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大帶著弧度的總經理辦公桌後,端坐著的楚秀女儼然一副不苟言笑的總經理表情,絲毫未見和曾楠在一起嘻嘻哈哈的樣子,簡凡和張芸進門,楚秀女僅僅是微微點頭示意,客氣地讓著簡凡先坐,安排著張芸一些瑣事,似乎對於簡老闆的到來不驚不喜也不出意料,和看到個來打醬油的沒啥區別。
怠慢!?而且是有意的!?
肯定是這樣嘍,坐到了沙發翹著二郎腿的簡凡心裡暗笑了笑,不以為忤,環視著這個帶著幾分豪華的總經理辦,偌大的辦公桌几乎和屋寬等同,紅色的三架書櫃裡面置放的鑲金大本書彰顯著主人的品位,還有房間中央一盆大盆景,不知道那裡的品種,枝葉肥碩透著嫩綠,和房間的女主人倒是相得益彰,聽著楚秀女俱是說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簡凡也知道這多少有點給自己臉色看的意思。
人和人之間的關係是很微妙的,特別是夾在食尚和新世界中間,對於既想保有楚總的尊貴身份主持新世界,又試圖透過食尚留一條後路的楚秀女來說,簡凡知道,她的心裡微妙感覺又更甚於自己,越是顯得若無其事,越是心裡有事,而且事不小。
於是,簡凡也若無其事的等著,絲毫不顯焦躁神色,等了好大一會兒,估計楚秀女也察覺到這個手法不太起作用,根本沒有刺激得簡凡先行發言,乾脆放棄了。
這時候,就是工作安排完了,張芸告辭著,輕輕掩上了門。
人一走,楚秀女帶著幾分悻然的態度隨意收拾著桌上了資料問著:“簡凡,我怎麼覺得你一點也不著急?”
說話的時候眼瞧也不瞧簡凡,而且不像先前一口一個“簡先生”那麼客氣了,處了一段,說話就是直呼其名。
“呵呵,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急有什麼用?”簡凡笑了笑。
“這個很麻煩的啊。”楚秀女蹙蹙眉,確有為難的樣子,後靠著的坐正了道:“付雨霞這個女人不是省油的燈,現在楚宇飛也提了這麼個事,從我們公司的角度來看,倒也合情合理,您說是不?怎麼著人家也是為本部門、本公司的利益考慮嘛。”
“楚總,不是你授意的吧?”簡凡問。
“我授意?什麼意思?”
“向我展示您的控制力,示威呀!?”
“呵呵……需要我示威嘛,‘危’自己就來了,危險的危哦。”
“您這什麼意思?”
一個裝傻、一個充愣,各自向對方解疑,兩三下組合拳下來,楚秀女倒覺得還是沒有引起簡凡的重視,很正色地說著:“簡凡你不愧當過警察沉得住氣啊,再過十幾天,各學院一放假,你的盒裝份飯銷量份額應該砍掉一半吧!?七八月份的高溫季節會大大縮短盒飯的貨架時間,一不小心就砸手裡,這個季節歷來就是快餐銷量淡季;你也就在我們這兒沾了個大便宜,五一路、濱河路一片是金鼎、美加美加的市場,看樣你們並不樂觀啊;即便沒有新世界這些事,你們能熬過去都是勉強,還需要我做什麼小動作嗎?”
侃侃列了幾條,楚秀女眼光裡帶著戲謔和幸災樂禍的味道,饒有興致地看著簡凡。
這才有幾分示威的味道,那眼神的意思是,我對你已經瞭如指掌,而你面臨的是孤立無援的境地。
“天不予時、地不予利,這不急,生意時機有好有壞,生意人有賠有賺,這很正常。”
簡凡不急,款款地說著,神色中不見任何憂慮的端倪,笑著應對著楚秀女道:“楚總,只是加進人為因素就不好了,付雨霞撤走服務員,楚宇飛非要抬高價碼,這等於向您示威呀?難道您一點感覺都沒有?”
“警告你,別想禍水東引,我們內部的事我們自己解決……而且我覺得他們說得多少也有道理,畢竟高強度重複工作幾個小時對於服務員的本職還是有影響的嘛,這也是出於對公司整體利益的考慮嘛。”楚秀女輕飄飄一下,把簡凡引得話題拋過一邊了。
“同意,非常同意。”簡凡順勢說著,又繞了一圈回來了:“不過楚總,這麼點小事,而且是你們內部的事,要是我解決不了,有人相信;要是您解決不了,說出來都沒人相信不是!?”
“呵呵……”楚秀女玉齒輕露笑著低下了頭,被簡凡這繞來繞去的話逗笑了,其實楚秀女也不相信簡凡解決不了,以簡凡這鬼心眼就收買楚宇飛也未必就辦不到,不過簡凡明顯是置身事外,根本就是想拿楚秀女當這個擋箭牌,那樣的話解決出來是誰也無話可說。知曉了簡凡這番心思,楚秀女笑著抬起頭單刀直入了:“對呀,畢竟我還是楚總經理,坐下了和倆位部門經理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