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那兩個略懂武功的丫環,便也可守住自己,自己是無論如何,逃不出去的了。六指琴魔留下了自己的性命,是要如何處置呢?
兩人的心中,湧上了不知多少心事,呆了半晌,盡皆流起淚來!
好一會,譚月華才抹乾了眼淚,道:“端木妹子,我們雖然一身武功盡失,但是要尋死,卻還是容易,與其被敵人羞辱,何不自己尋死?”
端木紅面色慘白,呆了半晌,道:“譚姐姐,你說得是!”
她一面說,一面便站了起來。
“鏘”地一聲,抖開了閃電神梭,以鋒銳無比的梭尖,對準了自己的咽喉。
只要她用力一掏,梭尖必然會立即刺入她的咽喉之中!
但是,也就在此際,只聽得“砰”地一聲,房門開啟,兩個丫環,衝了進來,一伸手,便已將閃電神梭,劈手奪過。
端木紅厲聲道:“奪了我神梭,我也一樣,可以投環!”
那兩個丫環笑道:“從現在起,我們兩人,一刻不離,守住你們。”
譚月華“哼”地一聲,道?“我就不信你們能強迫我們吃東西!”
那兩個丫環一笑,道:“你們這一覺,睡了杬天杬夜,肚子還不餓嗎?就算不吃東酉,也不要緊,立即我們就可以沒有責任了!”
譚月華吃了一驚,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兩個丫環,卻又不再說下去。
譚月華和端木紅兩人,無法可施,只得氣呼呼地,坐了下來。
那兩個丫環,分別站在她們兩人,身後尺許,一動也不動。
過了沒有多久,只聽得有沉重的腳步聲,從走廊處傳了過來。
譚月華“霍”地站了起來,待要向門外走去,可是在她身旁的丫環,卻立即一伸手,便已按住了她的肩頭!
本來,以譚月華的武功而論,像這樣的丫環,即使有一百個,也難以令得她坐下來。可是此際,她一身武功全失,那丫環一伸手間,她反手一掌“石破天驚”拍了出去。
她是想藉一掌之勢,將腕間的鐵鏈,揚了起來,將那丫環擊退。
可是,鐵鏈才一揚起,那丫環已一伸手,將鐵鏈握住!向旁略略一拉間,譚月華身子,向旁一跌,又坐倒在椅上!
譚月華嘆了一口氣,明知掙扎也是無用,便坐著不動。
沒有多久,只聽得六指琴魔的聲音,在離房門兩丈處,傳了過來。
只聽得他道:“你怎麼不走了!”
同時,又聽得一人,低聲說了一句什麼話,那人講話的聲音極低,也辨不出他是什麼人來。
又聽得六指琴魔“哈哈”大笑,道:“傻瓜,你不是和我說過,天下女子雖多,但是你只愛她一人嗎瞭如今她就在房內,你如何不去看她?她一身武功全失,有何可怕!”
譚月華和端木紅兩人,均猜不出六指琴魔是對誰在說話。
但是,她們卻可以知道,l;指琴魔所指的“她”,必是她們兩人中的一個!
兩人的心情,不自由主,又十分地緊張起來。她們抱著必死之心而來,如今,她們也不怕死,可是照眼前的情形看來,只怕她們兩人將會遭遇到的事,比死更令她們難堪。
她們緊抿著嘴,一言不發。只聽得另一人,又低聲講了幾句。
六指琴魔的聲音之中,已然有了幾分怒意,罵道:“你這個沒有出息的東西,莫要惹我火起!”那聲音又講了半晌。
這才聽得六指琴魔道:“也好。”
六指琴魔這兩個字,才一出口,便聽得腳步聲,又遠了開去。
譚月華和端木紅兩人心中,更是莫名其妙,不知道六指琴魔,究竟是在玩些什麼花樣,也不知那另一人是誰。約莫過了一盞茶時,又聽得一陣極是急促的腳步聲,傳了過來。從那陣腳步聲來看,顯然來人,輕功甚高。片刻之間,只見房門已然“呀”地一聲,被推了開來。譚月華和端木紅兩人,一齊定睛看去,不由得盡皆呆了一呆。只見門口站著一人,滿面笑容。那人卻不是別人,正是金骷髏赫蔣!
原來赫熹所生,一女兩子,均有名有字,女兒單名鈺,字青花,金骷髏名蔣,字元化,黑神君名癸,字元奇。
那魔龍赫熹,本來便是突厥人,是以姓名,極是古怪,字卻是照漢人的習慣取的,金骷髏和黑神君兩人,名頭響亮,但是知道他們兩人本名的人,卻是少之又少!
當下譚月華一見金骷髏突然在此現身,便立即轉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