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般移至她的面前,睜著脾脫人間的惡目,嘲笑她這世間超級蠢蛋。“既然要做男人的情婦,就應該知道身為情婦不要亂釋放自己的感情。”
朝芸頓時整個人僵住了,水眸也冰封起來,她的魂散了,心也碎裂了。
她頹喪地轉身拖著千斤重的腳,一步、一步吃力地走回房間。
西門擢璇待她進入房內,頹然地倒進沙發裡,神情沮喪,雙手掩住臉。其實他根本不想傷害地,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卻一次又一次無情地刺傷她。
太可笑了,真的是太可笑了!她本來還一直抱著希望,希望能解開擢璇心中的鬱結,卻沒想到是自取其辱,被他傷得體無完膚,甚至讓他的冷嘲熱諷將她的希望低燒殆盡。
她縱聲笑著,笑得好淒涼,鬧笑自己的愚蠢……這一生她並不渴求什麼,只冀望能得到他的愛,沒想到這一點渴望和比登天還難。
她癱軟無力地跌坐在地上,地板散發出來的涼意不斷地襲擊著她,她不覺得冷,只是領悟自己多年來擁抱的只是虛幻。
往日的種種一直在她的腦海中重複放映,不由自主流下的淚水不能停歇地潸潸落下。
她悵然若失地輕嘆一聲。
他是那麼高高在上的男人,終究不是她這種卑微的小人物所能觸及,更逞論得到他的真愛。
別傻了……
西門擢璇想推開房門,房門卻被鎖住推不開。又一次,這已經是第三次了,她將他鎖在門外!
“開門!”西門用法憤怒地用力拍著門。
和之前一樣,沒有一絲的迴音。
西門擢璇心忖:她該不會又離家出走了吧?
“這女人!”西門擢璇憤憤不平的低聲咒罵,眼中有兩簇溫怒的火焰躍動著。
怒不可遏的西門擢璇一腳將門踹開,一進門卻看見朝芸奄奄一息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地上還有一灘令人觸目驚心的殷紅血液,與蒼白的臉孔形成強烈的對比,剎那間一抹不該有的心痛猛烈地炸開。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西門擢璇又急又惱地叫吼。
“你……”朝芸聽見他的聲音,慢慢地睜開無神的眼睛。
“為什麼要這樣傷害自己!”西門擢璇著急地叫喊。
能依偎在他的懷抱,朝芸露出了滿足的微笑。“我愛……”強烈的昏眩感迅速席捲而來,奪掠了她所有的感覺。
西門擢璇神色驚慌的抱起她。“不能……你不能這樣離開我,不能!不能!”他心急的叫喊著。
西門擢璇慌亂地抱起朝芸,此刻他無法再冷靜思索任何事,只求她不要離開他;他已無法忍受她狠心拋下他離家出走,更逞論她要從他的生命中離去。失去她,他相信他的靈魂、他的生命也會隨她而去。
紊亂的腦中只有一句——
朝芸,你不能死不能就這樣消失!
“朝芸,忍耐一下,求你留下來……”他的臉色慘白,聲音顫抖著,緊緊抱著朝芸奔出房間。
朝芸感覺到他溫暖且顫抖的懷抱,她也極力企圖集中所有的意識。她還沒表明心中對他的愛,但是她身上流出來的殷紅血液,滴滴都表明了她對他的愛,她終於安心地任意識愈來愈渙散……
“她現在的情況怎麼樣?”西門擢璇心急如焚,一把抓住從急診室出來的醫生。
“總算救回一條命。”醫生脫下口上的口罩,面帶著笑容。
她救活了!
西門擢璇不禁感謝老天的垂憐,她沒有狠心帶走他最愛的朝芸。
他神情激動,焦急地注視著醫生。“我現在可以看她嗎?”
“當然可以,我們已經將她送進病房,不過她現在還在昏迷中,目前最好是讓她多休息。”
西門擢璇不由得鬆了口氣,釋然談笑。“我知道。”原先被攪亂的情緒又隱於無波的表情下。
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緩步走進病房,凝視著那張蒼白而無助的嬌顏,他有著被撕裂般的椎心之痛。不知道事情會演變到這樣的地步,當他看著紅色的血液從她纖細的手腕流出,他的心碎了,神魂在剎那間崩裂。
他終於明白她在他心目中的重要地位,他不能沒有她,幾年來她早已悄悄地奪了他的魂,攫取他的心,更控制了他的呼吸。
西門擢璇終於承認自己愛她的心。
凝視著靜默不語,緊閉雙眸的朝芸,他心痛難捱地輕撫她的臉龐。“我錯了,朝芸,只要你醒過來,我會放了你,不再讓你受到一絲折磨。”輕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