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不盡。

或有兇獸竄出，尖牙利爪，向著眾人示威，但大多數在感應到黑白兩位的威壓之後，便逃之夭夭，沒有來的及逃的，或者性情彪悍自不量力的，都被幾人擊殺，屍體被四人瓜分，各自收入儲物袋中。

各種藥材、野果，層出不窮，幾人見了自然也會採摘一番，也是頗有收穫。

此地靈力濃厚，野果味道鮮美甘甜，吃一顆之後，似乎都能增長少許功力，凌銳見了可食的東西便放開吃，最後竟然有一陣變得一副大腹便便的樣子，打著飽嗝，見到他的樣子，凌仙兒笑得前仰後合。

她頭上戴著不知名的野花編織的花環，面具遮蓋下普通的一張臉，也變得如此生動。

行了半日，到晌午的時候，終於來到一個四面環山的大澤之旁。這就是此次試煉的最終目的地——小鏡湖了。

終於到了。

凌銳和凌仙兒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別人無法看出的意味。

這一路可謂波折不斷，曲折之處，簡直是此前根本就沒有想到過的。別的不說，單說試煉隊伍的人數一度曾達到五六百人，而最終達到目的地的，竟然只有他們兄妹兩人。

而且似乎那些隊友們的傷亡，都是因為凌銳仇家的追殺，使得他偶爾想起的時候，會懷疑是不是因為自己太過自私，導致這麼多人因為自己而死，或者自己就是傳說中的天煞孤星，身邊的人都會沒有好的結果？

不過這些念頭微微一生出，就被其斬滅。除了起初的幾個隊友，其他人的加入，可並不是自己願意接納的，而是那些人死活要跟著他們，隊伍中還一度混入了白鹿原這種心懷鬼胎的傢伙，給大家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再說自己那時候也是實力有限，能夠顧及的人，也只能是真正在意之人，就這些人當中也還有歐陽丹、祁山、黎九幽等人並未能護其周全，其靈魂體依然在劫獄中沉睡，令得凌銳時時刻刻心中都充滿了危機感，想要儘快提升實力，儘快喚醒他們，最終想辦法重塑身體。

試煉中死了這麼多人，或許在回到驪山城之後，還對他有不少的麻煩，但凌銳對自己此行的表現並不後悔，即便再來一次，他還是會是同樣的作為。

而且這些麻煩此時他已經有了應對的實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此而已。

還是那句話，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實際上凌銳做的還比這句話要求的要多，也有哪怕實力不濟，也願意死命守護之人，比如父母、祖父、凌仙兒、劉詩詩，以及胡飛、林平等，至於其他人，自己在實力足夠，而且不影響自身，甚或做了有好處的情況下，他會出手幫助，但絕不會為了一些心懷叵測或者搞不清楚來歷、動機之人，隨便就將自己置於險境。

別人理解也好，不喜歡也罷，他就是這幅德行，而且他的心還前所未有的堅定。

凌仙兒似乎感受到了凌銳心中所想，不知道什麼時候走近身旁，稍顯冰冷柔軟的小手，握了他的大手，輕聲道：“哥哥在想那些倒在路上的隊友嗎，別有心裡包袱，我理解你，如果因此有什麼後果的話，請允許仙兒和你一起面對……”

凌銳哈哈一笑，揉了揉她的頭頂，道：“我家仙兒果然是凡事不分青紅皂白就支援我……”心中也驀然變得更加輕快起來，反手握了她的手，與她並肩眺望小鏡湖的風光。

湖水方圓千里，但竟然能看到極遠處的邊界和更遠處的黛青色的山脈。這就是說，站在此地，能夠一望千里。

這令得凌銳相當驚異，懷疑整個斷武仙谷方圓百萬裡是一塊平展的大陸，而不是類似前世地球那般的圓形星球。

整個湖面渾圓如同鏡面，水面上也是平滑如鏡，又清澈見底，倒映著藍天白雲，近處則倒映著翠綠的高山，使得其看起來像綠寶石一般。

不時有五顏六色的水生動物躍出水面，驚起波瀾，隨即在一股莫名力量的無形壓制之下，湖面很快風平浪靜，漣漪都沒有傳出多遠。

更遠處有不知名的水怪，隱隱在水下散發著令人頭皮發麻的強大威壓。不時還有兇獸巨大的頭和長長的脖頸伸出水面，也不知道是蛟蛇還是恐龍。據說兇獸以上級別的水生動物，都很難自己走出這片湖水，只能常年待在其中。

小鏡湖的神秘，遠遠還沒有人能探索清楚，湖心深處據說有不受規則壓制的超出半步先天的怪獸，如果走出去，足以橫掃整個仙谷。據信那裡水深不見底，甚至還有神秘通道與外界相通，至於其到底通向何方，則不得而知，現今的斷武仙谷，還沒有人真正見識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