司令克拉斯諾夫將軍指揮哥薩克軍隊回攻彼得格勒。至9月21日,第三炮兵軍團的部隊距離彼得格勒僅有15裡。
彼得格勒城內,在“祖國及革命救援全俄委員會”指揮下的軍校士官生立即起義響應。烏米揚諾夫一邊命令赤衛軍抵抗和鎮壓,另外利用工人組織鐵路聯合委員會不為克倫斯基運兵。由於哥薩克軍隊本無決戰的信念,第三炮兵軍團9月21日戰敗撤退,克倫斯基企圖拯救俄羅斯以及臨時政府的償試失敗了。
在莫斯科,9月14日,各黨派即已組成“社會安全委員會”,次日向蘇維埃提出要求:解散革命軍事委員會及赤衛軍未獲結果。9月20日,幾千名軍校學生及大學生進而佔領莫斯科的中心要地,雙方經過整整一個星期的血戰,因為其從彼得格勒調重兵支援,並以大炮轟擊,9月25日,莫斯科落入烏米揚諾夫夫和社會民主工黨之手。
時光回到三年前,當1914年8月2日,尼古拉二世在莫斯科冬宮宣佈全國處於戰爭狀態。他穿著一身陸軍軍服,與皇后亞歷山德娜一起出現在瘋狂的人群中,舉起右手,用雄壯而低沉的聲音宣讀了當年亞歷山大一世在抗擊拿破崙侵略時的誓詞:“我莊嚴宣誓:只要在俄國的土地上還有一個敵人,就不會有和平!”
對外戰爭轉移了國內人民的視線,當時已在全國各地興起的資產階級革命被沖淡了。工人們把紅旗重新換成了沙皇的肖像。農民們也說:“如果我們不擊退德國佬,他們就要叫我們當牛做馬啦!”
儘管在第一次世界大戰裡,沙皇親臨前線,皇后和年長的兩位公主親自到醫院裡護理傷兵。然而這樣也挽救不了他們的政權。1917年二月革命爆發,沙皇尼古拉斯二世被迫遜位。這也是羅曼諾夫家族對俄羅斯的統治的結束。十月革命後不久,沙皇的一家先是被趕到亞歷山大宮,5個月以後,他們又被送到了新西伯利亞的託巴斯克。
在1917年8月一個悶熱的夜晚,根據臨時政府的要求向西伯利亞轉移的沙皇一家在300名士兵的押送下,來到坐落在烏拉爾東山坡上的古城託博爾斯克的總督官邸,來到這裡之後,俄羅斯的末代沙皇尼古拉二世告訴兒子:“阿列克謝,現在,你已真的到了西伯利亞!”
跟隨沙皇的只有兩個侍從,跟隨皇后的有她一個侍女和她從小的家庭教師。官邸佈置得很好,屋內沒有看守。但在他們剛剛到達不久,房子和周圍就被一排不算太高的柵欄圍了起來,他們可以從房間裡看到外界,但卻不能出入。為了鍛鍊身體,尼古拉二世不斷地鋸著木柴。公主們忙著做針線,皇后朗誦一些文學作品。
現在雖然承擔尼古拉二世一家花銷的臨時政府已經垮臺,但還沒有立即出現財政支出上的困難,因為政治上的變革尚未立即席捲到這裡。蘇維埃政權已在整個俄國建立起來。尼古拉和他的助手們每天都在分析得到的情報。烏米揚諾夫仍然是他們議論最多的話題。他已不再指望已經拒絕他去避難的英國人,更不寄希望於美國人。
面對俄國人民及其各派政治力量的反抗,烏米揚諾夫曾經說道:“假使在俄羅斯的一億人口中有一千萬不願意服從蘇維埃,那我們便將這一千萬人的**加以毀滅。”他多次強調“必須以非常的手段同一切反革命分子作鬥爭,如果沒有恐怖和暴力,無產階級政權便不可能得到建立。”
在這種大背景下,而沙皇一家作為反革命分子的最佳代表,自然受到了“特殊的照顧”,儘管沙皇一家被流放、現在又被關進了監獄中,但是仍然有三名忠誠的宮廷女官、男僕和家庭醫生波爾金,自願隨沙皇一家人入獄,以照顧沙皇一家的的生活和起居,但是在這個時候,他們的生活顯然不可能再和過去相比。
十天前,當託巴斯克當地蘇維埃接管了政權之後,沙皇一家從過去的軟禁狀態,變成像犯人一樣的監管。每天早八時,沙皇一家都要穿好衣服像犯人一樣接受視察和點名。早點可能有黑咖啡和乾麵包。然後一直要等到下午兩點才能用上正餐。食物是從蘇維埃集體食堂弄來的。下午沙皇和女兒們沿著院牆散步。
他們可以望見在監獄屋頂上有紅旗在飄揚,在距他們很近的教堂大圓屋頂的十字架周圍架起了機槍。監禁工人赤衛隊接管,他們對沙皇一家充滿仇恨。根據當局已不再允許沙皇一家讀報,所以被囚禁的沙皇一家全然不知無情的鎮壓正在所有俄國城市和監獄內展開。
託博爾斯克位於烏拉爾山東坡,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