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新娘,這個名詞,使於共和六年,共和六處,自由戰役期間,百萬遠征軍帶來的數十萬俄羅斯新娘,被戲稱為戰爭新娘,戰地上的愛情是浪漫的,同樣也是令人絕望的,無論是軍人或是那些女人,他們永遠都不知道明天會怎麼樣,成為戰爭新娘是幸運的,但幸運兒只有一小部分,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曾經那些可憐女人曾怎樣用自己的**和靈魂與命運做著全力的搏鬥……戰地上的愛情,往往都是以沒有開始使以結束而告終。)
共和二十年《戰爭新娘》
空闊的操場上,低沉的熄燈號響了起來,操場上一面面覆蓋著國旗的棺材,如果等待將軍檢閱計程車兵一般,左右成排、前後成行,在操場邊,行著軍禮的官兵凝視著覆蓋國旗、置於棺中的兄弟。
這些年歲與他們相仿的兄弟,離開了,在他們人生最炫目的時刻,在他們未曾綻放原本屬於他們光茫之前,悄無聲息的離開了人世。
一面國旗,一具鍍鋅鋼製軍棺,一枚勳章,一份保險單,一張陣亡通知書,一封直屬長官慰問信,這是一個年青計程車兵在戰場上離開人世時,所能得到的,當然還有他們的家人與愛人無盡永無法撫平的傷痛。
“兄弟,走好!”
右手撫著冰冷的鋼製軍棺上一角,黃小林在唇輕聲自語著,每撫一具軍棺,每一次重複同樣的話語。
看著那十五具排列整齊的軍棺,淚水止不住的從他眼中流了出來,在戰火硝煙的戰場上,最為真摯的情感,或許就是同一個散兵坑中,同生共死的情感了。只要到過戰場的人才知道,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英雄,英雄是記者們杜撰出來的,對於在戰場上的出生入死計程車兵來說,他們冒的險、受的傷,全都是為了身邊的同生共死的兄弟。
“為了自由事業……”
遠處的傳來的聲音讓黃小林搖著頭,打仗是為了國家,是為了自由事業,但是付出生命的代價,卻是為了自己的朋友,為了同一個戰壕同生共死的兄弟。
殘酷的戰場上,有的人活了下來,有的人死去了,而黃小林是活著的人,而他的兄弟們,卻是死去那一群人中的一員。
“走好!”
伴著一聲喝吼,立於棺間的黃小林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他站在那裡,行著軍禮,紋絲不動。
遠處的記者,衝著他拍了一張照片,無論是黃小林或是那拍照的記者,都不會想到,在若干年後,這張“走好……自由的代價”的照片,會成為這場戰爭中被銘記的一刻。
此時對於他們而言,有的只是無邊的而濃郁的悲傷。
行走在街上,揹著槍的黃小林並沒有理會,每走幾步,碰到的那些衝他深鞠躬的日本人,如果是在過去,他或許會回以一笑,但是此時,他卻根本笑不出來。
三班還在!
但只剩下一個人了,他是那場伏擊中,唯一的生還者。此時,他並不想回到營地裡,回到那間帳蓬裡,他知道帳蓬裡那空著的十五張行軍床,此時已經有了他們的新的主人,一群嘻嘻哈哈的,成天作著英雄夢的、年青的,身上穿著乾淨野戰服的補充兵們,
黃小林不願意回去面對那些笑眯眯的面孔,也不願意去給他們上所謂的“老兵課”,更沒有心情去收拾他們,如果還有一個兄弟活著的話,沒準兩人會給那幫小雜種上上課,請他們做做操,但現在,他沒有這個心情。
從城外的軍營走到這座典型的日本小城,狹窄的街道,現在的南九州,滿目荒涼,儘管有難民救助,可人們依然掙扎在飢餓線上,作為解放者的國防軍不時僱些人幹活兒。這時,會幾句漢語的人,一下子身價十倍,挺起胸脯大搖大擺地走路了,因為他們可以吃飽飯,而且掙到錢。
對於疲於長期戰爭,疲於東逃西躲、疲於不斷的政治集會和階級鬥爭,而又長期陷入飢餓的日本人來說,看到這些穿著厚實的軍裝,個個“人高馬大”的國防軍軍人那種強悍的勁頭,無不現出驚異的神色,這幫傢伙,一個個野牛似的!
難怪人民軍會打敗仗。對於這一切,黃小林並不瞭解,這並不是他所關心的,他同樣不理解,為什麼那些日本人,只要看到他們這些穿軍裝的中國兵,就會九十度深鞠躬,是感激或是其它?過去也許,他會思考下,但是現在,他沒有心情。
咣噹當……
伴著少年的歡笑聲,傳來一陣踢鐵皮罐的聲音,只聽聲音,他就知道,那是那些日本少年在學著國防軍的戰士們在那裡踢球,踢球或許是在戰士們閒暇時唯一的遊戲了,一個班正好一隊,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