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觀和衛羽一臉惆悵,論實力應該是楚天賜贏,可說到比試規則,楚天賜的確是輸了。
古嘯天長長嘆了口氣,猶豫了片刻後大聲說。
“沒有規矩就不成方圓,規矩是我定的,我就必須遵守,既然比試的規則是誰讓大家涼快誰贏,現在相信大家也心中有數了……。”
古嘯天的話音裡明顯帶著一絲遺憾和愧疚,庭院裡響起嘈雜的議論聲,歐陽錯的嘴角慢慢翹起,一絲得意的笑容掛在上面。
越雷霆重重的倒座在椅子上,很茫然的不停說。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天賜雖敗猶榮,雖然輸了比試,但明眼人都能看出到底誰贏誰輸!”嵐清寬慰的說。
越千玲居然今天沒有抱怨,一直意味深長的看著遠處的楚天賜柔和的說。
“輸就輸吧,呵呵,今天大不了我不欺負他就是了。”
古嘯天剛很失望的坐回到椅子上,就聽見身後氣定神閒的聲音。
“比試還沒完呢!”
庭院裡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想聲音的方向望去。
楚天賜臉上那令越千玲極其厭惡的笑容又出現在他臉上,越雷霆聽到楚天賜的話,從椅子上瞬間彈了起來,滿懷期待的望著楚天賜。
孔觀和衛羽對視一眼,笑了笑說。
“看來好戲還在後頭!”
歐陽錯的笑容沉了下去,每一場比試楚天賜都是最後力挽狂瀾,這一次不知道他還能做出什麼來,歐陽錯發現楚天賜笑的太輕鬆,以至於可以他完全相信,楚天賜從一開始就沒給自己留過機會。
“既然你還沒比試完,請繼續。”古嘯天笑著點點頭很高興的說。“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比試的規則是誰讓大家涼快誰勝出!”
楚天賜點點頭,深吸一口氣,閉目凝神片刻後雙目忽張,抄起歐陽錯留在法壇上的桃木劍,一邊舞劍一邊大聲念著。
“紫微敕命,號令萬神。飛呈巽戶,震雷發聲。坎宮致雨,離火奔沖。雲飛霄漢,雷電相從。伏魔四將,統攝雷公。龍虎騎吏,煞鬼無蹤。穿巖破廟,斬怪擒龍。降魔攝惡,治病除兇。三五吏兵,大布威雄。隨吾符命,速立神功。急急如律令。”
唸完咒語楚天賜兩指抹過額頭,用沾染著血的指頭對著手裡的米書畫一翻,猛然用力把米拋向天空。
片刻間米粒從天掉落在人群之中,楚天賜一言不發負手而立。
庭院裡的人都相互對視,一時間不知道楚天賜要做什麼。
越千玲拾起掉落在她肩膀上的米粒大為不解的書。
“人家下雨,他下米?!搞什麼啊。”
嵐清慢慢張大嘴,抬起頭看看天空,很驚訝的樣子,有些疑惑的似乎在等什麼。
一絲透徹心扉的涼意襲來,但不是之前風帶來的涼意,完完全全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冰冷,慢慢那種涼意變的刺骨,猶如凜冽的寒風,像一把刀割在面板上,有一種生疼的感覺。
蕭連山摸了摸自己額頭,皺著眉對顧安琪說。
“我還是先回房去,看來我真病的不清,這高燒燒的我神志不清,都有幻覺了!”
“怎麼了?”顧安琪連忙低頭摸摸他額頭關切的問。“和剛才一樣啊,是不是淋了雨病情加重了?”
“我冷的很,像掉到冰窟窿裡。”蕭連山雙手抱著肩膀哆嗦的說。“而且……而且剛才我竟然看見有片雪花落在我手背上……呵呵,你說我是不是燒糊塗了,大熱的天居然會看見雪花。”
蕭連山說完竟然發現沒人理他,抬頭才看見,周圍的人目光都落在顧安琪的手指上,目光中充滿的震驚和茫然。
一片晶瑩剔透的六角形狀的晶體在顧安琪的指尖正慢慢融化。
雪花?
雪花!
七月的天空中現在飄舞的竟然是雪花!
人群之中開始還是片刻的安靜,瞬間猶如砸開的鍋,都被這奇異的景象驚呆了,庭院裡的人們都舉著手迎接著飄落下來的雪花。
當樹木花草上逐漸被白雪所覆蓋,庭院裡猶如銀裝素裹一副寒冬的景色,七月都穿的單薄,突如其來的降雪,已經讓人忘了這還是盛夏,不要說涼快,相信每個人都懷戀剛才的酷熱,幾乎每個人都在風雪交加之中冷的瑟瑟發抖。
古嘯天向來從容鎮定,但此刻他像一個孩童般伸出手,直到雪花掉落在手心,然後慢慢融化,那股刺骨的寒意透過面板沁入心扉,他才完完全全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