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完全不夠用了,剛想喝點東西透透氣,胖子卻又發出一聲嘖,指著圖問我道:“天真,你這樣看看,你畫的影象什麼?”
湊過去,就發現他拿筆塗黑了一些地方,很快我的平面圖就變得斑駁,等他拿起來放到太陽光下面,我就愣了。
被他稍微一加工,整個村子的平面圖,竟然變成了一隻動物的樣子,有眼睛和爪子。再仔細一辨認,立即認了出來,那是一隻麒麟。
“越來越好玩了。”胖子喃喃道。
我渾身的毛都立了起來,直接能看到的是,那麒麟的樣子,和悶油瓶身上的很像。我靠!難道真的來對地方了!我心說,腦子裡幾個概念不停的閃動,麒麟、紋身、平面圖,忽然就有了一個橫空出世的念頭。
拿著圖走向悶油瓶,他正在發呆。
我上去對他道:“快快!把衣服脫了!”
他愣了一下,面露不解,我把手裡的圖給他看,這樣那樣不停的解釋,他仍是不理解,但還是按照我的意思把衣服脫了下來。
我看著他磨嘰的動作真是心癢,真想一腳把他踹翻,馬上貼上去看,等他脫了衣服我才想起來,他身上的紋身,平時是看不見的。
我問悶油瓶這是怎麼回事,他告訴我,這種紋身是用一種帶刺植物的汁液紋出來的,平常是透明的,只有體溫超過一定溫度才會變成黑色。古時候苗人多有溼熱病,這種紋身可用來檢測小孩子的體溫。
當然,要體溫超過一定的溫度,也可以是因為劇烈的運動,所以悶油瓶在劇烈的搏鬥或者激動地時候,紋身便會顯現。也由於不同的濃度,對於溫度的敏感不同,只有極端劇烈的搏鬥,能讓所有的紋身圖案顯現出來。
胖子弄來熱水袋,我們逼著悶油瓶燙他的胸部,果然,黑色的紋身慢慢顯現。
胖子就道:“我靠!這招好啊!我以前作弊怎麼不知道這個。”我則開始仔細看他的紋身和我畫的地圖。
“你看看這古樓的位置。”胖子道,指了指塔邊上路徑的走向,“如果巴乃和這個村子是一樣的,那麼這湖底古樓的位置,正巧在小哥那高腳木樓的位置上,如果貼在小哥身上,就是麒麟的眼睛。”
“哦?”我心中一動,細細一看,果然如此,心說胖子果然心細。
這有什麼深意嗎?
胖子又道:“這樣看來能肯定一點,就是小哥,你肯定和這個有淵源。”
我切了一聲,說這不是廢話嗎?
胖子道非也,這對於我們,指導意義重大。以前只是估計,大概這裡會有一些線索,現在可以確定了。估計和確定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我們今後的做法也會改變。
我點頭,這倒也是,而且,這個村子的事情才剛剛開始,有的搞了。
胖子接下來和我們討論了一些指導方向,“這事算是有眉目了,也不用那麼急,反正村子不可能忽然又沒了,我們肯定得繼續待著,做個系統的調查。另外,周圍的村子也得一個一個去打聽,看看能問出什麼來。這是個很長的過程。我看,得在這裡呆上一段很長的時間。整理一下,先回去帶點東西過來,接下來可能要常駐。”說著對雲彩就咧嘴笑:“丫頭咱們相處的時間長著呢!”
雲彩也笑笑,眼神卻不自覺的晃像悶油瓶。
陰山古樓 第五十五章 不速之客
接下來的事情其實沒有必要記述,但和之後的發展有些關係,所以也提上一提。
二叔在五天後離開,我不知道他們在那裡是否還找到了什麼,總之他什麼都沒有告訴我但和我約定回杭州後好好聊一次。
胖子和悶油瓶其實沒受到多嚴重的傷,得到救治之後,沒兩週就出院了。我們沒有立即回杭州,而是再次去了巴乃。胖子斷定悶油瓶和那裡有聯絡,沒有得到更多線索之前,可能要在那裡長住。
我們在四天後又去了那個湖邊,在湖中心祭拜了那些骸骨,立了土黃丘。
盤馬再也沒有出現,這讓我很是內疚,但想到他的罪巷,感覺也是一種命數。拿著我的專業打撈裝置,繼續進行細緻的打撈,期望得到更多的線索。更多的東西被陸續撈了上來,但沒有發現什麼特別關鍵的。
接下來,我們準備進入古寨中,仔細地檢視那座張家樓情況。但就在這個節骨眼上,所有的氧氣瓶都耗盡了,必須去更換。
也巧,最後一天潛水完成,準備上岸返程的時候,湖邊出了變故。
當時我們還在湖中心,剛浮上來胖子就出聲招呼,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