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要有一顆強大的心,能算計,能反悔,甚至是能掌控全域性。
“陛下要換取什麼東西?只要微臣有的,陛下都可以盡數收回,臣只要張佳期。不瞞陛下,微臣之所以踏足官場。如此的汲汲營營,都是為了這個女人。她是臣年少時期的夢想,長大之後的愛人,臣為什麼會委身先皇;就是為了尋找她。現在找到了。要是在失去她,臣這幾年的努力又是為了什麼?沒有了她,臣找不到活下去的藉口。所以請陛下答應微臣的請求,微臣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歐陽詠賀這一席話說的剛柔並濟,很是堅決。
“你的能力,確實有,你這樣的人存在著,真不知道先皇,也就是朕的好父皇是怎麼安枕的。這人啊。有時候太負盛名,那也是一種負擔了,與公與私都是不好的。再就是你在軍中的暗勢力,朕也是有所耳聞的。所以要答應你不難,但是自此以後。朕不希望還有人提到歐陽將軍這個名字,至於你的暗勢力,只要不影響大局,朕就睜隻眼,閉隻眼,得過且過了,你好自為之吧。”新皇在明黃色錦緞上。沙沙的下筆聲使得歐陽詠賀很是心安。等到皇帝書寫完,把那兩道輕飄飄的的聖旨都拋在歐陽詠賀手裡時,歐陽詠賀握住這聖旨,就好像握住了一座大山那樣沉重。
歐陽詠賀看著那兩道聖旨,他暗地裡長出一口濁氣,那要跳出胸腔的心臟。完美復位,恢復了往時的動力。歐陽詠賀把一道聖旨細細捲起來,塞進懷裡,剩下的那一道任命的聖旨,依舊是還給皇帝。
歐陽詠賀恭敬地把那塊放在懷裡摩擦的錚亮的南疆墨玉兵符。交給皇帝,沒有一絲留戀。做完這些,就仔細的整理了自己的衣服,慢慢地撫平上面的褶皺。從軍靴裡拿出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來,眼睛都不眨的就向著自己的雙手手腕處招呼,頃刻間鮮血迸出,染溼了明亮的金色地磚,歐陽詠賀雙手都不自然的下垂,這是斷了自己的手筋,向皇帝陛下表明,自此以後,這個世上再無歐陽將軍,有的只是一個殘疾人。本朝規定,身有殘疾之人不得入朝為官。
皇帝看著這個對自己都能狠下心的歐陽詠賀,不知道是慶幸還是後悔。這個男人,是個人物,但是他走不出女人的泥潭,註定了沒有太多的成就。迷戀女人,那就是有軟肋,有了軟肋的將軍,同樣也不能成為一個好將軍。
“做了就不要後悔,沒有召喚,不得踏足京城。亦不要傷害李*的家人,因為牽扯太廣,到時候就不是一個女人的問題了,你好自為之吧。你是一個好男人,但是你不是一個合格的軍人。朕很敬佩你,對李*亦是這樣,你們都為了一個女人,可以拋棄所有。朕做不到,所以註定得不到那個女人的一絲愛慕,朕只是希望,有朝一日,你走投無路時,不要後悔你做過的一切。”皇帝這時那偽裝的無懈可擊的臉上,帶上了一絲碎痕,就像是一個完美的面具,慢慢脫落。
“謹遵聖命,小人亦希望陛下永無反悔。”歐陽詠賀苦苦支撐著,不讓自己陷入香甜的夢境裡。他還要回家,守護著那個他註定要追隨一世的女人。歐陽詠賀的手下把馬上要陷入昏迷的歐陽詠賀扶上馬車,看著那雙慘白扭曲的手腕,真是怒從心起。
馬車駛離皇宮,距離那個歐陽詠賀少年時的噩夢越來越遠了。那個車伕給歐陽詠賀止了血,做了簡單包紮。“主上,去醫館吧,這傷太嚴重,要是不及時醫治,你這兩條胳膊就廢了,求求你了,你就聽我一回吧。”那個車伕懇求的說道。
“回家,夫人會醫治的,完了就來不及了。我的努力不能白費,不能讓李*帶走曉傑,沒有她,我活不下去。”歐陽詠賀說完這句話,就昏迷了。傷了動脈,流血太多了。再說,這段日子他經歷的不少,太累了。
一路的顛簸,歐陽詠賀並不知道。他的馬伕跑死了幾匹馬,在馬上要夕陽西下時,迎著漫天的血紅的彩霞,終於和那個提前趕路的李*幾乎是前後腳進門。不同的是,李*是滿臉神彩,健步如飛的飛奔進門,而歐陽詠賀則是昏迷著,直接被歐陽詠賀雙手下抬進了曉傑的臥室。
“夫人,將軍斷了手筋,還請夫人一定要救治。要不將軍得手就廢了。”李*剛進門,顧不上交流一番,就被這個突如其來的主僕二人給打斷了。看到那奄奄一息的歐陽詠賀,曉傑心裡酸酸澀澀的,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
“他怎麼了?怎麼傷的這麼嚴重?”曉傑沒有把脈,只是看著那個極度扭曲的手腕,就知道這是下了狠力氣的,不知道哪個人和他有如此的深仇大恨,下手這麼重。曉傑不想管,她拒絕的話剛要說出口,那個慣會察言觀色僕人就說到:“是為了夫人你,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