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越發暈沉,視線裡都是純白色扭轉的床單。但床單好像帶著漩渦,他每後退一些,就模糊一點。
柳清輝彎下身,雙手撐在純白色床單兩邊。
漩渦在姜恩眠眼前掘地生長,整個世界都開始天旋地轉,分不清方向,也找不到支撐。
柳清輝近在咫尺,姜恩眠鼻腔周圍是對方髮梢的溼潤香氣,可他幻想的卻是今天酒吧,那位侍應生身上的味道。
那種氣味很獨特又很刺鼻,起初他很討厭,但現在又充滿了好奇,想聞一點,再多聞一點。
心裡的上的妥協,讓精神上備受折磨,“清輝哥,求你、你別……”
“都把攝像頭關了,還裝什麼?”柳清輝的手掌擦著床單,往收緊他的方向靠近,“開始吧,這裡只有你和我。”
“我、我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相信我。”姜恩眠的頭埋進兔子身上,“別、你別,對不起,我……”
“這是你不長記性的懲罰。”
姜恩眠睜眼暈、閉眼更暈,萬物都在扭轉,連一顆塵埃都不放過。他擠在中間,渺小又無助。
“把這個喝了。”
姜恩眠再抬起頭時,柳清輝早已起身,手裡端著杯淺棕色的半透明液體。
他依言接過,捧在手心。
柳清輝從床邊離開,轉身去拿自己床頭的衣服,背對著他換上。
姜恩眠託著杯子湊到鼻尖,有一股草藥的味道,“這是什麼?”
“眠眠不相信我了麼?”柳清輝戴上眼睛,又恢復了往日的溫柔。
“沒。”姜恩眠的猶豫不過三秒,直接仰頭喝下,“好苦。”
柳清輝無奈看他,“你是真沒戒心。”
原本姜恩眠還沒太大感覺,但對方說了這種話,他有後怕,“這裡……不會下藥了吧?”
“我犯不著用這麼幼稚的方法害你。”柳清輝換好衣服,搬來凳子坐在他床邊,“現在感覺好點了麼?”
姜恩眠胸口發熱,“我一直挺好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