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換算,“……九十四萬九千三百六十瑞士法郎。我現在就把數目登記進去。然後你們跟先前的那位年輕人再去他的辦公室,他將透過機器確認記到了這張表格上。我聽對了嗎?您,盧卡斯先生,和您,黛爾菲婭夫人,想開一個共同的賬戶,你們兩人或你們中任何一人都可以支配。這就是說,你們中任何一位可以隨時來到這兒,從戶頭上取錢,隨便取多少——但也可以隨意存入。明白嗎?”
“明白。”我說。
“請問您的地址?”
我報出昂熱拉在戛納的地址。
()好看的txt電子書
“電話呢?不是我們打算給您打電話——只是預防有人來到這兒,說出戶頭的號碼,同時偽造你們中一位的簽名,而我又不在場——只有在這種緊急情況下,我們才會打電話給您。”
昂熱拉把她的電話號碼告訴了他。
“另外,”呂特說,“咱們相互從未見過面,你們也永遠不會有我們的訊息。如果你們想要錢,就過來取。沒有稅,沒有警察,世界上沒人知道這個戶頭。現在我需要盧卡斯先生先簽字,然後請夫人您簽字。”
我們倆簽字。然後呂特籤。這一下一切都解決了。呂特陪我們去隔壁他的秘書的房間,請我們等一會兒。他高興有我們做客戶。秘書室的房間空著。
“我們是富人,羅伯特。”昂熱拉說。
“是的,我的心肝。”我說,心想,假如你知道了有多富的話!
“我永遠也不會動這筆錢。”
“如果我出了什麼意外,這錢就屬於你,你應該動用它。”我說。
“你別這麼講,”昂熱拉說,“請別這麼講。”
那個年輕人來了,要走我們從呂特那兒得到的那張表。他再次走開,不一會兒又回來了。現在,在我們的賬戶上正式登記了九十四萬九千三百六十瑞土法郎。戶頭有一個字母和一個長長的號碼。
我們向那個年輕人道謝,離開了銀行。
在“湖濱”酒店裡我們吃了螫蝦。然後我對昂熱拉說,她應該在車站街的一家商店裡挑選一樣漂亮的東西。我給她錢,我們分手了。十四點,我站在瑞士的水星銀行的大門外。
十四點零二分,利希敦士登又來了,面無表情。我們像上次那樣上到五樓,再次拜見行長呂特。這回利希敦士登拿出了新的紙張。顯然已經通知過呂特,但他還是打了好長時間的電話。最後他放心了,叫進他的秘書來,重複上午的程式,花了二十分鐘。二十分鐘後,我又得到了另一張將款匯入那個賬戶的證明。那是一筆高達一千四百二十萬德國馬克的進賬,也就是一千六百八十五萬一千一百四十瑞士法郎。
我將這兩張證明塞進那個年輕人取出的大信封裡。他非常仔細地封上它,遞給我。
利希敦士登一起離開銀行。在大門外他微微一鞠躬走了,一句話也沒講。我溜達回“湖濱”酒店,坐到平臺上,邊喝茶邊等昂熱拉。她三點半左右回來,說她回到戛納再給我看她買的東西。
十七點三十分我們往回飛。梅塞德斯車停在尼斯機場的停車場上。昂熱拉在“棕櫚海灘”即那家夏日賭場裡也有她的保險箱,它的號碼是十三。
“咱們得迅速去一趟‘棕櫚海灘’。”我說,“你應該將那隻裝有賬號收據的信封放進保險箱。儲存在那裡才安全。”放在那裡,如果我出了什麼事,昂熱拉也能拿到信封,我想。於是我們驅車去“棕櫚海灘”,它十七點開門。只有兩張賭檯上在賭。我把密封信封交給她,昂熱拉,她消失在兌換櫃檯後面的一個小房間裡。她馬上就回來了。我們不玩,而是駕車回家。在家裡我們脫去衣服,沖澡,套上晨服,坐到平臺上,坐到花海里。
“你快給我看你買的東西吧。”我對昂熱拉說。她跑過去取。
我坐在好萊塢鞦韆裡。它輕輕地晃來晃去,我對自己非常滿意。一千五百萬德國馬克就是一千七百八十萬零五百瑞士法郎,這是一大筆錢。
昂熱拉走回來。她手裡拿著一隻藍盒子。
“給你。”她說。
“為什麼給我?我讓你給自己買點東西!”
“哎呀,你知道嗎,我沒找到一樣我喜歡的東西。現在開啟來吧!”
我開啟了那隻盒子。
裡面是兩隻鑲著小鑽石的扁扁的鉑金袖口紐扣。
“致以親切的問候。”昂熱拉說。
47
“是的,”我說,“環球保險公司將賠償‘月華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