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越屏著氣,把酒瓶放下,輕手輕腳來到床邊。哥哥的兩隻手,就放在腦袋兩邊,這種毫不設防的姿態,好像隨時等待他人前來侵犯似的。他俊美的容顏看似睡得並不安穩,間歇性地蹙眉清吟,本來緊抿的薄唇,會突然微張,吐出一兩聲難耐的呻吟。
這副樣子,哥哥是在做著什麼夢麼?夢裡的人沒有滿足他?
羅越坐在床邊,雙手撐在哥哥胸部兩側,情不自禁地彎下身。
千帆只是淺眠,驀然感到有男人的氣息接近,一個激靈就掙扎著醒來了,映入視線的是弟弟近在咫尺的臉,“羅越,你怎會在我房裡,找我有事?”
剛醒來的哥哥,一身慵懶,眼神和語氣都不經意地透著一種嫵媚入骨的韻味。羅越很久沒有這麼仔細看哥哥了,相比起幾年前,現在的哥哥眉目含情,體態豐腴,竟出落得更成熟更風致嫣然,往往一個無意的眼神便能讓男人動心。小魔頭其他好事沒多做,倒把哥哥調教得這麼好。
羅越嚥下口水,連忙收拾心情,上前替哥哥拉好凌亂的衣衫,但過程中,他還是禁不住有意無意地碰了兩下胸部那片柔軟。
千帆坐起來讓弟弟給他整裝,乳房若被弟弟不小心碰到,他身子會瞬間顫抖,發出“嗯…呃…”之類的鼻音,無意識地把胸部挺起。羅越見他這麼敏感,都不敢碰他了,生怕自己一個把持不住,再也不顧他的意願,強行把他的誘人身子壓下,肆意蹂躪那對波濤洶湧的大乳房。
“天才剛黑下,哥哥這麼早就睡了?”
其實還沒有睡意,只是最近身體慾火難耐。躺床上胡思亂想,不知不覺就盹著了。千帆把一頭秀髮捋到一邊肩膀上,緩緩用手指梳理:“也不怎麼困,你過來找我,是有什麼事要跟我說麼?”象牙般蔥嫩的指,不斷在烏黑的髮絲間穿梭。
“是……”看著他,羅越全然忘了今晚過來要談的事,收到哥哥一個詢問的眼神,他才把目光從哥哥身上轉向別處:“黯星那邊,我們一直用太極令來壓制,為了監視與黯星擁有同等威力的曜星,我覺得,也應該啟用太極令以策萬全。”
暗帝沈吟片刻,又盯著弟弟一會兒,像要探究他此番提議的真正意圖。羅越在他哥哥的逼人審視下有些心虛地低下頭,他小聲辯解:“哥……我不過是提個建議……”眼角掃到桌上的酒瓶,他話鋒一轉:“別談這些煩人的公事了,來,哥哥,今天有人進貢了這瓶好酒,我特意拿來給你嚐嚐。”
千帆很少沾酒,不過為了執行任務,好的酒量是必不可少的,見弟弟興致盎然,他也就輕快答了一聲:“好。”這些日子,他極其煩心,而更煩的是他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煩心,今晚剛好借酒來輕鬆一下。
房間裡沒有開燈,兄弟兩人坐在窗前,借著月光碰杯對酌。晃動酒杯裡的琥珀色瓊漿,兩人一時無話,觀著窗外月色,千帆緩緩道:“你剛才的提議,暫時還不可行。小殿下的傷一日沒痊癒,回生咒會耗盡他所有靈力,失去天魂之力的他,跟人類的孩子無異,對我們構不成任何威脅,你不用過於擔心。”
羅越不服氣,冷哼一聲,酒精讓他比平常更狂妄,忍不住對哥哥反駁道:“回生咒?他告訴你的,你就信了?”
千帆瞪他一眼:“那我跟你說的,你信不信?”
羅越乾了杯裡的酒,哥哥就愛偏心那小魔頭。
兩兄弟各自想著心事,沈默了下來,只咕嘟咕嘟地喝著酒。很快,羅越帶來的酒,就只剩半瓶了。
兩人漸漸覺得,房間的溫度像是上升了,讓人身體燥熱,不斷冒汗,衣服黏在身上很不舒服,想脫個精光才好。千帆有點呼吸不暢,用手扇了幾下風:“好熱……怎麼回事?來人……”他想讓侍從把溫度調節器打低一些,但叫了幾聲無人搭理。“奇怪,守夜的侍女怎麼不進來?”剛站起身子去拉傳喚鈴,豈料腳步一軟便向前栽倒。
“哥!”弟弟嘶啞低沈的嗓音,在他耳邊響起,有力的臂膀圈住他的腰肢,千帆整個人軟綿綿地靠在弟弟懷裡:“羅越,我有點暈,扶我到床上。”汗水打溼了衣服,緊黏在他身上,就跟什麼都沒有穿一樣,不!更撩人。
他的乳頭頂在衣服上呈現的凸起,羅越看得怦然心動,哥哥乳頭的形狀真漂亮,像顆初生的蓮子,粉嫩粉嫩的。他的手臂,從哥哥腋下穿過,把整個香軟的軀體緊摟入懷。
千帆身體後仰,直掛在弟弟臂彎,腳已經完全使不上力。他的酒量一向不差,沒理由被區區幾杯酒放倒,他拼命喘氣,胸脯便隨著急促的呼吸起伏不定:“羅越……你……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