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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中國海,此時的海面上,濃雲密佈,海面在大風的吹動下猛烈的起伏著。巨大的海浪飛起幾米,不時有浪花撞到戰艦的甲板上,天上下著滂沱大雨,氣象條件非常惡劣,而兩艘一萬六千餘噸的“康濟號”和“威遠號”戰列艦此時在驚濤駭浪之中奮力前行,一陣大浪撲來,戰艦劇晃,甲板上正在忙活著的水兵東搖西擺,踉蹌奔跌。這是警備艦隊的第一次進行遠航訓練,也是第一次駛入南中國海這片熱帶海域。
南中國海似乎在考驗這群中國水兵,兩艘戰列艦和四艘鎮海級大型驅逐艦、一艘補給船組成的訓練艦隊剛一駛入南中國海,便迎來了這場風暴,警備艦隊並沒有像他國的船隊或艦隊一般的駛入的南洋的某一處港口或港灣避風,而是仍然按照計劃向著新加坡挺進,艦隊將在海峽殖民地首府新加坡靠港一天後,再駛向荷屬東印度。
南海的湧浪大的驚人,別說是遇到風暴了,就是無風,海上的湧浪像座小山似的一個接著一個,艦艇在湧浪中前後起伏,左右搖擺,關閉舷窗狹窄的船艙內,隨著機器的轟鳴和溫度的升高,暈船的感覺充實的每個人的神經。
自從艦隊進入南海以來,船艙內便傳來一陣陣嘔吐聲,儘管水兵們早已適應了海上的生活,但是暈船和嘔吐仍然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尤其是在艦隊在一個月前從新兵部隊再一次補充3000餘名新兵之後,這次遠航還是艦隊中新兵第一次海上遠航。
“陳大副,下艙檢視一下那些新兵的情況。”
作為用鎮海號驅逐艦艦隊,站在艦橋中丁致庸抓住防風索穩一下身子對身邊的大副說道。
“天生的水兵不暈船!”
不過是一句笑話而已,每一個不暈船的水兵,都要從暈船開始,暈船是水兵的第一課!只暈死了,以後才不會再暈!所謂的不再暈還不是真正的不暈船,而是即便是吐著仍然不妨礙戰鬥!
得到命令的陳慶捷便起身到離開每個艙室檢視,叫暈船的新兵趕快喝水,任何一名水兵們都知道,暈船後先是吐水和食物,然後便開始吐胃液、膽汁,再後來便是吐血直至身體痙攣並導致昏迷。
此時的船船內汙濁的空氣頓時瀰漫整個船艙,在艦室內原本那些剃著光頭,一個個生龍活虎般的水兵,已是面色蠟黃、嘔吐不止,沒辦法,老水兵們只好將水杯灌滿水分發到他們的手中,用軍令逼著他們喝水以抵禦暈船的嘔吐。
“發訊號!發戰鬥警備!各艦長檢測備戰時間!”
在康濟號戰列艦艦橋內的凌霄面無表情的命令道,為了適應未來的警備艦隊的擴大,現在的警備艦隊各艦上的水兵存在著太多的新兵,這些新兵此時大都在和人生中第一次真正的暈死對抗,但是在這個時候並不意味著要讓他們躺在床上。
對於警備艦隊而言風暴不是停訓號,而是集結號!
如果說到辛苦,恐怕全世界最為辛苦的水兵就是警備艦隊的水兵。自從警備艦隊組建以來,先後已經有數十名強壯的水兵因為過度訓練而死在訓練的崗位上,水兵的死亡不會讓警備艦隊停止“月月火水木金金”式的無休息日高強度訓練。
即便是面對來自議會海軍委員會的指責,作為警備艦隊司令員的沈鴻烈而言,永遠也只有一個回答“雪甲午恥!”,中國水兵沒有時間休息!
叮鈴鈴――戰鬥警報、戰鬥警報,喇叭裡傳來戰鬥的命令。
轟隆隆隆甲板上全是跑步聲。只有在海上,才能夠感覺到海風的威力,艦艇在海中搖擺著前進,甲板上風吹的幾乎站不住人,從前到後拉了防風索,甲板上行走都要拉著防風索,否則就好象要掉到海里去。
穿著雨衣的面色蠟黃的丁梁在風浪中勉強行走於甲板上,一手拉著防風索一邊奮力的趕向自己的三號炮塔。幾次差點掉到海里去的丁梁,已經記不起原來的豪言壯語,心裡防線一鬆懈,一陣陣噁心湧了上來,早已吐空的胃裡再次湧出數口苦水。
警報就是命令,就是死也要死上崗位上。這是要出海時班長告訴丁梁的。
“幹什麼你先不要管,跟著二號手就行了。”
丁梁是三號手。戰鬥警報拉響,他的任務是為火炮搬炮彈。一戰位備戰完畢,三戰位備戰完畢,各戰位備戰完畢以後相繼向指揮台報告。此時對於頭暈目眩的丁梁而言,已經沒有了過去的興奮和那種刺激感。
剛一進入炮塔,丁梁只覺得自己渾身發軟,當心理上的防線鬆懈的時候,意志就會鬆動起來。
“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