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共事一夫,已然猶豫。
左仲儀道:“走吧,連劉吞金也不必談,他早已和左海瑞串通,談也是白談。”垂頭喪氣走人。
青逸飛追上,道:“劉吞金是恨你,才會做出此舉,誤會解開,自然沒事。”
左仲儀道:“解得開麼?”
青逸飛道:“劉光霞也夠可憐,我可以考慮……”掙扎中似乎同情戰勝感情,然想開口,又覺感情應是獨享,仍未克服心靈障礙,到嘴的話又縮了回來。
左仲儀還是不想提,道:“走吧!以後有機會再說,悶在這裡難辦正事。”
青逸飛掙扎未斷之下,只好跟去,滿腦子仍是劉光霞可憐身影。
兩人選了路子,直往蘇州城奔去。
第二十二章反搗
數十里,末至傍晚已至。
待探及寶祥錢莊蘇州分舵,位於北街最繁華地區,生意依然門庭若市,瞧不出任何反叛鬥爭緊張情勢。
青逸飛道:“難道聖幫弟子都投靠左海瑞了?”
左仲儀道:“未必,但聖幫是商事體,不若江湖幫派,只要聖爺換人,他們必追隨,至於目前此種狀況,他們只有靜觀其變,如此將讓聖幫因掌門轉移之損失降至最低。”
青逸飛道:“難怪聖幫歷久不衰。”
左仲儀道:“至於護幫弟子,大概皆跟著左海瑞下杭州,故顯得安定,也有可能是舵主封養廉被囚,連日珍已掌握一切,該除的是他。”
青逸飛道:“現在去算帳?”
左仲儀道:“不!入夜再說,否則引起恐慌,甚不妥。”
青逸飛隨他安排,道:“聽你說連日珍是左海瑞妻子小叔,他因此倒戈,那他妻子是否涉嫌?”
左仲儀道:“不清楚,不過那已不重要,男人之爭,一向不喜牽涉女人,尤其是老弱婦孺。”
青逸飛原想斥他輕視女人,然聽其後句乃同情女者,終忍下來,道:“當左海瑞妻子必定很可憐。”
左仲儀嘆道:“又能如何?全是男人拖累了。走吧,先找地方休息。”終在附近祥寶客棧住下。
左仲儀閉目養神,青逸飛則覺身上汗臭不舒服,偷偷躲在隔房淨身洗澡,縱有門窗隔開,然想及其薄如紙,萬一被推開或掉落,豈非走光?故總帶著窘澀冒險心情眾之。及至洗畢,未見男人動作,忒也失望,暗道千聲掃興,走出來瞪眼道:“換你洗啦!”逕自取水去了。
左仲儀一楞,難道忘了提水引她不快?登時乾笑:“我來提,我來提!”搶著木桶取水去了。
青逸飛呵呵笑起,暗罵一聲呆頭鵝,但覺春情上心,體態發熱,多麼希望愛滋潤,但看來今夜仍守空閨了。
左仲儀家教甚嚴,縱使曾遊戲風塵,然那只是放逐時段,在正式接掌聖爺後,又怎敢亂來,故對感情反倒內斂許多。
待他取水回來,始發現木桶另有溫水,詫道:“你早提了?”
青逸飛瞄眼:“怎麼,不敢用?難道要我幫你洗澡?”
左仲儀頓窘:“不必了,我自己來,”趕忙把門帶上,始敢寬衣解帶。
青逸飛東張西望,暗道:“這麼神秘?鎖的密不透光。”想捉弄,又覺不敢,只好放棄,自行向店家點得晚膳,待左仲儀洗畢出來,晚膳已送來,兩入含情帶笑,共進佳餚,事後瞧瞧天色已晚,始再往寶祥錢莊行去。
連日珍未認出左仲儀,見其穿著且美女作伴,應是公子哥兒,數目總是不少,隨即拱手相迎,笑道:“公子貴姓,在地人麼?不知貴寶號經營何行業?”
左仲儀道:“跑船的。”
連日珍笑道:“準,跑船正是熱門行業,定賺了不少,要寶祥替你辦理存款或匯兌業務麼?”
左仲儀道:“是想,但有人介紹封養廉,他人呢?”四處張望,只見四名護莊保鏢,並不礙事。決心先探分舵主下落再說。
連日珍笑道:“他辭職回鄉了,業務由我接管,必服務更佳,爺大可放心。”
左仲儀道:“怎回鄉?他是道地蘇州人!”
連日珍暗詫錯言,然靈機一轉,笑道:“不,蘇州是他第二故鄉,他原是長安人,六歲始到蘇州,現退休,總得回老鄉一趟。”
青逸飛道:“可有親人在此?”
連日珍道:“全數搬走啦,爺可要失望了。”
左仲儀嘆息:“那該如何是好……”
連日珍笑道:“公子放心,有關銀兩匯兌,在下必能勝任,且手續優惠,寶祥已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