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自己堂堂道嬰老祖的修為,要鎮殺他,根本不用吹灰之力。
但是最後的結果卻是如此的殘忍,沒想到反被秦棣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他們一一擊敗,釘在樹上。
這讓他縱然死了也死得有點不明白,他厲聲叫道:“你……你為什麼有如此靈寶……老天爺不公平啊!”
“老天爺是很公平的,這叫人在做、天在看,因果報應不爽,血債終須血來還!”秦棣冷酷笑道,眸子一動,噗噗的兩聲。
他腳下兩條嫩綠的柳條蔓延過去,鑽入李貴奴體中和衣服裡,捲起兩件東西飛了回來。
是一把金色的方天畫戟和一塊白骨。
一看到這兩件東西,秦棣剛剛壓制的怒火,再次噴射出來。
那塊白骨一落到秦棣手裡,他小心翼翼的捧著,就像捧著一位親人一樣。而白骨中那一股他熟悉和血脈相連的氣息讓秦棣雙眼都快爆開。
“媽!”
一聲撕心裂肺的淒涼叫聲從秦棣嘴裡喊出,他心如刀割。
整整六年,兩千一百九十多天後,他再次感受到了那個把他拉扯長大,疼他愛他的母親的氣息。
他忍不住一下跪在蓮花臺上,雙手捧著白骨,按在心口,他仰天悲嘯。
滾滾音波,似悶雷一般,在這片大山裡激盪,整片空間都震動了起來。
轟、轟、轟……
悲嘯震長空,使雲霧滾動,有驚雷炸響。
下方一些修為低下的煉氣士畢被這一聲悲嘯震得嘴角滲出了鮮血。
一個孤獨略顯蒼涼的身影,跪在神樹蓮花臺上,眼角流出血淚。
“嘿……嘿嘿……嘿嘿嘿……棣少爺,我拔了你母親的骨,被你拔骨……這是報應,但看到你如此模樣,老奴我死也是笑著死的!”李貴奴一陣猖狂大笑,這是他臨死前的瘋狂。
“我殺了你!”秦棣眸子裡盡是仇恨的火焰,整個人幾乎欲要發狂,欲要入魔,數十條嫩柳就要將李貴奴撕成碎片的時候,中年導購員的聲音輕輕地在秦棣耳邊道:“這是一塊獸骨,上面沾染了你母親的氣息,你不用悲痛……我就說過,那傢伙在激怒你,叫你千萬別上當!再說你母親都死了整整六年,六年前的人又怎可能會預料到今天的事情……哦對了,五千年壽命,百分之四十的利息,限期一個月歸還,越期化成灰灰。”
“你說的是真的?”秦棣厲聲問道,什麼壽命,什麼限期一個月歸還,通通都被他拋到九霄雲外,他關心的是這塊白骨到底是不是從他母親身上挖出來的。
“顧客老弟,您認為我會在這種事情上忽悠你嗎?”中年導購員語氣幽幽的道:“你要是不信,你就滴一點精血在白骨上,修煉者的精血可融入至親的肉骨裡,你一試便知道真假。”
哧!
秦棣沒有猶豫,割破手指,滴血在白骨上,一滴略帶著淡淡金色的血液落在白骨上,沒有一點停頓,血珠從白骨上滑落了下去。
“是假的,是假的,哈哈,果然是假的……”從悲到喜,大起大落,秦棣再次仰天長嘯。
唰的一招手,那柄黃金方天畫戟落在秦棣手裡,“英魄劍”從他眉心一斬而出,將李貴奴附在上面的一縷元神絞殺,一股熟悉的氣息令秦棣激動,彷彿見到了一位老朋友。
這柄方天畫戟,正是當年秦棣從崑崙殺戮中得到,最後遺落秦家,沒想到今日,再次被他獲得。
“李龜貴啊李龜貴,你拿著一塊獸骨騙我,觸怒我,是想死得痛快一點吧?”秦棣手持方天畫戟,冷冷的看著他,道:“不過看在你送回我從前兵器的分上,我拔完你的骨頭後就不把你丟去餵狗了。”
秦棣輕輕的用手撫摸著畫戟,就像撫摸一件心愛的寶貝一樣:“看來你在李靚穎心裡還是挺有地位,不會是跟她有一腿吧?竟然連這件極品法寶都能賜給你……不過如此一來也好,殺了你這個頭號走狗,相信李靚穎那賤人也夠心疼幾天的。”
“你……媽的”李貴奴當聽到“拿獸骨騙我”的幾個字時,他所有的得意,頓時消失乾淨,鮮血像噴泉一樣從他嘴裡狂湧而出:“我……恨……啊!”
“說,你是不是跟李靚穎這賤人有一腿?你是不是她的嫌頭?你是不是被她給包養了?回答上來我就給你一個痛快。”秦棣嘴角抹出一道邪邪的微笑,這三句話,他運上真氣,傳遍整個山脈,讓下方的每一個修士都聽得清清楚楚。
“放肆!秦棣,你敢汙辱我三姑姑。”
一道聲音如炸雷一般在空中響起,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