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議,在這個民族主義盛行的時代,人們很難接受把北洋水師官兵的靈位請進忠烈祠之中。最後迫於壓力以至於司馬不得不放緩此事。
“知道嗎?暢卿,早晚我得給北洋水師官兵正名!”
想到半年前的那場論戰,司馬在悲傷之餘幾乎用咬牙切齒的口氣說道,為了給北洋正名,司馬可是沒少和別人論戰,結果就像螞蟻無法憾動大樹,一個人的力量無法改變一切,但是在這個時代,司馬卻可以利用自己掌握的資源,去做這件過去想做而無力做的事情。但是會面對什麼樣的壓力,恐怕不是司馬所能估計的。
不管是日本隨軍記者的筆記,和當時服役於北洋水師的洋員們的回憶錄。都高度評價了北洋水師在大東溝海戰中的表現!而當時身為鐵甲艦‘鎮遠’槍炮二副的美國海軍中尉馬吉芬在回到國內後著書立說,不遺餘力的敘述北洋水師的英勇戰鬥事蹟,呼籲中國海軍應該受到尊重,以扭轉當時人們對北洋水師的偏見!在1897年的3月16日,也就是他曾經的上司和戰友丁汝昌、劉步蟾、楊用霖自殺殉國的兩週年紀念日,這位曾經在大東溝海戰中英勇作戰並且身負重傷的中尉在悲憤交加中自殺身亡,身後留下了:“上帝!願你接受一顆破碎的心與無助的靈魂,我將用我的死亡,來捍衛,警醒我的同胞”的遺言以及忠實記錄了大東溝海戰的《鴨綠江之戰》。
每每想到這裡,司馬的心中就無法平靜!為什麼一個外國人能如此不遺餘力的讚揚北洋水師的英勇,哪怕用自己的命來換也在所不惜,而國人為什麼就不能以尊敬的眼光去看待這些為了中國海疆以及中國海軍、中華民族的尊嚴拼盡全力的中國海軍官兵們呢?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司馬才會決定要給北洋正名。
“主任,想來到那時北洋將士如泉下有知,定會感念主任之厚恩!北洋遺族之心必為我西北所用。海軍之心也必為西北所收!”
扣到主任的楊永泰就事論事的說道,如果主任出面為北洋官兵正名的話,在楊永泰看來,最大的好處就是北洋遺族之心,北洋在海軍中的影響不是十年、二十年可以消除的,一但主任為北洋官兵正名,那麼海軍之心很有可能盡為西北所握,到那時主任想重建立海軍的願望自然可以很快實現。
“暢卿!這麼做,並不是為了功利!此事並不是為了收取海軍之心,而是為了人間公道,為國盡忠的將士必須要得到公平公正的待遇!”
司馬看著自己的秘書長說道,對於為北洋正名和偏愛的執著,實際上緣自過去上學的時候,因為一個位同學是巢湖人,同學的老家距離丁汝昌家鄉高林鄉郎中村不遠,在到同學玩的時候,聽說北洋水師提督丁汝昌的老家就在鄰村後,司馬就抱著遊玩的念頭到那裡去看一下。
結果在那裡,司馬看到一樣讓司馬永生難忘的東西,在村子後面的小山坡上,荒草叢裡,是一片墓碑。在這一片夫妻合葬的墓地上,每塊墓碑上男人去世的日子都是甲午年8月18,死因皆為血戰身亡,而每個妻子去世的日子都是兩個月以後,全村投奔丁提督的男子犧牲兩個月以後,訊息才傳到家鄉,這些北洋海軍下級官兵的妻子們,全部選擇了同一條路——自殺殉節。
看著那些墓碑上司馬被驚呆了,從那以後司馬便痴迷於北洋,當發現那些所謂的主流竟然是謊言之後,司馬憤怒了,慢慢的為北洋正名,就成為了司馬的願望,可惜當一種謊言鑄就的主流觀點仍成百年之後,想要扭轉這種觀點是的難度可想而知,面對著人們的冷嘲熱諷,最後司馬無奈的選擇了沉默。
想著那觸目驚人讓人熱淚盈眶的墓碑,還有那些被曲解了,被扣了百年屎盆子的北洋的將士們,還有日本人的那句“敵艦奮戰至歿,當瞑目於海底”,他們可以瞑目嗎?不能,沒有海戰的勝利,就永遠不可能為北洋正名!司馬緩緩的開口說道。
“暢卿,去電海防號:甲午之恥末雪,北洋熱血未盡,重建北洋,一雪國恥,爾等使命!”
北洋之後無海軍!指得不是海軍的軍艦,而是隨著北洋的戰敗,那些流逝的海魂,還有消失的自信。如果什麼可以找回那走向大海的海魂的話,那就是屈辱,讓恥辱鞭笞著每一個海軍官兵的靈魂,只有如此才能夠重建海軍,重建北洋,最終一雪甲午之恥。
隨著海防號駛入了大東溝海域,泊停於二十三年前的那片戰場上,在艦艏處面色嚴肅的凌霄在滿擺貢品的祭臺前按照中國人自己的方式,祭祀著犧牲在這片海域的北洋水師將士們,隨後凌霄拿出了主任書寫的祭文。
“北洋水師先烈:甲午戰爭,因日本侵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