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蘇微微一笑:“苗七娘的事情,你也很清楚吧。其他人,你要不要自己問問?”
虛月默默的點了點頭,在一旁守著,等到休息的時候,隨手拉住一個女人問她的情況。那女人恨恨的道:“我本是當官人家的女兒,結果被貪慕虛榮的父親送給上司做小妾。這就算了,那個上司家裡有男人做正室,極為妒忌,對我們這些妾非罵即打,我們又不敢還手,只能忍著。有一天,那個官兒和正室吵架了,一連在我房裡住了三夜,正室怒了,便拿了刀來砍我。我從小力氣就比常人大,害怕被他砍死,結果將他推倒,他的刀砍到了自己的腳上,受了些傷。那官兒便要把我打了五十板子後扔回了家。可我的親生父親,根本就不在意我的傷,反而對我痛罵一通後,扔到了亂葬崗。若不是苗寨主好心將我救回來,我的屍身恐怕都被狗吃光了。我是死在男人手上的,我也要殺了那些狗男人!”
怎麼會這樣?虛月覺得,自己的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完全顛覆了。她飛身往山上奔去,完全不管身後虛夜驚訝的呼聲。
“我師妹到底是怎麼了?你都跟她說了些什麼?”虛夜有些擔心,扯了劉蘇的衣袖不讓她走,“你要是把我師妹氣跑了,你自己就要入逍遙派,不然就剩我一個人,這種派別還有什麼意思!”
劉蘇黑線:“我覺得,你師妹只是想安靜安靜,沒有事的。”
“真的?”虛夜看了看她,眼裡閃著懷疑。
“比珍珠還真!”劉蘇很用力的點頭,“你想想,我怎麼可能欺騙仙人呢?”
虛夜這才滿意:“哼,諒你也不敢!”
一直到晚飯時分,虛月才從山上回來,從外表看,倒是一點都沒有變,只是臉上的神色有了些微的不同。
由於有了小北都的友情贊助,村子裡的物質生活上了一個大臺階,每天的飯菜裡也有雞蛋和葷菜了。齊光自然而然的給劉蘇夾菜:“師弟,多吃些。”
“公子也要吃我的!”春蘭在這種時候總是會搶著表現的,也給她夾了一筷子。
一般情況下,看到心中註定的一對小攻小受同時討好一個女人,虛月是會表現出不滿的,總是要諷刺兩聲,可這次她卻保持了沉默。桌上幾人已經習慣了她的各種酸溜溜的語言了,一時間沒有了聲音,眾人都覺得有些奇怪。
“你們都看我幹嘛?”虛月正在努力吃飯,“今天的菜很好吃啊。”
虛夜咳嗽一聲:“那個,師妹啊,你就只打算說這麼一句?”
虛月一愣:“對了,劉姑娘,一會兒我還想跟你談談。”
太陽絕對是從東邊落下去的。幾個人默契的轉頭去看外面的夕陽:這個世界太不正常了,肯定壞掉了!
小春蘭更是狠狠的在身邊凌恆的大腿上掐了一把,凌恆痛得倒吸一口冷氣,衝著他低吼道:“你幹什麼?!”小春蘭眨巴眨巴著大眼,鄭重的點了點頭:“嗯,不是做夢。”
做你個大頭鬼的夢啊!凌恆很是兇惡的瞪了他一眼,卻見原本看見他就害怕得像個鵪鶉的小春蘭居然開始很淡定的喝湯,理都不理他。
凌恆望天:他到底做的什麼孽啊,好好的凌北都不當,跑到這裡來受這個害,地位直線下降啊有沒有!他的腦子進水了,絕對進水了!
飯後,虛月頂著一幫人疑惑的眼神,走到劉蘇身邊:“我想跟你談談。”
“行啊。”劉蘇很爽快的跟著她一起出去,留下滿頭黑線的男人們面面相覷。
“劉姑娘,你說,這個世界是不是錯了?”虛月一針見血。
劉蘇點頭:“完全錯了。在天山童姥出現以前的女人很可憐。她們沒有地位,依靠著男人生活,窮人家的要出去幹活,吃穿都成問題,而有錢人家的卻是一輩子被困在大宅子裡,為男人操持家務服侍父母還要找小妾開枝散葉。可是,她們有律法的保護。正妻是有體面的,是不能隨便被休的,至少,還有多年媳婦熬成婆這樣的說法,只要生了個好兒子,以後總是會過上好日子的。在你們逍遙派的天山童姥出現後,就完全不一樣了。被律法保護的人成了男人,那麼女人怎麼辦呢?只能做家務,生孩子,然後在家裡遇到問題的時候第一批被放棄。她們的日子,比之前艱難了許多倍。男人也是可憐的。我不能理解男人和男人之間的感情,我認為,陰陽調和才是正道。有的男人天生是喜歡女人的,卻不得不為了面子娶了另一個男人,這難道不是害了兩個人嗎?你看看小春蘭就知道了。他以前是小倌,日子過得很可憐,凌恆買下他以後,也是把他當做玩具來看。他之所以依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