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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出來了,流進嘴裡,又鹹又澀的,難以下嚥。他的心緊繃的難受,就好像馬上要被撕碎了一樣,疼徹心扉。

“呵呵。自作孽,不可活。歐陽詠賀,你一直是個失敗的人,你一直自詡能在茫茫人海里一眼就認出曉傑來,但是曉傑就在你身邊了。你卻無情的傷害了她,使得她被迫離開,獨自帶著肚子裡的孩子,孤單過日子。哈哈,你真不是人,你註定了一輩子都得不到曉傑的愛了,原來李*是最聰明的人。他一直不離不棄的,守著曉傑,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瞭,他自己呢,是不是要嚥下去他自己釀成的苦果。”歐陽詠賀悽慘的笑聲,穿出去很遠。使得在屋子裡坐下的眾人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戰。

歐陽詠賀眉頭蹇起,那嚴峻的如同刀劈斧琢的英俊面容上都是痛苦之色。那雙眼睛裡的陰鷙尖銳不復當初,剩下的都是悔恨和痛不欲生。他的拳頭緊緊攥著,無處發洩。他的牙齒咬的格格響,滿腹的怒火。不甘無處發洩,在心裡加速醞釀著,一口一口吞噬著他那脆弱的心臟,直到變成一具殘軀。

頹敗的院子裡,來來往往的小廝丫鬟,都不敢打量他,就任由他在哪裡大笑著,忽而大哭著,兩種極端的情緒,都被歐陽詠賀演繹得淋漓盡致。歐陽詠賀是個很好的“演員”,好的壞的,陰鷙的,暴戾的,歃血的,都可以極好的駕馭。

雪花,美男,厲風,枯藤,殘花,腳印,哭聲,笑聲交相輝映,形成一幅最豔麗唯美的畫面。使這個降下初雪的初冬早晨,註定了不平凡。但是腳步匆匆的人們,都不敢駐足停留,看看這個男人演繹的故事。陪伴著他的只有那些雪花,厲風,枯藤等等……

“曉傑,是不是哪裡沒對上?歐陽詠賀怎麼在這裡?他難道一直都沒有認出你來?”穆其真看著那個一直鬱鬱寡歡的女兒說道,這些日子,不知道女兒到底承受了些什麼,才會如此強顏歡笑。那佯裝的笑容,真是像外面的厲風,使人心上都畫上無盡的傷口,鮮血淋漓。

“爹爹,先不要管這些了,你們長途跋涉的,肯定是累了吧。先吃點飯,等吃完了飯咱們再慢慢交談,我把這曲折的一切都告訴你們。這件事情快要逼死我了,幸好你們來了,要不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曉傑被她爹這樣一問,頓時委屈極了,但是她控制住要流出來的眼淚,慢慢的說道。

“好吧,先吃飯,咱們急趕慢趕的坐了幾天的馬車,渾身都要散架了,是要好好歇歇。”張玉成說道,他敏感地捕捉到,這段時間,他的這個堅強的外甥女肯定是遇到了大事,肯定是邁不過這個坎了。

“楊嫂子,告訴廚房,撿些新鮮的食材,不拘什麼菜,馬上做出來,老爺舅老爺他們都餓了。”曉傑聲音都是難以言表的悲傷氣氛,就像是一陣冷冽的風吹在這一群人的心間,蕩起一陣陣不寒而慄的漣漪。以前那個堅強的女孩去哪裡了?

“夫人,我那會就安排了,現在大概都要做好了吧,我馬上安排上菜。”楊嫂子看著這一家人說道,這一段時間的事情,她是最佳目擊者,把所有的一切事情都看在眼裡,但是她選擇了沉默,因為這是夫人的私事,她確實不好妄言。他們夫人日益憔悴,她也是心裡難受,真是作孽啊,這安定日子才過幾天。

楊嫂子出去後,這個屋子陷入了詭異的靜謐之中。只有人們的呼吸聲,其他的聲音都好像是被遮蔽了一般。屋外簌簌的落雪聲,風兒刮動枯枝的呼嘯聲,都傳進了這個屋裡,是這些人的神經不自主的緊張起來。

穆張氏看看她的女兒,那眼底的青色,那憔悴憂鬱的神情,以前那個開心果真是不知道去哪裡了?屋子的裡的眾人除了那只有*歲的曉蘭,曉禧之外,剩下的那些成年人,心裡都是很沉重的。

這些人內心裡都有自己的想法,但是矛頭無一不是都指向了尚且還坐在雪地上,不知所措的歐陽詠賀。家裡多了他,少了李*,本來就是所不出的不正常。難道是他當真認不出曉傑來,這個畜生,真是該千刀萬剮。

那個罪魁禍首,還是沒有反應過來,還是呆愣愣的坐在那裡。他現在的感覺就是天要塌了。他不能形容此刻的心情,是又驚又怒。驚喜的是他的愛人失而復得,怒的是這麼長時間,他都像個傻子似的,就在這裡表演著他一個人的獨角戲。那些看戲的人,明明都知道前因後果,就獨獨瞞住了他一個人。

雪還是簌簌下著,給大地披上銀裝,但是好像也給歐陽詠賀挖好了墳墓,要把他埋葬在這個蒼茫大地上,生死只在一線之間,原先的計劃就像是最好笑的玩笑一樣,就那樣不堪一擊,過早的夭折在搖籃裡。

“哈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