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議論聲在教眾間此起彼伏,局面發展到如今這般地步,對於大部分教眾而言,顯然都是如霧裡看花水中望月模糊不清。但也正如南震天等人所擔心的一樣,由於圓方之前充分的鋪墊已經深入人心,所以即便是到了現在這種時候,仍舊有不少人站在圓方這一方,對南震天乃至是遊獵,抱著懷疑的態度。
神壇上,圓方暗地裡也是捏了一把汗,不過他並沒有完全喪失信心,現在他最大的依仗,就是教眾們對他的支援,這是他的護身符,也是他現在唯一能夠扭轉局勢的關鍵。只要將人心牢牢的扣在手中,他有把握,在如此惡劣的局勢下,依舊可以剷除南震天和遊獵,讓自己上位。
所以在心裡充分的謀劃之後,他打算再添一把火,繼續煽動人心,將因為遊獵的出現而微微出現動搖的人心,徹底拉攏在自己的身邊。可誰知道,正當他準備開口的時候,神壇下的南震天卻搶先說話了。
“圓方,我極樂教從來待你不薄,我南震天也從沒有虧待你的地方。你若是堂堂正正的上位,我南震天只會支援你,但是你的表現,讓我太失望了。我極樂教開門立派這麼多年,你還是第一個以如此卑鄙伎倆圖謀篡位的人,大逆不道之極。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今天你是必死無疑。”
聽到這番話,圓方嘴角劃過一道不屑的笑意,剛想開口反擊,南震天卻又搶先開口,但卻話鋒一轉道:“不過叛逆一事,是以你圓方為首,你是必死無疑,但其他人如果及時回頭,我可以不予追究。”
“不好。”圓方神sè大變,他豈能不知道南震天這麼說,擺明了就是要策反他的那些心腹。這種時候,他可以不擔心其他的事情,唯獨擔心自己的這些心腹,會在背後捅自己一刀,那他將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果不其然,站在圓方身後的那些心腹們,本就有些神思不屬,稍稍動搖的心,愈發的動盪起來,不少人面sè糾結,蠢蠢yu動。察覺到這一情況,圓方陡然一聲大喝道:“夠了,你一個冒牌貨也想蠱惑人心,也不怕笑話。如果今天真的讓你矇混過關,你豈會手軟,豈會不予追究。”
這一聲喝,倒是驚醒了他身後的那些心腹,但並沒有徹底改變他們動搖的心態,只是讓他們更加糾結。
“哈哈哈哈,圓方你這是害怕了麼?你以為你憑藉一些yin謀詭計,真的就能建立威信麼?我南震天執掌教派這麼多年,向來都是一言九鼎,我說過,不予追究,就是不予追究。但是機會只有一次,如果錯過了這個機會,所有同黨一概肅清。”南震天朗聲道。
這時候,躺在神壇上被毒素入侵的法印,卻是眉頭一動,趁著南震天說話的機會,他悄悄的傳音入密給遠方的那些心腹,開始秘密的輔助南震天策反。
圓方的這些心腹也確實是害怕了,驚慌了,亂神了。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他們已經完全不對圓方抱有任何的希望。他們也不相信,圓方能夠在這種時候,還能扭轉乾坤,成功上位。
之前他們的糾結,只是在於和圓方同處於一條船上,都是圓方的同黨,一旦圓方出事,他們一個也逃不了。所以就算硬撐著,他們也得撐到底,否則就是死路一條。可現在,南震天把話說透了,又有法印秘密傳音煽動,所以他們的心,就活泛了起來,不少人的念頭已經悄悄轉動。
相比較圓方而言,南震天在教中的威信,確實更高,而且也確實是個一言九鼎之人,所以圓方的這些心腹,都不懷疑南震天的承諾。最重要的是,這個承諾是萬千教眾面前許下的,他們不覺得南震天事後會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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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在南震天的話音落下,而圓方還沒來得及穩定軍心的時候,就有一名圓方的心腹站了出來,大聲道:“南掌教,我決定不再和與圓方這個叛逆為伍,希望南掌教能夠遵守承諾,給我一個洗心革面的機會。”
南震天頓時大喜,立刻點頭道:“放心,只要是及時回頭的,我都一概不予追究,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南震天不是不能容納犯錯的人。今天當著萬千教眾的面,我給你這個承諾,你完全可以放心。”
那心腹一聽,頓時一臉喜sè,本來驚慌的面孔,這時候徹底放鬆下來。
哪知道,就在這個時候,圓方大怒道:“該死的,居然敢背叛我,我就讓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場。”
“砰!”
一聲巨響,那名心腹頓時飛起,跌落在地,被圓方一擊而殺。
“嘶!”
神壇下的教眾們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為圓方的暴虐而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