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姐姐會使劍嗎,我家有柄長軟劍,是祖上傳下來的。”
許玉琳想了一下,笑道,“軟劍,我只在典籍中看到過。你家的劍是什麼樣子的?”
“不怎麼好看,漆黑色,不會反光,也沒個名子,不過劍身劍尾可以咬在一起,別在腰裡當腰帶最合適了。”林謹玉還沒說完,許玉琳雙眼已經在泛光了,嘆道,“天哪,這肯定是前朝承毅公的佩劍龍吟劍,你們祖上靖安侯原與承毅公為一支,定不會錯的。什麼時候借我玩兒幾天?”
林謹玉笑眯眯地調戲了一句,“姐姐真是客氣,我的就是姐姐的。”
“哈,小鬼,你還會佔我便宜。”許玉琳大大方方的橫了林謹玉一眼,道,“反正我是要嫁給你的,也不必裝害羞樣兒。我猜想這定是靖安侯的珍藏,到了你這兒也不該隨便許人,到時你給我玩兒幾天就是。”
林謹玉立刻刮目相待,笑道,“姐姐說的是。姐姐繼續練功吧,我也要打拳了。”
林謹玉雖然不懂武功,不過很會拍馬屁,一個早上把許玉琳哄得樂呵的不行,許玉琳笑道,“果然不愧是考過探花的,就是有眼光。師弟,我們一塊兒去祖母那兒用早飯。叔叔肯定也在祖母那裡用,你回去換件衣裳就過來吧。”
“好,那一會兒見。”林謹玉笑眯眯的走了。
許玉笙追在妹妹身邊道,“琳兒琳兒,你不會被那小子迷住了吧?胖子一個,就是一張嘴巴會說。”
“二哥,謹玉師弟莫非哪裡得罪過你不成?”兄妹三人慢悠悠的往回走,許玉琳精神極佳,笑道,“聯姻是祖父祖母訂下的事兒,已成定局,何況師弟家與咱家也算門戶相對,又有叔叔的面子。師弟沒擺架子這樣親自來了,你們戲弄他一遭就夠了,怎麼二哥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師弟多可愛吶,微微有一點胖而已,梨花院的小戲子小梨花兒倒是生得好,能考探花麼?嘴巴會說怎麼了?不會說話的那是啞巴。我知道二哥生怕我嫁過去吃虧,可你瞧師弟這樣聰明的人,我今後的日子定不會難過的。濟南府這樣大,也沒有條件比師弟再好的了,我還慶幸叔叔給我說了門好親事呢,二哥已經是師弟的手下敗將,難道是因為被傷了面子,羞惱了不成?”
許玉笙氣得直跳腳,想去戳妹妹潔白的腦門兒,不過沒敢動,只得動嘴,“你就不識好人心吧。”
許玉琳瞟了許玉笙一眼,眉眼一彎,忽然笑了,挽住哥哥的胳膊,一道回房。
許子文早上請安後便留在了公主的房裡說話,林謹玉回去換了身玉色長衫,洗漱過後,便去了公主的院裡。
公主看到林謹玉,笑問,“早上跟他們去校場了?”
“嗯,玉箏哥帶我去的。琳姐姐武功真厲害,指點我拳腳來著。”林謹玉一副歡喜的模樣,臉上透出健康的粉紅色。
“還是謹玉慧眼識英。子文向來不喜歡武功,我一直擔心你連他的挑剔也一併學了,不過,你比他心胸開闊的多。”公主笑,“這我就放心了。商量一下小定的事吧?”
林謹玉隻身一個來,按理他有姐姐,而且姐姐已經大婚,長姐如母,林黛玉也該北上為弟弟主持訂婚的事兒,可林謹玉不知道咋想的,硬沒叫林黛玉來。這小定時就有些問題,你男方找誰主持啊。
林謹玉正在發愁,公主道,“清兒年紀比琳兒大,這世上斷沒有姐姐未訂親便先緊著給妹妹訂親的道理。所以我想把她們姐妹的小定的日子放在一塊兒,你覺得如何?”
“這些倒沒問題。”林謹玉道,“只是我姐姐遠在京都,我與三姑娘的小定該誰出面兒呢?”
“雖然過些天我會回京,不過你們小定大定還是在山東辦妥。”公主坐得端正,手裡握著串兒滾圓的瑪瑙珠子,“不只是上皇想給你賜婚,七皇子也到了大婚的年紀,他比琳兒大一歲,不過我無意讓她們姐妹與皇室結親。至於你那邊兒的長輩,如今濟南知府陳大人與你父親是同年科舉出身,陳夫人我是見過的,最溫善知禮的一個人,陳大人也算是你的世伯,不如讓陳家出面如何?”
林謹玉笑允,“都聽您的。”
侍女進門回稟:二姑娘、三姑娘到了。
許玉琳換了身翠綠色的春衫,頭上改了女孩最時興的桃花髻,插著翡翠鑲寶石的桃花釵,明媚俏麗中帶著幾分英氣。兩人結伴而來,大家廝見過,說了幾句話,便到了用早飯的時辰。
眾人移至外廳,公主掃了一眼,笑道,“今天的菜倒是豐盛。”
公主身邊的大丫環燕兒笑稟,“回殿下,除了份例,二姑娘親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