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
我們殺死的那些傢伙不僅是沙漠棕相市的顯赫人物,而且是商業界的大腕兒,他們的死引起了東京和華爾街股票市場連續幾天爆跌。原來,那個抽雪茄煙的人名叫馬庫斯。蘭伯特,他不僅擁有全美最主要的工具製造業——蘭伯特工業集團,而且還是十幾家跨國公司的主要持股人。其他人儘管不如他那樣顯赫,他們的死訊同樣在國際金融市場引起了轟動。
我們剪貼了所有的報刊文章,將電視新聞全部錄了下來,儲存在我們的媒體報道資料室裡。喬整個變了一個人。我們在拉阿莫爾餐廳第一次遇到的那個低三下四、俯首聽命的哈巴狗,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趾高氣揚的好鬥的公雞。在許多方面,我更加偏愛過去的那個喬,我知道其他恐怖分子跟我有著同樣的感覺。雖然他那時既靦腆又膽怯,但是他善良、大方、敦厚老實,現在他自信得過了頭,尾巴翹到了天上,好像只有他才是最重要的角色,他那種的態度使我們大家很不舒服。
恐怖行動後的一天,喬參加了市議會召開的一次會議。他在會上公開要求城市計劃委員會的主席和管理人員辭職,要求對他曾經被迫同意的幾項條款進行重新表決,這次他統統投了反對票。
我們坐在觀眾席上冷眼旁觀著。菲利普極其認真地注意著整個會議的程序,每當市長髮言時他都要皺皺眉頭。最後當喬投票贊成擴建一段橫穿三個街區的道路時,我拍了拍菲利普的肩膀,“你怎麼啦?”
“我猜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問題。”
我跟隨他的目光看到,喬正在帶領大家討論街區專案,“什麼意思?”
“人們都在聽他說話。他們開始注意他了。”他看著我,在房間裡環視了一遍,“不僅那些市議會的議員,而且還有記者以及旁聽席上的觀眾都看到了他。”
我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而且他變了。我的意思是,他在我們的幫助下殺了他的老闆,可是他並沒有……”菲利普搖搖頭,試圖找一個更恰當的詞彙,“他不僅沒有靠近我們,反而離我們更遠了。他……我無法解釋這種事,但是我知道。我知道在自發殺人行為之後會發生些什麼情況。但是這些情況在喬的身上並沒有發生。”
“你知道我怎麼想嗎?”朱尼亞說。
“你怎麼想?”
“我認為他介於兩個世界之間。”
菲利普沉默了。
比爾激動地點著頭插嘴道,“不錯,有可能他父親是我們的同類,而母親卻是個正常人,他分別繼承了父母的一部分遺傳基因。”
菲利普也點了點頭,“各佔一半兒,”他說,“我能看得出來。
這個解釋說得過去。“
我清了一下嗓子,“你認為我們能夠相信他嗎?我的意思是,你認為他能記得自己的出身嗎?他還能算是我們的同類嗎?”
“他最好長點兒記性。”菲利普說。
“如果他忘了呢?”
“我們就消滅他,讓吉姆代替他的位置,正如那些富翁們最初設計的那樣。”
三天以後,吉姆出現在市長辦公室裡。他拘謹、怯懦、驚慌失措,我們費了很大的力氣才使他相信,我們不會為任何事情責怪他。
吉姆給菲利普打了個電話,要求跟我們見面。他擔心我們會因為他跟哈靈頓、蘭伯特等富翁有牽連而跟蹤他、殺了他,因此他特意找了一個公用電話。他說他想把一切事情當面談清楚,然後宣佈休戰。
不存在什麼休戰,也沒有必要談清楚任何問題。菲利普最終還是同意了他提出見面的請求,並確定了會談的時間和地點。
“別告訴喬。”他掛掉電話時告訴我。
“為什麼?”
“原因嘛,現在不能說。”
“為什麼現在不能說?”
“就是不能說。”
第二天早晨,當吉姆在預定的時間走進市長辦公室時,情緒看上去十分糟糕。從外表看來,他似乎在勉強維持著生計,並承受著很大的生活壓力。他衣著骯髒,面色慌懷,身上散發著臭味,顯然他已經很久沒有洗澡了。
菲利普向他解釋什麼是恐怖組織,並告訴他我們是幹什麼的,是一些什麼樣的人。他沒有向吉姆施加任何壓力,但是他說得很清楚:假如他願意,他可以自由加入我們的組織。
正在這時,喬走進了辦公室。
喬在走廊裡呆呆地站了一會兒,然後突然走進大門,由於憤怒而變得面色通紅,“從我的辦公室裡滾出去!”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