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5日,日軍南方特遣部隊進攻棉蘭老島。
1月17日,棉蘭老島美軍退入叢林,日軍完成的對棉蘭老島佔領。
1月16日,日軍南方特遣部隊進攻蘇拉威西島。
……
相比熱鬧的東南亞,喧囂的世界,幾乎被世界遺忘的巴丹是平靜的。守島部隊不斷巡邏著,並且想辦法加強橫貫半島的防線。糧食已經成了頭痛問題。前線部隊每天的口糧只有平常的三分之一。幾次想透過日本海上封鎖線向巴丹和科雷吉多爾運送給養的努力都遭到了失敗。
騎兵的馬已經沒有什麼飼料可餵了,溫賴特將軍含著眼淚下令把所有的軍馬和驢都殺了,包括他自己心愛的良駒約瑟夫。康拉德在內,這些軍馬和驢都成為了士兵們的口中的美味。
到了一月底的時候,軍內病倒的人多到了驚人程度,巴丹是世界上瘧疾最猖獗的地區之一,而奎寧已幾乎斷了來源。由於飢餓和痢疾,兵員身體虛弱,僅一月份第一個星期就有五百多人患瘧疾住院,醫生們擔心瘧疾即將流行。
過去的幾個月裡裡,巴丹島的主戰場呈現出異乎尋常的平靜狀態。國防軍停止了全面進攻,雙方只是小規模的衝突和互相炮擊,誰也沒有向對方發起主動的進攻。
善於運用媒體的麥克阿瑟成功的將這一膠著戰況描述的“中**隊的進攻受到挫敗”。較之美國及其盟國在其它戰場上的失利相比,總算給人以一些鼓舞。特別是在美國國內又掀起了一股“麥克阿瑟熱”。美國許多州議會投票透過了全州的謝意,各城市的市長們和市民團體每日都向巴丹島寄來大量的電報,對麥克阿瑟和守島將士們表達深切的讚揚。
尤其是在海軍的慘敗傳來之後,巴丹更成為了整個美國抵抗中國侵略行為的一座明燈。但只有前線才知道實情,中**隊並不是進攻受到了挫敗,而是過去的幾個月中中國人主動停止了全線進攻。
當美國舉國上下都在讚揚著“巴丹抵抗精神”時,這些身處明燈之中的美菲聯軍士兵卻仍然飽受著磨難。儘管此時還有還有人在說什麼一支“一英里長”的船隊滿載給養和增援部隊正在駛來,但是無論是菲律賓部隊還是美國部隊都不再相信這個永遠不可能實現的流言。
麥克阿瑟幾乎近於苦苦央求,請求陸軍部派出一批飛機飛越菲律賓的上空,以便壓下敵人的宣傳氣焰,消除巴丹島上散兵坑裡計程車兵中普遍存在的一種擔心:華盛頓已經把我們給出賣了,讓他們聽天由命吧。
一股致命的無可奈何的情緒在前線散兵坑裡滋長起來。堅守了幾個月計程車兵們,疲憊不堪,飢腸轆轆,用粉筆在頭盔上劃上V字——不是代表勝利(Viciory),而是代表炮灰(Victim)。
白天,國防軍從空中和地面向他們發起無情的進攻;晚上戰壕前方的高音喇叭中傳出的勸降聲音不斷。
前線計程車兵睡眠不足,食品、醫藥的匿乏,使半島上的傷亡率直線上升。絕望的情緒在美**隊中蔓延,也在菲律賓軍隊中擴散。一首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最動搖軍心的歌詞在巴丹、科裡吉多島上傳開來:
我們是巴丹的苦兵卒,沒有媽,沒有爸,沒有山姆大叔,沒有嬸,沒有叔,沒有侄兒和侄女,沒有槍,沒有飛機和大炮,可是沒有人在乎!
“緩慢的飢餓終於使人們筋疲力盡,而這就成為使駐軍毀滅的最有力的因素。”
對於擁有世界上唯一一支正規化的心理戰部隊的國防軍而言,不斷的向麥克阿瑟本人及其所屬部隊散發出大量的文字宣傳品。一時間,無數的紙片隨著國防軍飛機的轟炸飄灑在巴丹、科裡吉多島的陣地上。
這些在麥克阿瑟看來如惡魔的誘惑一般的英文傳單,卻在守島士兵們中間產生了很大影響。因為這些傳單,無論是勸降、引誘或是挑起人們的思鄉之感,都體現出一箇中心思想,即麥克阿瑟在島上所作的任何努力都是徒勞的,因為他們的後路已被切斷,美國已拋棄了他們,他們已成了甕中之鱉。
“目前的戰鬥結局已定,你們註定是走投無路了。但是,不管怎樣,由於不能認識現在的形勢,失去判斷力的麥克阿瑟將軍愚蠢地拒絕了我們的建議,並以你們的寶貴的生命為代價,繼續進行無益的掙扎。美菲聯軍計程車兵們!還有一條路為你們留著,這就是在為時過遲之前立即放下手中的武器,向中國國防軍投降,那時我們將充分保護你們的生命。
我們再最後重申一遍:立即投降,並建立你們的為菲律賓人所共享和共治的新菲律賓。”
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