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辨認了許久,羿元敬眼睛微微睜大,不是很確定的問道:“風兄?”
“唉喲!我的好兄弟誒,哥哥我還以為你……”風忌一下子抱住羿元敬,在他的後背拍了拍:“沒事就好,快隨我進來,給我講講你這些日子到底去了哪裡?”
隨著風忌進了軍營,羿元敬就把這些日子他記得的事情說了一遍:“若非自小便認識風兄,恐怕我剛剛真的認不出來了。”
“原來是這樣,難怪你始終杳無音訊,為兄就說,若是你生還一定會通知為兄的,原來是傷到了頭,那現在可全想起來了?”風忌關切的問道。
羿元敬搖搖頭:“還不曾,中間還有很多想不起的地方,只是想起年少時的一些事情,還有經常看到那些刀光血影,又想著他們是從附近救回我的,所以我估計自己應該是入伍之人。”
“那些都不重要,只要活著回來,所有的事情都會想起來的。”風忌倒是很樂觀,拍著羿元敬說道:“對了,既然你回來了,我要派人去通知你家,羿老夫人當初聽到你……唉,現在還是天天以淚洗面。”
“那就有勞風兄了,不過後來的事情也請風兄告知元敬一、二。”
“這是自然,為兄今天因為護送傷員剛剛下戰場,一會兒咱們先好好吃一頓,我再跟你詳說。”
“風兄先行休息,我還有一事要去辦。”能這麼巧遇到風忌,羿元敬也很開心,至少有個熟悉的人,很多事情他都比自己清楚,只是他也沒忘記和桑朵約好了時間。
“怎麼?元敬你還要走?”風忌不解的問道。
羿元敬知道這事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便把自己被桑朵護送來此,並且約好了時辰的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是那位救你的姑娘。”風忌哈哈的笑了起來,眼神中藏著一絲揶揄之色:“這位桑朵姑娘也算是情深義重了,元敬,可別辜負人家的美意啊!”
“風兄,你這是說什麼呢!其實我還想問你一件事。”
“和我還有什麼客氣的,但說無妨。”
“風兄,我是否已經娶妻生子了?”因為不知道為什麼,雖然他沒有恢復完全記憶,但是他隱約總是覺得心底有那麼一大一小模糊的影子。
羿元敬的話一出口,風忌便是一頓:沒想到羿元敬都失去記憶了,卻還對林雙母子有印象。
說實話,風忌也很是佩服林雙,一個弱女子帶著孩子,卻還能送弟弟去學堂,還把日子過的有聲有色的。
但是,在風忌心裡,羿元敬就像他親弟弟一般,他總覺得羿元敬應該配得起更好的,至少也不能是帶著一個拖油瓶的和離婦人。
這會兒羿元敬這般問他,風忌便笑了起來:“元敬,你這腦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傷到了,你連姑娘的手都沒拉過一個,更別說已經娶妻生子,不會是想媳婦想著魔了吧?”
聽到風忌的話,羿元敬的臉上微微有些燒,他是真的有種模糊的感覺,可是風忌和他從小到大都認識,這次也是一同來參軍,羿元敬便信了風忌的話。
不過風忌也確實沒說謊,林雙不是他羿元敬的妻子,小子君也不是他羿元敬的兒子。
看到羿元敬瞭然的點點頭,風忌又接著說道:“不過元敬啊!你也老大不小了,確實也要考慮下你的終身大事了,雖說咱們此次出來就是為了建功立業報效國家,可這娶妻生子也不能耽誤,你有這想法也是對的,我看回頭捎信的時候讓羿夫人也給你留意著,羿夫人大概也早就想抱孫子了。”
“風兄,你這就扯遠了。”羿元敬連忙擺擺手:“好了,你先休息,我去跟桑朵說一聲,也省的她一直等著。”
“行,你去吧!這個給你,這是你以前的腰牌,為兄原本是想留個念想,現在倒是能物歸原主了。”風忌說著從腰間解下一塊腰牌遞給羿元敬。
接過腰牌,羿元敬這才重新出了軍營往鴻運酒樓趕去。
桑朵只稍稍轉了一圈之後就坐在鴻運酒樓,她怕羿元敬沒有找到認識的人提早過來,所以早早的就坐下,還要了一些小菜。
不過等了許久都不見羿元敬來,桑朵的心逐漸沉了下來:難不成她的巴圖哥哥真的是這個軍營的人,那以後他就會留在這裡,她豈不是再也見不到她的巴圖哥哥了嗎?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依舊沒有見羿元敬的身影,桑朵找小二又要了一壺酒。
喝一口,抬頭看一眼,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卻依舊不見她的巴圖哥哥的身影,桑朵只覺得心有些痛:難道巴圖哥哥忘記自己還在等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