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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兒“哦”了一聲問:“他救你時,你沒看清他是什麼樣嗎?”
“我早已嚇得六神無主,敢看他嗎?只見一個黑咕隆咚的人跳下艙來,提起我往岸上飛去,我被嚇得魂飛魄散,害怕他手一鬆,我會掉下江中去了,就算不掉下江,摔在岸邊的石頭上,也會粉身碎骨。幸好他沒有鬆手,輕輕地放我下來,叫我往西邊跑,隨後他又飛回船上殺人了。”
小神女問:“那他說話的聲音,你總可以知道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吧?”
婉兒也說:“是呀!你這麼能判斷推想,聽不出他是個什麼人?”
“我早已嚇得魂飛魄散了。怎知道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不過,現在想起來,他聲音蒼勁,好像是個半百老人。”
婉兒和小神女不禁互相看了一眼,書呆子這麼一說,與一陣風和小怪物所說的是不謀而合,杜鵑真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人?那就不可能是這書呆子的雙胞兄弟了。更沒理由暗中保護這書呆子了。可是有這書呆子在,就往往有杜鵑的出現,這又怎樣解釋?說他們是一個人,書呆子明明和自己在一起,而在千里之外,小怪物又發現了杜鵑的蹤跡,更說不通了。這麼一來,又令小神女跌入一片迷霧之中。但不管怎樣,這個書呆子與杜鵑,總有一種不可思議的聯絡和說不出的神秘。
是夜,他們投宿在保定府最北的定興縣城內一間客棧中。再往北走不遠,就是順天府轄下的涿州了。京城的血案,在定興城內,更是家喻戶曉,人人都說這是神秘的杜鵑所為,居然連這京官家中的一個三歲小孩也沒有放過,太無人性了。小神女一聽,更不相信這是杜鵑所為,書呆子對這事更緘口不語,害怕又招來橫禍,累及小神女。
第二天他們一行四人又登車繼續趕路,他們經涿州,過良鄉,跨過永定河的蘆溝橋。兩天多來一路上沒發生什麼意外,也沒有遭遇任何麻煩,在第三天的下午,他們從廣安門進入京城。一路上,儘管軍兵林立,東廠耳目眾多,由於小神女和書呆子都是書生打扮,是進京趕考的舉子秀才,帶著棋兒、婉兒這兩個書僮時,行李簡單,更沒有兵器,幾乎不為人注意,守門計程車兵略略盤問並驗查了他們一下,便放他們進城了。高升客棧,就在廣安門的一條大街上,書呆子和小神女,總算平安無事的到達了高升客棧。
高升客棧,可以說是京城一間頗有名氣的客棧,也是酒樓、茶室、客棧合一的客棧,門面豪華,店內裝潢幽雅,有最高階的客房,也有幾人合住的一房間,更有符合富貴人家,帶著家眷投宿的單門獨戶的小庭院,配有男女侍者。當然,它的租金是非常昂貴了,不是一般人住得起的,它是方便一些來京的邊疆大臣,各地巡撫之類的要員入住的,也是各地來京的豪商巨賈所喜歡住的地方,這樣單門獨戶小庭院別墅似的樓閣不多,只有十間,另有一道門戶專供出入,沒有特別把守。這些在客棧西北角單獨建設的別墅群,裡面有假山流水,花園小徑,拱橋涼亭供客人們享受,每一座小庭院都有圍牆相隔,不受外人干擾。
客棧的佈局是南廳北院,東西設有西廂東樓,都是一排排整齊的客房,它是京城中最豪華的客棧,但又是京城一間價錢較便宜的客棧,只要不是家境貧寒書生,一般人都住得起。由於店名“高升”意頭好,因此每次科舉,都成了舉子秀才們雲集的地方。店中有專賣文房四寶和書籍的櫃檯,所以來趕考的秀才書生,住進了客棧,不用出外,便可購到自己所需要的東西。
高升客棧,吃住玩樂,樣樣齊全,是京城一處文人雅士、王侯公子、富豪子弟前來飲酒、娛樂、談天的地方,它的酒樓部,幾乎是夜夜鶯歌,文人雅士不醉無歸,甚至就在客棧住下。
高升客棧的老闆鄭士奇,京城人稱笑面員外,也是一位經商的奇才,為人十分老練和圓滑,不論對什麼人都相處得好,上至王公大臣、下至走卒小販,都是和顏相處,以禮相敬,一副笑臉相迎,他也像幽谷大院其他各地負責人一樣,遵循一句話“和氣生財”。生意不成仁義在,寧願吃虧,也不與人爭執,在生意上,自己過得去,也讓對手過得去,大家都有錢賺,來個皆大歡喜,所以他在京城一帶,極得人緣,受人尊重與信賴。
鄭士奇為人還有一個特點,極善烹調,炒得一手的好菜餚,哪怕任何一般的菜式,一到他手上,便可以化腐朽為神奇,令所有的人吃得津津有味,稱讚不絕。他將自己這一門烹調絕技,傳授給自己的五位心愛子弟,自己極少親自下廚,除非是幽谷大院的每一年的大團拜日,他才親自下廚。所以高升客棧中的菜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