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她想法瑟想到受不了的時候,這條項鍊,他戴了幾百年的項鍊都可以給他一些安慰。是它在悄悄告訴她:你愛的人還愛著你,他只是沒法和你相見而已。
可是,現在她連這條項鍊都失去了。
安安強忍著嚎啕大哭的慾望,努力維繫著最後一絲理性尋找項鍊,可是找得越久就越絕望,路上根本什麼都沒有。
車站前的人幾乎都在看著她,也有人大聲詢問她是否需要幫忙,但均沒有得到回應。
最後上班高峰期過了,雨還沒有停。
安安狼狽地坐在車站裡,頭靠在身後香水廣告的玻璃窗上,發上的雨水順著玻璃蜿蜒下來,滴落滿地。
黑色的高腳路燈彎著頭,露出瑩瑩的淡紫色燈光,在這存在感甚微的燈光下,模糊不清的雨水也變得分明,像是燈柱的淚水一樣成絲形往下墜。嘩嘩的聲音顯得整個世界更加寧靜了,一時間很難分清那樣的嘈雜聲究竟是雨聲,槐樹搖晃綠葉的摩擦聲,還是遠處立交橋上飛速開過的車聲。。。。。。偶爾改過這片嘈雜的,只有蒼穹中悶悶的轟雷。
有一個人影出現在她面前。
他的雙腿筆直修長,除了西褲邊緣和皮鞋上有一些雨水,衣衫整齊像從乾洗店剛來出來一樣。尋常人看到這樣身材的人都會忍不住抬頭看一下,但安安卻連抬一抬眼皮的力氣都沒有了。
那個男人收了傘,朝安安伸出了手:“是在找這個麼?”
看著他手心的紫水晶,安安猛地瞪大眼,像搶劫一樣奪走了它:“是、是的!謝謝你”
她緊緊閉著眼,把它放在胸前,激動得幾乎要哭出來。這期間男人一直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站在她的面前。
這時安安才意識到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她抬起頭,看到了面前穿著黑色西裝的金髮男人。
紫水晶從手心滑落,掉在了地上。
法瑟看了一眼地上的水晶,轉眼朝她淡淡一笑:“找了這麼久,就這麼扔了?”
她依舊只是看著他發愣。
“安安,你看到我就是這個反應麼?”法瑟拾起水晶,故作失望地調侃道。
不管是不是假的,就算是會讓她立刻斃命的幻影也好——安安立刻站起來,衝去用盡全身力氣抱住他!
“為什麼你會、你會。。。。。。”
話說不完整,她已鑽入他的懷中嚎啕大哭起來。
這大概是安安最奇怪的地方了。
在過去的幾年裡,她曾經因為想念他而難過得睡不著覺,也曾因為想起最後的見面壓抑到無法呼吸。她卻不曾流淚。
但她的一生中沒有哪一刻會哭成現在這樣,直到心連著背脊和頭皮都在發痛,知道哽咽得呼吸都變得困難,她還是緊緊抱住他大哭著。雙手都在發抖,就算他回應了同樣緊緊的擁抱,也不足以讓她放鬆。
所有的語言都已經失去了效用。
之前的擁抱把他撞到了雨中。傾盆大雨淋到他們的身上,把兩個人都徹頭徹尾地澆透。他捧著她的頭,長驅直入地與她深吻,專注得眉都微微皺了起來。
然後,他得到了這輩子從來沒有過的熱情回應。
兩個人在雨中纏綿而深情地接吻,但無論吻多久,好像都無法發洩壓抑太久的痛與思念。
但就算已經吻到了這個人的唇,安安還是沒有辦法止住眼淚。
她真的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她明明已經作好準備這一輩子都不再與他見面了。
她也想好要聽他的話,和其他愛她的男人在一起,過著麼有她的幸福日子。
她已經決定要將這個叫法瑟的男人藏在心底最深處,永遠也不告訴任何人。。。。。。
這樣的衝鋒太令人措手不及,最後長長的吻也因為她的抽泣而停了下來,法瑟抱住她,低低的嗓音混著雨聲在她耳邊響起:
“安安,我們重新在一起吧。”
“好,好。。。。。。”她的聲音已經快要消失在他的胸前。
從安安回來以後,周圍的人就總說她特別理性,就算面對愛情也一樣。
實際上——
能如此理性,是因為那個令自己崩潰的人沒有出現。
Chapter 40 最後的女神
“法、瑟、陛、下!”
聽見這個陳虎,法瑟心中大叫不好。每次她這麼叫自己都有些XX(字看不清),這下。。。。。。
光是接吻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