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過命的鐵瓷兒,每次高揚跟人打架,大龍總會帶領自己的兄弟過去給高揚助陣。
大龍最後在一場轟動北京城的大規模群架中身中數刀,在送往醫院的路上痛苦地死去了。也正是他的死,讓我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怖……
這些個就都是若干年以後的事兒了。那會兒的我們,站在夕陽架設的一片橘紅色的天空底下,傻頭傻腦,只是一群再純真不過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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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看*兒是在小學四年級,我估計這在我們90后里應該算是比較早的。而且比較值得一提的是,我那會兒可是和夏天一起看的。
京城最後一個頑主 第一章(8)
夏天可真是個膽兒大的姑娘,什麼事兒都蔫兒有主意。那天是一週六,夏天敲響了我家的防盜門。
“蘇麥,出來玩兒會兒!”
我隔著門向她左右看了看,問:“高揚呢?”
“他媽帶著他去動物園兒了。”
“真幸福,你等我會兒。”我回去換鞋,當時我根本就不知道——甚至連想都沒有想過,夏天叫我出去居然是要與我一起看*兒。而我們的高揚卻因為去看獅子狒狒而錯過了這次看人類*的機會。
我出了門兒先問夏天去哪兒玩兒。
“我家。”夏天倍兒神秘地說,“給你看一東西。”
“你家多沒勁啊!連遊戲機都沒有,我不去。”我想了想又問,“你家沒大人?”
“沒有,我爸媽出去玩兒去了。蘇麥,我給你看一東西!特牛的東西!保準你以前沒見過的!”夏天說完後自己先做出個吃驚的表情,接著又有點兒不好意思地說,“其實主要是我一個人不敢看,想找個伴兒。”
那時候我想不明白——夏天有膽兒從她爸媽的臥室裡翻出*兒,可竟然沒有膽子自己看。現在我大概是懂了,那是作為一個姑娘應有的一種“矜持”,與膽子大小毫無關係。
當時的我被夏天調起了胃口,連連追問她是什麼。她卻把食指伸到嘴邊,做出一個“噓”的手勢:“小點兒聲,別問那麼多,跟我走就是了。”這句話在影視作品裡出現頻率極高,往往是壞人要把好人拉下水時說的。
我和夏天住在同一層,沒繞幾個彎兒就到了她家門口兒。這廝就跟故意想吊我胃口似的,開門兒時拿著個大鐵鑰匙笨手笨腳地又擰又戳,還一個勁兒地傻笑。
“你笑個什麼勁兒?”
“激動的笑。”
一直到她鎖好門,她才對我說:“看包裝,好像是黃色電影。”
那時候還不管這類東西叫“*兒”,到了後來我們才開始逐漸知道黃色電影的各種暱稱:除了廣為流傳的“*兒”,還有“A片兒”、“三級”、“大毛”、“黃盤”、“大黃”……第一次在街上遇見一農村婦女問我要不要大黃時,我差點兒把她給當成了賣狗的。
“黃色電影!”我就跟嘴裡進了只蒼蠅似的大張著嘴直喘粗氣兒,“你哪兒弄來的?”
夏天居然得意起來:“我去我爸媽那屋‘探險’時搜出來的,我一看包裝就覺得是黃色電影,你說我爸媽要這東西幹什麼?”
當時的我們當然不能理解,*兒這東西不僅是為青少年探索那令他們好奇的未知世界用的,更是被一些成年人拿來助興使的。
“說明你爸你媽都很色!”
“你爸你媽才色呢!你們全家都色!”夏天把頭一扭,小嘴兒一撅,竟然有點兒生氣了。
“好了好了,那看吧,我還沒看過呢。”按理說那時候的我還沒發育完全,根本就不懂什麼男女之事,可居然無比迫切地想要看——那應該與情慾無關,而是好奇心在作祟。小孩兒正是因為有好奇心才與成年人有所區別——這話說得可正是一點兒也沒錯兒。
夏天家有一臺VCD,這在那年頭兒可真算是個大件兒了,就擺在她爸媽的臥室裡。我們像兩個小賊一樣潛進去,儘管家裡沒別人但我們還是緊張得走起路來都要踮著腳。
VCD機對著一張雙人床,夏天把盤送進去後我倆就倒在了床上滿心激動地看著螢幕——這場面倘若是發生在幾年以後,那非得出事兒不可。可當時的我們什麼也不懂,除了不安與激動外幾乎什麼其他感覺都沒有——沒錯兒,好像連“負罪感”都沒有——因為這類東西我們的父母從沒對我們說過不許看,事實上他們根本就沒對我們提到過。 。。
京城最後一個頑主 第一章(9)
畫面兒不是特清楚,一上來是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