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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在後真是驚心動魄,仗著雲中雁在前領路,可是這也太快了,難免就看不清楚,有幾次都落錯了地方,差一點翻落谷中,總算一塵子功力深厚,勉強提著上口真氣,運出數十年苦修之內功,兔起鶴落地才與雲中雁追了個首尾相銜。

此時谷中嗚嗚之聲愈來愈大,颳得那谷底飛沙走石,隱隱似透著雷鳴之聲,聲勢駭人已極。這“風雷谷”真名符其實,有風有雷!

二人這一陣疾馳,須臾已至岸邊,隨聽身後三人驚慌叫呼,知道毒瘴已迫近三人,再不快點怕有性命之憂,倒不由得暗暗為三人擔心。那雲中雁驚魂乍定,和一塵子站定身形後才問道:“師伯,什麼叫瘴氣呀?怎麼這麼厲害?”

一塵子嘆口氣道:“大抵在雲南一帶深山大谷中,陰暗不見天日,地上積葉成年腐朽,每日定時有一種毒氣從那朽物中上升,是為瘴氣。人獸只要吸上一點就有生命之憂,如瘴氣起時再遇上有風,那就更危險了,跑都來不及。”

雲中雁啊了一聲道:“我的天,這麼厲害呀!只是這地方並不陰暗呀,怎麼會有這玩意?”

老尼道:“我方才說的只是一種普通瘴氣,真正厲害的瘴氣,是出在滇西、苗疆一帶,名叫“五雲桃花毒瘴”。這種瘴氣大約在每日黃昏日落時才出來。地上腐朽的不是枝葉而是那一年一度盛開的桃花,那瘴氣出來時色為粉紅,美麗已極,嗅起來是一陣清香,昏昏欲眠,這一睡就一覺不醒了。”雲中雁正聽得入迷時,卻見由谷下翻上一條黑影,正是那南荒雙怪老大紀商,此時狼狽不堪,上岸後連打了兩個噴嚏,二話不說找了塊石頭,盤膝坐定。

接著又由谷底起來一條黑影,這人正是那喬平,背上尚負有一人,正是那陸筱蒼,此時想己中了毒瘴,人事不省。

喬平也一連打了幾個噴嚏,由身上取出了一個玉瓶,倒了幾粒丸藥,塞入那陸筱蒼口中,自己也服了兩粒,在他身上推了一陣,忍不住自己也搖搖欲倒。一塵子見狀大覺不忍,一竄身已來至他們面前道:“喬大俠請速行坐功調息才好,這位施主待老尼來為他醫治一下,不知喬大俠可信及否?”

那喬平聞言大驚道:“你……你怎麼也來了?”說話間已昏昏要倒,哪敢再多說,不由望著老尼閃著那隻獨目發怔。一塵子此時要取他性命真是易如反掌,但一來他們之間並無深仇大恨,再說自己是堂堂有名俠客,豈能乘人之危?此時見他三人先後中毒反覺不忍,聞話後知道他還信不及自己,當時臉色一寒正色道:“你三人想是已中了那五雲毒瘴,喬大俠久居苗疆當必知道這毒瘴厲害,如今你們都已身軟如棉,貧尼真要如你們所想心懷不軌,嘿……你們誰又能逃得開我手?但我一塵子豈是那種小人,因此請你速行坐功,調氣驅毒,否則恐怕要落成殘廢了。”

那喬平何嘗不知這毒瘴厲害,但眼前的情形,他豈敢從容行動,如今聞一塵子話後知道人家所說的是實話,再加上自己此時陣陣噁心,身軟如棉,想不聽人家也不行了,強提著氣抖道:“…隨…你…看著辦…吧。”言罷靠著石根,閉上那隻獨目,身上一陣急抖,像抽了筋似的。一塵子知道他此時正在強行運功驅那毒瘴,必痛苦異常,不便再多事叨擾,一縱身來至那陸彼蒼身前,伸手把他上身扶起,就著昏暗目光一打量這陸筱蒼,不由得陣陣寒心。

只見這人這副尊容真不敢恭維,兔耳鷹腮,獐眉鼠目,兩撇黃鬚分向唇邊,一看就知是個淫惡之徒。那雲中雁此時也在身邊道:“師伯,這個人怕不是好人,救他於嘛,將來還不是為害人間?”

一塵子點點頭道:“雁兒,你的眼力不差,此人定是淫兇惡極之徒。但是師伯既身為出家人,豈能見死不救?他既為惡,日後定有報應,你我今夜但求無愧於心,還是把他救活吧。”說著已把那陸筱蒼扶起靠著石根坐下,對鐵守容道:“你可用師授推穴和血之法與他推拿一番,我要運本身純陽之氣與他驅毒,這樣就快多了。”

那雲中雁心下雖萬分不願,可也不敢不遵,當時直氣得嘟著小嘴,拉起了那陸筱蒼一隻胳膊,下手未免重了點。拉得那隻胳膊“咯”的響了一聲,痛得那陸筱蒼喲喲連聲。知道用力過猛,竟給拉脫了臼,當時臉一紅,用眼一瞟一塵子,假作不知,皺著眉道:“好好的你叫什麼嘛?……”

一塵子早已看了個清,真是又好氣又好笑,當時含著笑看看雲中雁,伸出右手對準那陸筱蒼小臂關節處略為一扭,又是“咯”的一聲,已把脫節接好,陸筱蒼又喲出了聲。雲中雁見自己丑行被老尼窺了個清,直羞得粉面通紅,帶著笑看了看老尼,就把頭低了。遂聽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