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別人老婆上床,既有生理快感,又有精神愉悅,而且還有給別人戴上綠帽的成就感……呵呵,老實說我也幹過這事,恭喜你啊齊樹民,李威在這一點上,永遠趕不上你……”
簡凡接著齊樹民的話評價了一句。齊樹民惡狠狠帶著幾分復仇猙獰的臉先是驚愕,跟著舒展,爾後哈哈大笑著,直笑得拉著手銬腳鏈嘩嘩作響,笑著又是指著簡凡,想說什麼沒說出來,不過眼光裡滿是默契。
會議室,有人眉頭蹙著、有人嘴唇咬著、有人的臉上肌肉怪怪的抽著,問出來的情況很雷人、但回答的情況更雷人,正興奮溢於言表的武辰光看著眾人都盯著自己,這倒有點不好意思,不迭地解釋著:策略、策略,我們一線刑警的突審一般不拘泥於形式啊………
確實不拘泥於形式,本就是個會話,潛移默化中慢慢地轉到了案情上,嚴主任叫著預審員搬著案卷和眾人商量著倒先熟悉上這個案子了,誰也沒想到這種瓜得豆的結果,不過不管有什麼結果,總比什麼都沒有強吧?
預審室,倆個曾經為對手的人第一次感覺到了一種默契,簡凡一句不倫不類的讚揚讓齊樹民帶著仇恨的心得到了那麼點慰籍,能在此時、此地得到慰籍恐怕是不做第二人之想了。簡凡像在說一件不相關的事似的,接下的分析直入主題:
“唐授清在十四年前的案發之前,不過是晉原分局下屬勞動服務公司的合同工,身份差不多相當於現在的協警吧,工資收入不過四百多,而且兒子患腦癱,加上老公常年不著家,人又長得漂亮,本身在局裡的流言蠻語就不少,這個女人的作案動機很複雜,不管是為姦情、為錢都說得通………噢,這件事和你無關,你當時在看守所,對吧?”簡凡委婉地問著,生怕引起齊樹民的反感。
齊樹民斜忒著眼吐了倆字:“對呀!”
“我模擬一個作案過程,向你這位大師求教一下,怎麼樣?”簡凡跟著話就來了,齊樹民心照不宣地笑笑,未置可否,對於這個不明確的表態簡凡只當視而不見,緩緩地說道:“還接著剛才話題,十四年前3.23文物走私案最終在大原300多公里外的大同境內把你、鄭奎勝、陳久文、李三柱四個重要嫌疑人抓獲,可我想當年抓捕一定沒有一網打盡,漏了一個重要的人,這個人把訊息帶回了雲城老家,否則以當時的通訊條件,訊息不可能傳這麼快……是仝孤山,對嗎?”
“對呀。”齊樹民道,對於猜測和模擬並沒有表示出更大的興趣,何況不是自己的事,只當隨口應了聲。
“你的本家兄弟齊援民得知訊息後帶著你的餘部和他的人馬聚到了大原,找到了唐授清,我想你和仝孤山形影不離,你和唐授清的事他應該知曉………在緊鑼密鼓準備之後,當天八月二十一日下午,齊援民出現在晉原分局,我本以為他是去找誰,可後來發現不是,他是去把隨身帶著的那個人先安排到晉原分局裡窩著,準備實施盜竊,對嗎?”簡凡道。
齊樹民眼皮一抬,微微有點發愣,似乎對於這種秘辛被人知曉有點詫異。
“當天二十點三十分之後,這個佈置開始了,仝孤山、薛建庭、孫仲文在半路接到了唐授清直驅小東門小區,由唐授清負責把曾國偉誘出來,或許我更可以大膽猜測一下,李威暗戀過曾國偉老婆,唐授清和丈夫關係不好,遷怒於曾國偉完全說得通;在此之後曾國偉女兒把嫌疑指向李威和唐授清而且願意親身進到盛唐摸查唐授清的犯罪事實,也能說明這一點…………把曾國偉誘出來之後,仝孤山猝然出手,打昏了曾國偉搶到了鑰匙離開了小區,唐授清下車,然後三個人直驅晉原分局,透過扔在牆外的哨繩把鑰匙拉了回去,進而實施盜竊………你們設計很精巧,可是也許你們沒有想到,根本就不需要這麼麻煩,當時門衛喬小波擅離職守,你們就大搖大擺走進去都沒什麼問題,對嗎?”簡凡連珠炮介似地敘述著有腦海裡過了無數遍的經過。
齊樹民欠欠身子,出離了詫異之後倒有點饒有興趣了,迸了句:“對呀。”
“現在,就得說到那個偷東西的賊了。十四年前被捕那是你這一生的低谷,陳久文、李三柱、鄭奎勝和你一起在獄中;仝孤山、孫仲文、薛建庭三個人負責外圍,那麼實施盜竊的這個人就呼之欲出了,可以簡單地想,這是一位你和你哥同時信任的人,而且身手相對要敏捷,當時萬一出事能跑得了,對警察也下得了手。滿足這個條件的人呢,好像就剩下一個人了……連刃,對嗎?在雲城武校當過教練,打蒙一個人對他來說是小菜一碟………”
簡凡問著,齊樹民眯著眼,斜斜的瞥著簡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