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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上去啊。”我是相信,生活的幸福指數,是由人本身的態度決定的。去超市買個東西,也要準備很長的時間,倒不是人多,不過售貨員實在太熱情,每個顧客都要聊上幾句,我買了肉餡,都要恭喜我真是幸運,因為今天的肉餡很新鮮呢;有時東西少,顧客沒要店裡的塑膠袋,那個大叔立刻大聲地誇獎這環保舉動,號召後面排隊的人學習好榜樣。

有一次,我坐在肯德基裡吃垃圾午餐,一抬頭,看見店外有兩個年輕小夥在乞討,舉著個牌子,上面寫著:還差十三塊錢去買船票旅行,請分享你們的零錢吧。我問老公,下次我能也覺著牌子坐到那兒,不過上面要寫:還差三十萬去買房子住,請分享你們的零錢吧。老公肯定地說我一定會上電視新聞的。

我喜歡聽莫扎特的音樂,他一生貧苦,生活艱難,但是從他的音樂中一點兒也找不到悲觀失望的因素。以前總有人問我,為什麼要到離家這麼遠的地方來,有什麼好。我也真想不出有什麼好,現在終於找到了一個籍口:這裡的人們把一切不如意的地方都不放在眼裡,快樂的生活著。

抵抗力還是抗生素

在北京生活的朋友說,她現在最怕兩件事,一件是晚飯後,小阿姨(保姆)一放筷子,說下個月不想幹了,另一件就是孩子生病。

天哪,我終於趕上了這第二件。這是女兒出生以來的第二次生病,上一次是十三個月大時出疹子。前兩天剛打電話回國去,和家裡人說自己的寶貝不易生病,真是說嘴打嘴。

十二月的第一天,早晨起來拉起窗簾,就看到了漫天飄雪,上午出去玩了一陣子,回來女兒的鼻涕就像決了堤的河水一樣了。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跟拉個風箱似的。這樣流了一個星期的鼻涕,由清水轉青水,最後是黃鼻涕。聽說是流黃鼻涕就是快好了,果真到了週末,鼻涕不再滾滾而來。

可惜一時疏忽,出去玩回來,情形再次惡化,並且伴隨著咳嗽。老公問我要不要去看看醫生啊?當然不要,溫哥華的家庭醫生是打死也不給開藥的,這裡的人相信醫生,醫生相信抵抗力。前些日子,新聞說調查顯示,即使那些非處方類藥品,對幼兒的心臟還是會帶來很大的衝擊,可能帶來終身的影響,所以衛生局要求幼兒類的非處方藥全部下架。這回好麼,本來在加拿大,兩歲以內的幼兒不經醫生建議就是不能用藥的,好容易我們熬過兩歲,連賣都不讓賣了,藥店裡能見到非處方的小兒用藥還不就得剩創口貼了。女兒的音樂班上個同學,我親眼見他淌青鼻涕淌了一個多月,大家都認為病毒這樣排出去就好了。為了讓女兒睡個安穩覺,我還是偷偷給她吃了國內帶來的沖劑。藥吃下去,確實也沒有立竿見影的效果,但是我和老公都比無作為時覺著心安多了。

星期二從幼兒園回來,女兒的咳嗽聲從胸腔嗊嗊地傳出來,精神明顯不濟。老公建議晚上不要給她洗澡了,又遭到我痛斥,雖然我沒去見醫生,但是我知道醫生肯定建議是多洗澡多通風,甚至少穿衣服以便散熱。夜裡女兒發起燒,燒的時候,鼻子通氣也不咳嗽;燒退了,又是鼻塞又是咳嗽;一會兒又燒起來,反反覆覆好多次。早晨起來,看上去好了一些,胃口也很好。我用羅漢果熬水兌蜂蜜給她喝,又蒸川貝梨給她吃,老公那邊又想去醫院了,我還是拒絕,以我聽來的經驗,除非是昏迷不醒神智不清,否則這裡的醫生輕易不會給幼兒用藥。夜裡再次燒起來,但是這回只燒了一次就安然一覺到了天亮。

我說,如果女兒今天夜裡不再發燒,明天我會約見一下家庭醫生。要好了,去幹嘛?——老公問。我要去查查有沒有什麼發燒的併發症出來,反正女兒現在也沒那麼難受了,出去走走也不是件難事。我對醫生說,女兒流了兩個星期的鼻涕,咳嗽了快一個星期,然後發燒燒過兩天,現在繼續流鼻涕和咳嗽。醫生如我所想的那樣,檢查檢查耳朵,確認沒有中耳炎;後背聽聽,肺部沒有問題;前胸聽聽,心臟也沒有問題。醫生說,她知道有一種病毒是這樣的症狀,這麼小的孩子不要給她吃藥的,她自己的抵抗力應該再過一兩天就會好了,然後多喝水多撒尿,幫助病毒早一點排出體外。看看,還是靠抵抗力吧,我知道這個過程是比較痛苦的,但是也正是由於從小到大還沒有吃過什麼抗生素,所以很難得生一次病的。醫生教我用檸檬、生薑加蜂蜜煮水來喝,有助於止咳,算是方子了。

不知道還要過多久,女兒才能徹底恢復,我們已經好久沒有睡個安穩覺了,這才是真的。

布倫小夥

布倫是個土耳其小夥,是個矮胖子,一米七左右,不明白什麼是大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