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就凍死這群雜碎!”
共和34年11月17日國防陸軍元帥張鎮國
狂風暴雪再次襲擊了烏拉爾,曾經如月球表面一般戰場被越來越厚的積雪遮沒了,清晨天色剛明,撲天蓋地攻擊機群再一次在冰原上傾倒著燃燒彈,可以產生近兩千度高溫的燃燒並沒有給雪原上的德國士兵帶來一絲暖意,反倒讓他們覺得世間更為寒冷。
俄羅斯的冬天是美麗的,同樣也是殘酷的,在縱深長達數十公里的戰場上,每一座人類建築在過去的一個月間,都成為了國防空軍的攻擊目標,即便是一處帳蓬、一座茅草棚,都值得空軍傾倒一枚火箭彈或數枚數十公斤的輕型炸彈。
“凍死他們!”
當第一場雪降下之後,在烏拉爾城下支撐著的德國歐羅巴第一軍團就陷入了一場惡夢之中,對於俄羅斯的冬天,第一軍團的德國老兵並不陌生,他們曾在朱加什維利格勒享受過噩夢般的寒冬。
上一次在朱加什維利格勒,他們或許還有建築地下室或殘存的建築用於避寒,而這一次置身於荒野之中的第一軍團,卻只能在冰冷的雪原上苦苦掙扎。
過去他們和紅軍打仗時,到了冬天,雪原上的每一座建築都會引發雙方殊死搏鬥,為了取得禦寒之處,德軍和紅軍的血可以把冰雪染成紅色,而這一次,德國官兵卻無奈的發現,他們根本沒有機會和中**隊爭奪雪原上的房屋,中國人選擇了用空軍摧毀雪原上的任何可能用來禦寒的建築,即便是帳蓬也不會放過。
起伏的雪原上,一片雪動了一下,接著雪堆鼓起一塊,白色的冰雪間出現一道黑縫。
“呼!”
深吸一口清晨時分冰冷的空氣,手握狙擊步槍許士林感覺到腦袋清醒了許多,六式狙擊步槍的槍托上,密密麻麻的刻著槓,每一個槓代表一個死去的敵人。
“再打3個人,就破三位數了!”
許士林在唇間輕輕的喃喃著,二十天前,包括班組精確射手在內所有國防軍狙擊手,開始在私下裡進行一場狩獵競賽活動,資品是在金行定製的金質步槍,除去榮耀之外,重達10公斤重的金質步槍,同樣是一筆不菲的財富。
從五天前,許士林一直是位居榜單第一名,以超過第二名36人的成績遠遠將他人甩在身後,隨著德國兵露頭的機會越來越少,金槍落入許士林之手已經沒有任何疑問。
“士林,這三個人可難湊啊!”
一旁的王政抓起望遠鏡後,有些無奈的說了句,作為觀察員王政除了搜尋目標外,還充當著證人的角色,兩人在這守了一天一夜,竟然沒守到一個德國兵,兩個星期前,只是半天的功夫,在這個地區,許士林就成功狩獵23次。
“咦!1點方向有動靜!”
王政的話聲一落,許士林就調轉了槍口,瞄準鏡中映出兩個艱難移動的身影來,於是便輕輕壓下扳機。
“嗖……”
子彈擊中了他,他踉踉蹌蹌地後退了兩步,一隻手接住中彈的胸膛,接著就仰天倒在雪地上,鮮血從喉管裡誦了出來。
血瞬間映紅了白色的冰雪,而另一人似乎沒有一絲反應一般,直到許士林調整方向後,再次扣動扳機,槍口的衝擊波捲起一團雪花,數百米外的白色的雪地上,多出了兩片紅色的印跡。
“***,這事肯定不對勁!”
擊斃兩人後,許士林皺眉罵道,這兩個人在那移動時,根本就是活靶子,怎麼會這樣?
從望遠鏡中看到這一幕的王政也發現這兩人有些苦怪。
“就是,好像是一心求死的樣子……”
冰雪中的戰壕裡,擠坐著一群渾身瑟瑟發抖計程車兵,儘管他們的身上穿著與中國士兵相近的防寒服,但頭上卻戴著德國式的M35鋼盔,鋼盔上斑駁白漆下露出盔原色,這些士兵們大都兩人坐著一個彈藥箱,他們的臉上大都帶著帶著凍瘡,蒼白的臉色配著青紫的嘴唇,眼神中帶著一絲絕望。
從掩體內傳出的彷彿來自地獄般的嘶聲。在掩體內,軍醫們正在為一個傷兵的腿動手術,軍醫們拔掉他的靴子時將皮肉一併剝掉的情景,瘦骨如柴的傷兵挺著一隻連著少許血肉的腿骨沒命的慘叫著。
“為什麼你們就不明白,在雪地裡被汗水泡過之後必須要脫掉烤乾,否則根本不會這樣!”
軍醫們的埋怨聲從掩體裡傳了出來,他們心被鐵包起來了,而只有這樣才不會發瘋,在這裡即便是最富有情感的人,也必須要收斂起自己的人性。
“噠、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