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面說,一面注意林百合的反應,誰知林百合神情木然,一點反應也投有。
應飛接著道:“姑娘,柳相公說的是真是假?令尊若在莊中。可否請來大家見見?”
林百合冷笑說道:“你想見我爹做什麼?”
應飛說道:“我們是秦堡主的朋友,也是令尊的朋友,自然都很關心令尊的病情。”
林百合道:“哼!只怕是關心香羅帶的下落吧?”
“這……”
應飛尷尬地笑了,道:“那是府上傳家之物,我們當然也很關心,怕它落在別人手中。”
林百合撇撇嘴,道:“謝了,我爹在家,自是老樣子,郝金堂奪去香羅帶的時候我爹還在紅石堡被囚禁著,他老人家,病情如何,難道你們還不知道?”
應飛道:“這麼說,竟是有人假冒令尊了?”
林百合道:“是否有人假冒,我也不知道,這話是誰告訴你的,你應該去問他才對。”
柳寒山急忙說道:“在下親眼看見林莊主擊敗郝金堂,奪回香羅帶,這事絕不會假。”
應飛道:“當時林莊主他還在紅石堡中,那人一定是假莊主了。”
柳寒山道:“人可假冒,武功劍術怎能假冒?如果不是林莊主本人,豈能在十招內擊敗郝金堂?”
林百合沉聲道:“我爹有病在身,武功早已荒廢,就算是他老人家本人,也不可能十招擊敗郝金堂……”
秦天祥擺擺手,道:“大家都不用爭論林元暉現在莊中,只要由柳相公當面一見,真假立可分明。百合,去請你爹出來一下。”
林百合道:“爹爹有病,一向不見外客。”
秦天祥說道:“那咱們就去後莊看看他,此亭關係重大,必須查個水落石出才行。”
林百合還想反對,田繼烈卻搶著道:“既然外間發生了這種奇事,理當澄清一下,就讓柳相公同去見見莊主吧。”
回頭對斷魂刀馬魁使了一個眼色,說道:“去後院通報一聲,就說秦老爺子帶客人來見莊主,閒雜人一概不準在後院逗留。”
馬魁會意,應聲而去。
田繼烈側身肅容,道:“諸位請。”
秦天祥站起身來,含笑道:“難得!難得!寂寞山莊有田兄這一番整頓,果然與從前大不相同了。”
田繼烈連忙道:“堡主謬譽,愧不敢當。”
秦天祥又回顧了一眼,道:“怎麼不見楊總管?”
田繼烈道:“楊兄有事進城去了,恰好不在莊中。”
秦天祥道:“他現在負責的是什麼職務?”
田繼烈道:“楊兄是前莊總管,專責對外,在下卻負責後莊事務。”
秦天祥輕哦了一聲;似乎有些失望,未再多問,舉步向後莊行去。
眾人魚貫穿過迴廊和花園,進人後莊院門,只見沿途俱有武土監視,戒備十分嚴密,而這些擔任後莊戒備的武土,個個面目陌生,秦天祥和應飛都不認識。
應飛臉色顯得極不自然,秦天祥雖未露於神色,心裡分明也不太舒服。
走進林元暉居住的小樓,只見樓梯口站著四名帶刀武士,其中一人手上託著木盤,竟是“神手會”的二當家獨臂猴王呂堃。
田繼烈剛一怔,呂堃已舉步迎了過來,欠欠身子,恭敬地問道:“三位貴賓,是否都要上樓見咱們莊主?”
秦天祥道:“不錯。”
呂堃道:“對不起,請諸位將隨身兵刃和暗囂,暫時交由小的代為保管,離去前再奉還。”
秦天祥怫然道:“怎麼?”
“我是林元暉的岳父,見女婿還得受這種待遇?”
呂堃道:“這是咱們小姐訂的規矩,為了莊主的安全,請堡主務必原諒。”
秦天祥怒目道:“百合,這真是你的主意?”
林百合已得馬魁的目光示意,緩緩道:“是的,自從爹爹從紅石堡脫險回來,不得不加強防範,連我自己也不例外。”
秦天祥氣得連連搖頭,道:“簡直反了!反了!”
田繼烈忙上前兩步,低聲道:“請堡主息怒,這些規矩自然不是為堡主訂的,但跟前還有外人在場,希望堡主多多包涵體諒。”
秦天祥掃了柳寒山一眼,氣憤略減,苦笑道:“好吧,算我這岳父白做了,我身上既無兵刃,也沒有暗器,你們不信儘可以搜查。”
說著,把雙手高舉過頭,擺出等待搜身的姿勢。
呂堃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