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們就束手無策了嗎?沒有任何辦法了嗎?”
“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我指著艾剛說:“他。”
海利西聽了不說話,點了幾次頭。
“他,還有這本《重返橘子共和國》。”
海利西仰望著天花板說:“哎呀,也是啦。但太難了!”
“總比什麼都沒有好,而且他也見過薩塞茨其。”我說。
“真的嗎?你這麼認為?”
“對,一定不會錯。”我肯定地說。
“艾剛的過去和那個人物有關聯嗎?”
“對。但是我不知道是怎樣的關聯。”
“潔,所謂薩塞茨其,在艾剛的故事裡,指的是身體各部分是螺絲式的人物。。。。。。不,不對,是這種螺絲式構造本身的名稱。這個名稱是這麼用的,對吧?”
“對。在馬卡特先生的大腦裡,人類學者的名字,變換成螺絲構造的名稱。這是為什麼?這是非常奇妙、非常有趣的謎團。”
“對,為什麼呢?”
我雙手一攤說:“不知道啊。所以我們不是現在才要開始想嗎?唯一清楚的事是,包括這些在內的故事裡的每個片段,都是前往謎樣的橘子共和國的車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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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決定請剛好要開車到鎮上的學生,把艾剛·馬卡特送回復健中心。
送走艾剛後,我繼續對海利西說:“那麼,接下來我們就來分析馬卡特先生的故事,試著找出橘子共和國的所在吧。”
“找得到嗎?”海利西問。
“這一點的勝算是有的,”我很肯定地說:“我想我一定可以帶你到這個共和國,但是我沒有自信不會在前方迷路。”
說完,我想了一下,我在摸索說明的方法,確定之後我才繼續說。
“這個故事取代的記憶,跑到他的腦子裡。因此,透過仔細解讀這個故事,至少可以找到橘子共和國。那麼,一開始的基本想法,我的理解是,這個相當於記憶替代品的故事,它的結構是由三層組成的。”
“三層?”
“對,三層。根據介入真正記憶、產生衝突的東西來分析,它是很自然的由三個層面組成的。”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介入物有三個。”海利西說。
我思考了一下,否定了他的理解,糾正他說:“不,不是這樣。如果逐一分析介入物本身的話,有好幾層。我想用性質來區分,這麼一來,介入物就有兩個,不,是兩種。”
“兩種?那麼另一種呢?”
“就是現實。”
“現實?喔。。。。。。”
“最上面、離表面最近的表層,應該不用說,當然就是‘Lucy in the Sky with Diamonds’了。”
“嗯,我瞭解。”
“其次,最深層的東西,就是擺脫衝突、殘留下來的現實。真正的記憶片段,原封不動地沉澱在這個故事的底層。”
“應該很少吧?”
“嗯,對,不多。”我邊想邊說。
“那中間呢?”
“中間的那一層,就是馬卡特先生身為科學人的感受,是由他本身的科學知識,尤其是那些讓他印象深刻的資料大量介入而形成的。”
“讓他印象深刻的資料?他是怎麼得到這些資料的?”
“這些應該是他從科學家本人的嘴裡直接聽來的資料。”
“為什麼說是從科學家本人的嘴裡直接聽來的?”
“因為,那些都是還沒有寫在一般書本上的知識。”
“嗯,是嗎?”
“換句話說,馬卡特先生在橘子共和國,很有可能長期處在這樣的環境裡。”
“怎樣的環境?”
“周遭有最先進科學家的環境。這也是我推測他曾經待在薩塞茨其教授身邊一段時間的理由之一。”
“潔,這麼一來,那不就是美國的某地了嗎?”
“不是。並不需要十個人,一、兩個人就夠了,所以未必是美國。由這些才能形成的對這一層的介入物,藉著一股讓他興奮、感動的力量,以刺穿似的形態侵入這個故事最深處,變成故事的主要架構,同時也把事實排擠掉。”
“嗯。”
“當然,這和有關真實記憶層面的道理一樣。因為興奮而讓神經傳達物質分泌增多的經驗,承受衝突的重大壓力,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