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眼神卻沒有焦距，空洞洞的，淒涼的笑聲迴盪在花房裡面，如同來自北極的寒風，沒有一絲溫度。

祁銘揚心疼的擦乾她臉上的淚水，驕傲如她，怎麼可能哭，他一直都知道她是驕傲的，瞭解一切之後，遠走他鄉，離開這個讓她傷心的地方，只是為了逃避自己內心的脆弱。

“我真的……”

“別說了，漫漫，過去的，我們不要去想了，那個男人背叛你，是他這輩子最大的不幸，我很慶幸，如果沒有他的背叛，我就不會認識你，也不會擁有你。”祁銘揚伸手捂住她的嘴，他聽不下去了，這種傷悲經過時間的發酵，沒有絲毫的改變，卻更加的濃烈。

外面，不知道什麼事下起了大雨，電閃雷鳴，嘩啦啦的雨聲隔絕了外面的世界，烏雲黑壓壓的覆蓋了天空，帶走了所有的光亮，偶爾一道閃電劃過，又照亮了大地，也照亮了舒漫那張蒼白的小臉，以及祁銘揚關切的目光。

轟隆——又是一道悶雷。

舒漫呆愣著坐在那裡，任由祁銘揚摟著她，全身冰冷，痴痴地望著那片在視線中早就模糊了的花海。

此刻的她如同一個沒有生機的瓷娃娃，如同那個雨夜，如此狼狽的他卻讓他心疼，似乎只要輕輕一碰就會支離破碎，他不知道那道傷，在她心中究竟有多深，究竟有多痛，可是，現在在她身邊的男人是他，他不允許自己的女人，為了一個不值得的男人，為了那些以前，那些過去……掉眼淚。

眉頭微蹙，雙手霸道的扳過她的身子，勾起她的下巴，強硬的說道，“漫漫，看著我。”

舒漫木訥的轉動眼珠，對上那雙擔憂的眼神，幽暗的光影中，那雙璀璨的眸子如同天上的繁星那樣奪目，旋窩般的吸引著自己。

祁銘揚滿意的看著舒漫的表情，低下頭，一張微涼的薄唇就覆了上來，帶著火熱的氣息，溫暖了她的全身。

“漫，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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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　別惹男人

舒曼身子一僵，空洞的眼神中找到一絲焦急，嘴角微微顫動，卻不知道她究竟說了什麼，抑或是什麼都沒有說。

這是祁銘揚第一次說這三個字，卻覺得無比的沉重，心中忐忑，可是卻不知道在怎麼去釋放這種感覺。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坐在那裡，沉浸在各自的思緒裡，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舒戰吩咐傭人來找到他們，才回到客廳，滿屋子的飯香她卻沒有一點食慾，冷冷的掃了眼站在那裡的中年男人，神色一凝，直直的上樓。

舒戰看著女兒冷漠的樣子，心就像缺了一塊，當年小茹離開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跟著離開了，現在，女兒又成這樣，是不是他上半輩子作孽太多了，現在報應來了？

祁銘揚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對著舒戰歉意一笑，舒戰苦澀的回以一笑，無奈點點頭，看著兩人消失在眼前。

高大的身軀，帶著無盡的落寞，嘴角，那抹苦澀的笑意還沒有散去，扶著樓梯護欄上樓，慢吞吞的回到書房。

“小茹，女兒回來了，可是她好像還是不肯原諒我這個父親，我真的好累，我覺得我快要撐不下去了。”舒戰坐在椅子上，昏暗的燈光下，他的身軀佝僂了，帶著蒼老，低著頭，目光繾綣的看著手中的照片，指腹在上面輕輕的撫摸，帶著極盡的溫柔。

“小茹，你說我做錯了嗎，可是她是我們唯一的女兒，當年的事情我也是無能為力，我知道你肯定不會怪我的，對不對？”

低著頭，喃喃自語，一滴淚水啪的落在照片上，氳然開來，看著照片上的淚水，舒戰眼中閃過一絲懊惱，趕緊從桌上抽出一張面紙，小心翼翼的擦拭乾淨，生怕將照片弄壞了一般，手，卻在微微的顫抖。

然後，小心翼翼的將照片放回相簿，所有的動作，如同對待珍寶一樣小心翼翼的愛惜。

……

舒漫舒服的在浴缸裡面泡了一個澡，溫熱的水溫溫暖了她的身體，舒服的感覺讓她忍不住shen吟了一聲，整個人都放鬆了。

祁銘揚坐在床邊，目光直直的落在手中的手機，滑動解鎖，再鎖上，如此動作，不斷重複。

看了眼緊閉的浴室門，眼中閃過一抹複雜，似乎在掙扎著什麼，良久，終於緩緩的站起身，來到窗邊，劃開手機，撥通了電話，冰冷的聲音很快消失在磅礴的大雨中，“查一個人。”

簡單的交代了幾句，再次回到屋內，看了看依舊緊閉的浴室，牆上的掛鐘滴答滴答的走著，眼中閃過一絲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