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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我撒嬌,我懇求,我哭泣,我發怒。但他還是堅信他家的老宅是乾乾淨淨的。

“你在這裡是最安全的。否則我老婆會發現。”他一句話就讓我這個見不得光的啞口無言。早已舉目無親的我,又如何能甩開他這樣的金主呢?

我不得不戴上耳塞才能入眠。所幸那怪物只是唱歌,卻沒有傷害我的意思。

朦朦朧朧間,我忽然覺得這怪物和我一樣,都是背井離鄉的飄零人。不同的是她還在思鄉,證明有家可回。而我早已無家可歸。雖然他說了很多次讓我回去,但我只能感激,而不能真的去打擾他。

……最近那怪物沒怎麼出現,他也好久沒來陪我了。我無奈的時候也感到憤恨,信誓旦旦說離婚,到了現在還是拖延不辦。那個天天就知道加班工作,和辦公室的人勾心鬥角的女人,到底有什麼魅力可言呢?就因為漂亮或者賺錢多?就因為她是公司的高管,夫妻倆在生意上可以互相幫襯?

越想越氣。

……這天陽光明媚,我鼓起勇氣,撬開臥室正上方的房間。每次都聽著歌聲似乎是從這邊傳來的,我想我一定要趁著白天,好好看看這裡頭的玄機奧妙。

……真的太震驚了,我找到了什麼?天,竟然是如此……

和前兩份一樣的字型顏色,連貫的內容,一個人的口吻。

“這到底是什麼?”岑曼麗不安地說。齊姝琴沉吟著,將列印紙放到桌子上,“曼麗,有事咱們早上再說。先睡吧。”

“組長,是不是真的有同類?這個是不是同類做的……”

齊姝琴沉默一下,關上燈,她躺回床,“我只希望這風能停。”

岑曼麗訕訕地也要躺下,還沒碰到枕頭,身子在半空一僵,“歌聲……”

是的。

那女子的歌聲又響起了。

含糊不清的吐詞,幽咽若悲泣,在暗夜的風聲中抖著身子穿行。它順著門縫,散入一間間昏暗的房屋內,竄到床頭枕邊,附著在人們的骨子裡。它撥出的是比海水還要冰冷的涼氣,纏著骨子縫,又一點一滴地淌著淚的聲,愈發哀慼刻骨,噬魂攝魄般令人心驚膽顫,讓人從夢中帶著一身冷汗地驚醒。

“陶……璉……”

歌聲中隱隱夾雜了一聲呼喚。

“陶……璉……”

回聲般重重疊疊,它盤旋著,妖嬈著,徐徐走入人們的耳道。

齊姝琴蹙起眉頭:

這是什麼聲?不像是一個人能直接發出來的。

“是鬼……”岑曼麗緊張道,“有些厲鬼就是這種聲調啊……要索命的厲鬼……”

“陶——”風聲尖利的剎那,那聲音也提起來了,“璉——————”

齊姝琴的手指蜷起來,凝神傾聽,感覺此刻的平靜即將被打破——

“鬼————!!”

粗壯的嚎叫掀翻了所有人寂靜的夢。齊姝琴閉上眼,心道這嚎叫聲有點像那個沒了老婆的陶先生。

“哪裡的聲?”岑曼麗的手搭在臺燈上,胡亂摸著旋鈕。齊姝琴依然平躺在床,“別開燈!”她低喝,走廊一陣雜亂腳步聲,人聲紛亂,岑曼麗驚得似觸電般彈回手指,“組長……”

一聲未完,耳旁炸開巨大一聲,咣噹當似乎走廊牆壁上的畫框接連摔下,緊接著是破碎聲——大概是走廊燈。這番不小的動靜好似鞭炮由遠而近,逐級炸來,一路炸個天翻地覆的,轉眼那聲音到了齊姝琴房門前。

岑曼麗提著被子站上了床,“組長!你看!”她有些恐懼,齊姝琴輕輕側頭,見鎖死的門把手正輕輕轉動,下一刻門板一開,讓安全鎖扯住。岑曼麗驚呼,一條冰涼的綽綽影子宛若一股子從冰箱裡鑽出來的涼氣,嗖地吹了進來,瞬間跌到齊姝琴的床邊——看身體的輪廓是個女孩,卻透明到隨時都要消散。

昏暗間只見著她披頭散髮,額角有紅豔凝結,身上冒著一股溼溼的寒氣。岑曼麗目瞪口呆,齊姝琴已坐起身來,聽得咚咚咚幾聲響,門板竟被一蓬青光砸開,一道符咒擦進來,準確地朝著床邊的身影貼去!

電光火石的剎那,齊姝琴來不及多想,因為她看到床邊這女孩的眼睛——滿滿祈求。無論她是誰,做了什麼,也要扣起來問明白,總不能憑歌聲就要置於死地吧……

一瞬的惻隱,讓齊姝琴的手指本能捏訣——這是唯一能救這女孩的,一旦讓那殺氣騰騰的符咒撞上來……還沒想完,齊姝琴織就的青色結界已柔和地蓋住那女孩,堪堪擋下了殺招。那青光轟彈到牆上,一大塊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