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斷天只收拾了六七人,卻未逮著頭領,氣地哇哇大叫,追殺不斷。
半晌已過,反清分子幾已逃去,所剩二三人見情況難脫身,竟然自裁了斷,以免洩底,官兵已無線索追捕。
冷斷天氣怒難消,罵得左仲儀幾句:“都是你壞的好事。”知逮人無望,只好命令搜尋及封鎖百里要處,免讓對方走脫,心念轉動中,計策上身,冷邪道:“走了和尚走不了廟。”
但覺青逸飛引走那女的,正是衚衕旺興賭坊段天城之女段小芹,其既已走脫,回頭逮他老子逼供,不怕他不說。
想定後,心神甫定,冷斷天不動聲色,故做搜尋狀,暗中調遣人馬,漸往衚衕方向逼去。
第四章烈女
國喪期間,旺興賭坊生意較為清淡,只聚得兩桌開賭,然麼喝聲仍未減,廝殺激烈可想而知。
段天城孤坐櫃檯旁,兩眼無神,心頭只顧著女兒安危,畢竟他乃呂留良部屬,搬來京城開賭坊,除了籌錢,最大目的仍為反清,如今女兒竟也捲入,且殺了雍正,如此重罪,朝廷豈肯罷手?難希望吉人自有天相,能逃過此劫。
陸陸續續有訊息傳來,反清分子似已脫困,段天城正待噓口氣,忽見木門已被端開,叭然暴響,嚇得在場諸人楞著,保鏢正待上前盤問,豈知大群粘杆處的高手魚貫而入,手持利刀,逢人即押,迫得段天城不敢行動,喝道:“別亂來,是官爺。”雖自己有後臺,但總覺此次不一樣。
冷斷天已衝入,冷道:“誰是段天城?”
段天城道:“我是,爺是……。”
冷斷天冷道:“段小芹是你的女兒?”
段天城暗道要糟,道:“是……”…”冷斷天冷笑道:“帶走,封了這間爛賭場。”
一聲令下,大內高手蜂湧而上,逮人者逮人,端椅者端椅,遇有稍稍反抗,登以利刀伺候,妻時傷得兩保鏢,已無人敢再攔阻。
段天城知大勢已去,喝道:“莫要輕舉妄動,我去去就回。”束手就縛。
冷斷天冷笑:“要他的命,叫段小芹來換。”說完押人而去。
賭客怎敢再賭,搶得桌上銀兩後倉惶逃離,幾名保漂還算忠心,道此鉅變,已分頭求援去了。
段小芹和青逸飛已脫離反清陣營,各自躲藏,青逸飛自侍在京城關係良好,且在億嘉票局鄂龍庇護下,應不致出錯,故又潛回城區,躲在鄂龍別館中,此館位於青巷秘宅,不易引起注意,青逸飛當年來過兩次,如今情急,只好從權用之。
然大氣末喘幾口,忽又聞及父親被逮訊息,段小芹已然焦切,急道:“不能讓我爹受苦,我得出面換回他。”
青逸飛道:“怎麼換,你去了,還不是賠上一命,待我想想段小芹慌聲道:“無法可想,幹了此事,我早有犧牲準備,別再連累爹才好。”
青逸飛道:“找左爺試試,他和乾隆關係不錯,可能可解決此事。”
段小芹嘆道:“難了,殺了雍正,父仇國恨下,誰能解得了。”
青逸飛道:“當真是你殺了雍正?”
段小芹道:“正是……”
青逸飛詫然道:“以你的武功,怎麼近得了雍正?”
段小芹道:“大內高手戒備,連呂四娘亦難近身,我是冒充雍正愛妾喬氏,乘他服下金丹淫藥時,認不出誰是誰之際,在床上把他給宰了,呂四娘等人是後頭搔擾,虛張聲勢,以便救我出來罷了。”
青逸飛又楞,此計原是當年玩笑談及,沒想到她卻如法炮製,其犧牲者實太大,道:
“芹妹當真恨雍正入骨?”
段小芹冷森道:“當年他殺了我娘,罪有應得。”
青逸飛知此恩怨,暗歎雍正若不抄呂留良一脈,也不會種下惡果,然段小芹既是真正凶手,解此仇恐也不易,道:“你和雍正發生關係?”心想若留下龍種或仍有解。
段小芹道:“沒有,他在脫我衣服之際,一刀即取他性命,至於喬氏小妾一併殺了,原想造成自相殘殺之態,誰知雍正服了藥,老命殘長,胡亂慘叫幾聲,引來大內高手,事情始穿幫。”
青逸飛道:“有人見著你?”
段小芹道:“見著了。”
青逸飛道:“如果把你當成了另一妾或宮女,或許可矇混段小芹嘆道:“我能麼?變成兇手妻妾,叫我如何見人?”
育逸飛眉頭一跳:“說的也是……”腦門轉處,道:“看來只有找左爺幫忙,另想辦法救你爹了。”
無計可施下,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