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怎麼回事?………究竟發生了什麼?”
車打著弧圈拐上了新世界的停車線裡,門廳之外還停靠著幾輛轎車,吳鏑心裡划著幾個大的問號,第二次見到景律師那輛桑塔那還靜靜的停靠在原地的時候,幾個問號劃得更大了。
家裡、事務所、公司、茶樓幾個常去的地方吳鏑挨個找了一圈,鬼使神差今天不知道怎麼預感著要出事,或許是從警時日也不短,對於出什麼事總是心裡有那麼點預兆,可偏偏找了幾圈,人在哪兒、出了什麼事,要出什麼事,依然是毫無端倪可尋,就像周官虎、就像劉超勝一樣,就那樣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看看時候,差一刻已經是午後三時了,申總還等著機場準備接機,陪同著的一干市府和商界的人,估計是無暇分身了,大營盤派出所裡的事剛剛處理完,李婉如被私人醫生帶到了醫院,袁紀兵被所裡教育說服了一番也暫且放回家了,這件事讓吳鏑看來倒也沒有多大蹊蹺,應該是有人唆導著楚喜峰和傅雨霞出頭鬧事,這倆人好解決,怕就怕幕後不知道是誰在搗亂,這個亂搗得包括吳鏑、包括申總、或者包括即將歸來的簡董事長都是頭疼一番了。
究竟是誰?是同一個人?
車停在路牙之上,稍顯冷清的新世界門廳和熱鬧的街市成了鮮明的對比,就像這幢舊樓和不遠處開發區林立的樓宇相比一樣,有點垂垂老矣的感覺。像從警那些日子一樣,吳鏑下意識地看著四周的環境,不遠處有倆個交通監控探頭,新世界的樓宇裡層也有數個監控點,如果在以前,在沒有脫下警裝之前,今天遇到了這些難事很容易就能解決,隨便調閱幾地的監控就能查到人的去向,可現在,簡簡單單的一件事對於現在的身份就要難如登天了。
公安、保安……一字之差,差別何啻於天地。
隱隱地從心底泛起了一絲悔意,又向從前一樣讓吳鏑有點懷念穿著警服的日子,不僅僅因為穿著帥氣,更因為那是代表著一種權力,即便是現在駕著名車、穿戴著名牌,在吳鏑看來仍然相形失色於當年穿著警服的自己。
重重地一拍方向盤駕車起步,發洩著心裡此時懊喪,或許不僅僅是因為沒有找到景律師人,沒有找出發生了什麼事,更因為又一次讓他想起了最不想回憶到事,拐著方向下了路面,恰恰在這時心情最黯然的時候,恰恰在這時回憶著從前的時候,倒視鏡裡一輛黑色的SUV一閃而逝……
心裡,咯噔一下子……猛地靈光一現,這像……跟蹤?這輛車讓吳鏑有點熟悉的感覺?
SUV都這樣,或者看著那輛都熟悉。吳鏑安慰了一句,不過這當過警察的人天生疑心病重,隨手一按倒車錄影,邊看邊向行駛著,五寸的倒車屏上能看到車後的影像,隔著兩輛若隱若現的那輛SUV不緊不慢地跟著,隱隱約約能看到車裡坐著倆個人,模糊的人影。
“咦?不會這麼巧吧……”
吳鏑狐疑地自言了句,拐過營盤街進了解放路的茬路,正準備關掉倒車屏,霎時見到那輛SUV也跟上來了,這下子讓吳鏑的狐疑更甚了,準備關屏的手緩緩地放下了,心念一動,踩著油門加著車速,像是急著趕路一般。
更巧了,不時地看著車後的SUV,仍然是十數米不緊不慢跟著,解放路走到盡頭,吳鏑放慢了車速,看著四周的環境,下一個路口是鼓樓街,如果……如果猜測正確的話,這樣的大轉彎應該避免暴露,那就應該換乘車輛了。
突來變故不知為何,讓吳鏑暫時忘記了不快的煩憂,甚至於他期待這是一次追蹤,甚至於從警察到了被警察追蹤的位置讓他莫名地感覺有點興奮,前方看著路、左右看著街景,路盡頭就是華天超市的停車場,吳鏑看著思忖著,如果是自己安排追蹤的話,後面的車應該已經通知到了前面的車,這個路口是蹲守的換車的地方,而停車點最容易安置的就是前方的停車場,混雜在成排的私車裡,誰也不會注意。
“咦?邪了……還真換車跟上來啦?”
吳鏑猝然一笑,從倒車屏監視看到了那輛SUV像逛商場一樣停靠到了路邊,沒人注意,不過吳鏑注意到並沒有人下車,恰恰也正如他所預料的一樣,超市停車場裡毫無徵兆的一輛車離開原地向著自己的方向而來,一直注意著這個停車場的吳鏑十二分的肯定,剛剛沒有人上車。
那就肯定是跟蹤嘍?吳鏑幾分得意,為自己已經荒廢了的專業現在派上了用場而有幾分得意。
不過問題就來了,跟蹤我?跟蹤我有什麼意義?
根本沒有把後面跟上來的車放在眼裡,吳鏑知道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