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槍打洛貝特,這就夠了吧。”
“這件事,大概是兇手無法預料到的。當然,這得先假設兇手不是芮娜絲,所以在弗蘭哥的屍體加工這件事,也許是想嫁禍給她。”
“應該不是這樣。”
“怎麼說呢?”
“在弗蘭哥的頭塞進螺絲這件事,不會讓芮娜絲承擔殺人罪名。”
“那麼當時會因此獲罪的人,除了她之外還有別人麼?”
“沒有。”前刑警馬上回答:“把螺絲塞進脖子,這實在太突兀了。大家都嚇了一跳。當年我們驚嚇的程度和你們現在差不多。螺絲,就是這麼毫無脈絡、毫無預警的出現了,誰也料想不到。”
“以前有出現過螺絲這類的案例嗎?”
“完全沒有。所以我們根本就想不到這種東西要給誰看、或者要嫁禍給誰。”
“除了芮娜絲之外沒有別人……”
“對。再說,也許你會問我:當時芮娜絲之外還有怎麼樣的關係人嗎?不,沒有。”
“沒有嗎?”
“對,沒有。”
“有沒有叫艾剛。馬卡特的瑞典人呢?”
“艾剛?馬卡特……?”
“對,你沒有印象嗎?”
“沒有耶……”
“在搜尋是也沒看到過?”
“沒有,兇手很快就被抓到了。印象中,之後好像沒有再做什麼搜尋。”
“我認為死者弗蘭哥。塞拉諾的本名是卡爾。薩塞茨其,是他在西班牙時的名字,你有印象嗎?”
“卡爾。薩塞茨其……啊……這個我隱約有印象,這個給人感覺很誇張的名字。我在查死者戶籍的時候,好像曾看到過一次。啊,等一下,艾剛、艾剛……對,艾剛,是這個名字沒錯。”
“你在哪裡見過他?”
“不,我沒見過他。他怎麼了?”
“他跑到我這裡來了,他回瑞典了。但是他的腦部受傷,失去了某個特定時間的記憶,於是他和他的朋友來我這兒治療,所以我開始調查這件事,於是查到了你,拉莫斯先生。”
“喔,沒有記憶,治療的可能性呢?”
“如果你問的是他能不能回覆在菲律賓的記憶,大概很難吧。”
“是嗎?如果他能恢復記憶,或許可以找到重要線索。”
“拉莫斯先生,你想找到線索麼?”
“想啊,我很在意這個案子,雖然我已經是退休的人了,但是這個案子實在太特別了。”
“因為是大案子嗎?”
“對一般人不是,但對警方是。對了,說道那個艾剛……”
“也對,艾剛怎麼了?”
“芮娜絲。席皮特回覆意識後所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艾剛。艾剛。馬卡特。現在我突然想起來了,對,就是這個名字。”
潔聽到一半就皺緊眉頭,表情嚴肅,問:“芮娜絲說了什麼有關艾剛的事?”
“什麼都沒說,完全沒有。只是問艾剛呢?艾剛呢?艾剛。馬卡特呢?這樣而已。”
“其他的呢?”
“沒有,當時沒有。”
“她恢復意識時你在嗎?”
“對,我恰好在場。”
“是嘛?那麼,後來她有再度提起艾剛的名字嗎?”
“有,我覺得她好像有再提到一、兩次,大概就只有這樣。其中一次,那是……大概……命案現場傑生大樓下面有一輛機車,因為它擺了很久都沒有移動,我原本懷疑是席皮特的車,但是她只有一隻手能騎車嗎?於是我就去問席皮特。在警察醫院的病房,光是問她這個問題我就花了將近一個小時。最後她承認了,說那是她的。我問她,你只有一隻手能騎車嗎?她說可以。”
“嗯,當時她說了艾剛的名字?”
老人又再度沉默。
“嗯,不,當時沒有。當時她什麼都沒說。後來,席皮特要求看報紙。不是向我要,是向醫院的護士要,這件事我是後來才知道的。護士當然以為她要看當天的報紙,但其實不是。她要的是四、五天前,二十四日案發當天的報紙,也就是自己被逮捕當天的報紙。一般的兇手不會想看自己被逮捕的新聞報導,所以醫院和我覺得很奇怪。可是席皮特不是要看自己被捕的報道,或者是看發現屍體的報道,她好像是在找什麼特別的東西。”
“她找到了嗎?”
“不,好像沒找到。接下來好幾天,她都拼命看報紙,大概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