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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中承受地獄的痛苦。他說我的文章讓他頭昏腦漲,卻又無可否認的是極好的一篇學術論文,但看完後有種如墮迷霧的感覺。其實我也瞭解,因為多數時間我越往下寫就感到越深的恐懼感,開始害怕與感到窒息感……兩極的感覺讓我想逃避──但最後又為自己所阻止。

但現在,我只想逃避眼前這一堆讓人眼冒金星的通話記錄。

排除買兇殺人的可能──肯芬先生那堆通話記錄可還真平淡到讓人沒幾秒鍾就能把所有他打出或打入的號碼給記住了。連公司記錄也沒有疑點。真是好正經的一個人──他絕對比那個死掉的佛拉爾多琪適合當神職人員。

“查過李斯.E.霍爾曼的電話記錄和出入境記錄了,他在兩個月前到美國公幹直多前天才回來,根據美方提供的訊息也指明他的涉嫌可能極低。”

喬的聲音帶著某種無奈,他似乎挺希望那位霍爾曼先生牽涉在這案子裡。

“喬……呃……你跟霍爾曼有什麼過節嗎?你好像挺想他是犯人的似的……”拋下那堆無用之物,我轉身與喬對話。

“雖然每次都讓他溜了,但他確實是某犯罪集團的頭子。”

所以就希望他是犯人嗎?──這種想法就跟希望犯罪從世界上消失般可笑。當然,也可以解釋為一種自我滿足意欲,也能解釋成某種消極的心理病態──如果是我的話,我絕對建議當事人去休息一下放鬆自己。壓力和主觀態度過於堅定通常會讓人做出客觀或他人主觀性失誤。

“沒有任何人該為他沒做過的事情負責,喬。”我望著他的眼睛,那雙黑眸中帶著些許我無法理解的情緒,但我也沒興趣去理會一個剛認識不到一天的人的私生活。“我們還是來重整一下案情吧。”我想做些有助於思考的事。

“還來?!──”喬哀號。“我們已經重複做過好幾次了,醫生。”

“那來說說新情況好了。”

翻了翻白眼,喬開是把整理過的資料念給我聽。

“排除有人買兇殺害前四名死者,後16名死者證實為無差別殺人案,肯芬.G.萊文達、李斯.E.霍爾曼嫌基本排除。”他頓了下。“我始終不能相信這些是一個17歲的少年能犯下的案子。”

“但你找得別的疑兇嗎?而且種種證據也在證明他是……不過是我們有點把事情複雜化罷……也可以說是不死心。”我笑道。“多重人格病人一向都是奇蹟的寶庫。”

“那如果罪名成立的話,那位少爺會被判刑嗎?”

“這個你該比我更清楚吧?”我有點好笑的看向他,但在接觸到他那認真的眼神時才知道他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現在的情況,他的律師大概會跟法庭以精神病患為由求情,然後就是30天的強制治療,而後就按醫生吩咐看要到哪裡療養吧……”我不大清楚英國的法律制度,但大概也是大同小異吧。

喬皺了皺眉,聲音中帶著不甘。“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雖然做得跟馬沒兩樣,但最後他也最多去住醫院?”

“你可以詛咒他藥物中毒嘛。”這次我可是笑出聲來了。但也想起一個dimethylamine類化合物(主要用於姿態性低血壓及抗乙硫膽鹼作用中毒)的病人──這也是我不當精神病醫生的原因之一。我化學不好,藥理學(醫學心理學須修)老不極格,還經常記錯藥物成份。現在想起來,那還真是個惡夢……但我保證,我絕不會記錯藥物作用──只要別讓我去開發新藥,我是絕對無害的。

“是哦……還可以這樣嘛……”喬的話音剛落,一把大嗓門也隨之而來──

“Hance!我們回來啦!”那是溫莎,卻讓我不自覺的想起某隻叫維深的豬……真是讓人背部一陣惡寒……

“喬,法醫鑑定書和病歷報告都拿來了。”大為跟在溫莎身後特出現在房間裡。

略略的掃過一遍那兩份專業名詞(有些讓我想了好半天才記起來是啥)滿篇通連的報告書,我可肯定一件事了──“看來真的是那位少爺自己做的……但是……殺人的到底是誰……”

“我們暫時知道三個名字:安若、貝倫、克魯西法,但本人格安若是沒有能力殺人的。我們都沒看過克魯西法,沒有辦法判斷他的精神狀態。”溫莎一屁股坐在了那張堆滿資料的桌子上,一手把領結扯松。

“那殺人的就是貝倫了?”喬問。

“還沒辦法判斷。”溫莎皺眉。

我沒有說什麼,等著聽他們還有沒有什麼要講的,結果卻是一陣沈默。

“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