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沒保住,倒送了一條命。”說到這兒,恍然想起什麼般,“瞧本宮這記性,安美人沒了的那一天正好是關充媛你被診斷出有孕的時候,本宮萬萬不該提及這晦氣的事。”
關充媛牙齒咬得咯嘣響,笑得更加明媚了,“妹妹不在意這些,不管怎樣妹妹總算是熬出了頭,比有的人受寵多年不孕強多了,妹妹現行告退了,太醫說要多走動走動,這樣對腹中胎兒有好處。”說完,迤邐而去,那光鮮的打扮差點兒將琪貴妃也比了下去。
琪貴妃狠狠喘了幾口氣,五指成拳。
“娘娘莫氣,這關充媛如此招搖,遲早惹下禍端。”秀竹見琪貴妃一臉陰沉,忙勸慰道。
琪貴妃哼笑一聲,“不知死活的東西,以往巴結本宮的時候可是低眉順眼,如今給她走運懷上了龍嗣,卻如此不知所謂。就她那副蠢樣,生下的孩子指不定都是個傻的!”
一聽這話,秀竹忙朝四周環視一眼,確定無人才鬆了口氣,低聲道:“娘娘慎言,不如回宮中再細細說道。”
琪貴妃自然明白她的意思,適逢見到關充媛後完全沒了那出去賞花的心情,恨恨一拂衣袖,回了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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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宮。上首坐著彥妃,下首珍嬪。
彥妃不急不緩地吃了一塊如意糕,睨她一眼,將盤子遞了過去,“珍嬪也嚐嚐,小廚房裡的嬤嬤剛做好的如意糕,甜而不膩,口味甚好。”
珍嬪笑著撿了一塊,“謝過彥妃娘娘的好意。”輕咬一口後,贊同地點了點頭,“味道確實爽口。”
彥妃呵了一聲,拾起一塊糕點細細打量,目光流轉,“如意糕,如意如意,到底是如了誰的意。珍嬪,你可真讓本宮……失望透頂。”
珍嬪早料到她會如此說,無謂淡笑,“彥妃娘娘何故此問,妹妹我雖未懷上身孕,可如今不過是換了個人,自然也是如了娘娘你的意。”
彥妃掃她一眼,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那關充媛妹妹接觸過數次,是個有頭無腦的,姐姐您要的不過是一個皇子過繼到自己名下,將來好有個依仗,這關充媛無論身份地位都是恰好,難道不是如了彥妃姐姐您的意麼?”
彥妃嘴角略勾,“珍嬪果真知本宮的心思,只是那關充媛素來高傲,又如何願意成全本宮,且她早就失寵,就算誕下皇兒,皇兒那去處又豈由她說的算?”
珍嬪稍作思考,才道:“憑姐姐你的身份和資歷,後宮又有誰敢跟你搶,現在皇上雖說不再盛寵妹妹,但一個月中也有那麼一兩次來我揚子宮,到時候妹妹稍稍提一下,皇上自會多加斟酌,這些姑且不說,單說那如今最受寵的馨妃,妹妹與她好歹算是故交,到時候讓馨妃跟皇上吹吹耳邊風自然也是好的。”
彥妃哼了一聲,眼裡滿滿的妒忌,“馨妃好本事,就算誕下皇兒後依然能夠博得皇上青睞,如今更是獨佔鰲頭了,本宮不信琪貴妃那女人心裡會沒有梗!”回頭瞅她一眼,意味不明,“罷了,你先回去,此事本宮自有打算。”
“那妹妹先行回去了。”珍嬪低了低頭,轉身離去。
身後的彥妃卻是一雙眼睛緊盯著她,多了幾分思量。她以為珍嬪是個好利用的,卻不知自己是養了一條毒蛇,那分泌的唾液含著劇毒,隨時都可能調過來反咬她一口。
回了揚子宮,珍嬪徑直去了關充媛處,熟絡地撿了個椅子坐下,朝她笑道:“還未來得及恭賀關充媛有孕之喜,關充媛可莫怪。”
關充媛咯咯一笑,掩不住面上的紅潤光亮,“珍嬪說的哪裡話,咱倆的關係還用這麼客套麼。姐姐我得了老天的眷顧,只皇上上回寵幸的那一次便懷上了,珍嬪妹妹也要多加努力才是。”說話期間,手無意翻動著,露出白潔手腕上套著的鑲金翠鐲,色澤誘人。
珍嬪又虛以委蛇一番,才回了自己殿中,心裡卻是滿滿的嘲諷。世上哪裡有那麼湊巧的事,若不是她有心成全,關充媛又怎麼會一次中的。
珍嬪和關充媛同住揚子宮,兩人來往自然多了一些。珍嬪不過是將彥妃上次說的話稍作修改給關充媛說了一遍,又說誕下三皇子的馨妃如今如何如何得寵都是因了母憑子貴。若是關充媛也能生個討喜的皇子,指不定到時候皇上心情大好,便升了她的位份,那關充媛本來就是個無腦子的,往日裡刁鑽慣了,自打後來從婕妤貶至充媛,奚落和鄙夷的人佔了大數,心裡早就憋著一股氣,對那與她翻了臉的琪貴妃更是心懷憤恨。聽了珍嬪的唆使,狠狠一咬牙,便起了歪心思。後宮中的真男兒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