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費了半夜工夫,在全島走了一遍,除了野兔、山獐等小動物外,猛獸卻不見一頭,更是絕無人煙!直到天色將明時分,兩人才在山洞之中,鋪上些乾草,躺了下來。
這一覺,足足睡到紅日西沈,兩人才相繼醒了過來,鑽木取火,獵了些野兔,烤熟了充 ,商議著伐木製筏,由呂麟伐木,譚月華則在山崖之中,採集山藤,搓成繩索。
一連七八天,他們兩人,完全與人世隔絕,就在這個無人小島上生活著。
在那七八天中,呂麟和譚月華兩人,雖然沒有再談起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但是呂麟卻可以看出,譚月華的面色,已然漸漸地開朗,不像以前一樣,來得憂鬱了。
每天晚上,呂麟總要對著明月,心中暗暗地訴說著心事,希望譚月華能夠忘記了心靈上的創痛,而接受自己的愛情。
那一天晚上,一隻大木筏已然紮好了,他們所準備的食糧、清水,也全都準備妥當,眼看第二天一早,便可以離開這個小島了。
當天晚上,烏雲四合,雷聲隆隆,海面之上,浪頭洶湧。
兩人向海灘上望去,只見所有海龜,一隻也看不見。兩人心知必有一場暴風雨要降臨,一早便躲在山洞之中。到了午夜時分,只覺天動地搖,狂風怒吼,暴風雨已然降臨。兩人一直躲到了山洞深處,方不致為暴風雨侵襲,向洞外望去,只見暴雨如注,狂風肆虐,兩人不自由主,緊緊地靠在一起。
他們兩人,雖然各有一身武功,但是一個人的本領,無論是如何大,和大自然的力量相比,是渺小得可憐!他們兩人,緊緊地靠在一起,也不如從什麼時候起,兩人已經在不知不覺之中,相擁而坐。
呂麟俯首,在譚月華的面頰之上,輕輕地吻了一下,叫道:“月姐姐。”
譚月華低了頭,道:“麟弟,別那樣!”
呂麟低聲道:“月姐姐,當年在青雲嶺下,我們雖然受惑於八龍天音,但是所有的經過情形,我卻永生不忘!”
剛好一道閃光,掠進洞來,就在那一閃之間,映得譚月華的面頤,紅若晚霞!
呂麟將她擁得更緊了些,譚月華也並不掙扎。
暴風雨一直到天色漸明時,才漸漸停止。
在暴風雨停止不久,譚月華和呂麟兩人,才從山洞之中走了出來,只見兩人容光煥發,滿面盡是喜容。兩人來到海灘一看,只見木筏已被巨浪,掀上了海灘,但是卻並未損壞。
兩人所準備的食物清水,本就藏妥在山洞之中,也一點沒有損失。
只花了一個時辰,他們已然將一應用物,搬上了木筏,將木筏推到了海中。
呂麟躍上了木筏,笑道:“月姐姐,木筏也可以算是船隻,我要不要離你一丈?”
譚月華面上,陡地飛起紅霞,“呸”地一聲,道:“誰和你油嘴滑舌?”呂麟知道自己千思萬想,以為萬萬不可能的事情,已然成為事實了。
他心中的高興,實是難以言喻,將木筏撐離了海攤,便任由木筏,在海面之上飄流,他和譚月華兩人,並肩而立。
譚月華望著海水,道:“麟弟,想不到我們,一錯再錯,終於非成夫婦不可了!”
呂麟道:“月姐姐,這怕也是天意,東方師傅知道了,也一定代我們高興的。”
譚月華嘆了一口氣,道:“世上的事情,也正是難以預料,照他的人才。武功而論,應該在情海之中,無往而不利才是,可是,他相隔二十多年,兩叩情關,卻終於只落得一個失意而已!”
呂麟也嘆了一口氣,道:“這當真是難以想象的事情。我知道,東方師博在除了六指琴魔之後,可能會勘破紅塵的了!”
譚月華仰起頭來,道:“你怎麼知道?”
呂麟道:“他在沒有和我分手之時,他已然隱隱向我表示過,若是六指琴魔能以除去,則光大峨嵋僧、俗兩門的責任,便在我和他的身上。”
譚月華道:“這也不能表示他有削髮為僧的意思啊!”
呂麟道:“月姐姐,你想一想,峨嵋僧門,自水鏡禪師以下,盡皆死於六指琴魔之手,我還身負重建華山派的重責,他僧俗兩門並擔,不是想要在他身上,復興峨嵋僧門嗎?”
譚月華聽罷,半晌不語,方始嘆了一口氣,道:“我總覺得我對不起他。”
呂麟搖頭道:“月姐姐,你切莫感到內疚,師博絕不會怪你的,他知道這是造化弄人,於你於我,都一點關係也沒有。”
譚月華幽然一笑,道:“還有那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