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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田繼烈搖頭道:“你若以為麻姑是個容易對付的角色,那就錯了,咱們除了用這條扮裝假冒的計策,根本別無選擇。”

郭長風沉吟道:“可是,老前輩的鬍鬚……”

田繼烈道:“這有何難?”

探手拔出長劍,鋒刃過處,已將鬍鬚齊根割斷。

郭長風阻止不及,心裡大為感動,輕嘆道:“老前輩這是何苦,數十年光陰豈不可惜?”

要知當時男子,凡屆中年,莫不蓄鬚,已成一種風尚,只有宮中太監才沒有鬍子,男兒無須,不僅關係儀表,簡直是奇恥大辱。

尤其老年人,連和尚都蓄鬍子,世人更莫不兢以長髯為美,是以郭長風寧願別圖計謀,始終不肯提起割須的話。

沒想到田繼烈竟毅然拔劍,割去了長鬚,看來好像只是一樁小事,卻引來郭長風無限感佩和忱惜……

田繼烈笑道:“幾根鬍子,有什麼值得可惜的,何況割去還會再長出來。”

郭長風深深一禮,道:“老前輩的隆情盛意,郭某感同身受,記志難忘……”

田繼烈搖手道:“好了!好了!別這樣婆婆媽媽的,辦正事要緊,老朽先走一步了。”

話落,帶著櫻兒,飛身掠出草叢。

郭長風望著兩人已經進了廢墟,才輕籲一口氣。長身而起……

※ ※ ※

槐樹下的神案仍在原地,案上香燭也未熄滅,姓何的老管家和十餘名勁裝大漢,卻已分散隱藏暗處,監視著通往紅石堡的出入路口。

麻姑和黑衣女依然守候在神案前,春梅、秋月兩名侍女,分別看守著林元暉父女,大約因為距一個時辰的限期還早,麻姑正跟黑衣女低聲說著閒話。

田繼烈帶著櫻兒才進廢墟街口,便被守望的人發現,立刻傳報道:“吳姥姥回來了。”

麻姑訝道:“怎麼會這樣快?”

黑衣女道:“紅石堡在十餘里以外,決不可能這麼快往返,一定是途中發生變故了。”

麻姑忙向樹頂了望的人喝問道:“她是一個人回來?還是有人同行?”

樹頂答道:“只有櫻兒一同回來,但吳姥姥腳步不穩,行動顯得慌張,好像受了傷……”

麻姑吃了一驚,道:“有這種事?咱們去看看。”

黑衣女急忙吩咐道:“撤去香案,先把人押回地底密室去……”

春梅、秋月正匆匆熄滅香燭,還沒來得及將林元暉父女押走,田維烈已拖著櫻兒踉蹌奔到……

麻姑大步迎了上來,沉聲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田繼烈見燭火已滅,心中暗喜,假作喘息地道:“不好了,大家快些準備,快!快……”

黑衣女道:“姥姥,你遇見誰了?”

田繼烈用袖子遮著臉,一面舉手後指,氣吁吁地說道:“郭……郭長……風……”

“噢!”場中四人,不約而同發出一聲驚呼,尤其春梅和秋月,臉上都變了顏色。

麻姑奮然道:“那小子在什麼地方?待我去會他!”

田繼烈道:“不用去,他隨後就來了,還是先把人質藏起來要緊。”

口裡說著,順手將櫻兒推向林百合身邊,自己匆匆奔向林元暉。

“慢一點!”麻姑突然低唱道:“區區一個郭長風,有什麼可畏懼的,你們只管看守著林家父女,由我一個人對付他。”

田繼烈道:“麻姑,你可千萬別小看郭長風,那小於難纏得很,老身已被他打傷了。”

麻姑冷哼道:“我倒要跟他較量較量,看看究竟有多厲害?”

話猶未畢,忽聽一聲長笑由黑暗中傳了過來。

笑聲剛則入耳,一名藏身槐樹樹頂的勁裝大漢,突然像中彈的麻雀般跌下來。

這當然不是郭長風乾的,而是田繼烈下的手。

只不過,這一突來的變化,卻震驚了在場每—個人,甚至狂傲自負的麻姑,也為之駭然變色。

笑聲斂止,一切聲音都跟著靜止下來,人人緊閉著嘴,彷彿怕心會從嘴裡跳出來。

郭長風衣衫飄飄,不知何時已站在距槐樹五丈外一截斷牆上。

麻姑深吸一口氣,插手指道:“小子,你就是郭長風?”

郭長風微微欠身,道:“不敢當,正是郭某人。”

麻姑哼道:“你來得正好,省得我再去找你,咱們且把舊債新欠,一併作個結算。”

郭長風笑道:“這倒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