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參加過及笄儀式後便作罷,氣的她罵二房通通是白眼狼。
安陽倒不急,如今她和清妍玩的好,隨她去參加宴席,見的公子也多。還有幾個曾有意無意問過她意思,可仔細問問,竟然是要討了她去做妾。她李安陽還沒墮落如此!
這日難得出門,安陽立刻去王府找清妍玩。
清妍許久未見她,也想念的很。兩人相約出去玩,到了門外,便見賀均平進門,安陽當即欠身,聲調柔媚:“安陽見過世子。”
賀均平應了一聲,跟清妍說了一兩句話,便進去了。安陽心下不滿,她長的也不差,倒不至於連正眼也不給吧。況且她常來這,也打過許多回照面了。末了似明白什麼,問道:“清妍,以你王兄的年紀,差不多要挑王嫂了吧。”
清妍上了馬車,聽見這話,待她上來便說道:“這件事我悄悄告訴你,你不許跟別人說。”
聽見這話,果真就是有了紅顏知己,安陽不動聲色道:“你且說,我是那種愛嚼舌根的人麼。”
清妍這才說道:“王兄早就有喜歡的人了,而且那人你也認識。”
安陽耳朵豎起:“誰?”
清妍笑笑:“安然呀。”
安陽一愣,李安然?怎麼會是她?竟然會是她?!
清妍以為她詫異安然還小,便和王兄定終身了,笑道:“是啊,我常和他們一起出去,兩小無猜青梅竹馬呀。”
安陽心裡越發嫉妒,又想起停在學堂門前馬車的事,微微嚥了咽:“你和世子常去學堂接安然嗎?”
清妍詫異:“你怎麼知道?”
安陽一驚,她竟然告了世子的狀!要是被他知道,還不得被討厭死,根本就沒可能正眼瞧自己。不對,安然那個死丫頭,恐怕已經告訴她了,所以世子剛才對自己那麼冷淡。仔細琢磨一番,計上心頭,心下一狠,笑道:“你忘了我跟安然是堂姐妹啦。”
清妍微微皺眉:“安然還讓我別跟人說,她自己倒是說了。”
安陽笑笑:“因為我們是姐妹嘛,有什麼話不能說的。”
清妍想了想也對,安陽又道:“對了,昨天安然來找我玩,說今晚酉時過半在東郊樹林那小廢屋等你哥哥,哦,還有,別帶人去,似乎是很重要的事。”
清妍不疑有他,點頭:“我會告訴王兄的。”
安陽又輕拍腦袋:“瞧我這腦子,又忘事了,母親讓我早些回去幫她挑布料做衣裳,我得回去了。”
清妍見她有事,也沒生氣,倒讓她快些回去。送她回去,自己也沒什麼事,便回了家,與賀均平說了方才的話。賀均平雖然微微奇怪怎麼約在那偏僻陌生的地方,但因是自家妹子傳話,也沒起疑。
初春天色仍晚的快,酉時出門還微有亮光,到了那天就已經黑了。想著安然說不要帶人,應是有什麼溫存的話要與他說,心情十分好。偶爾黏人的安然讓人暖入心懷。到了那樹林本是獵戶住的屋子外面,提著燈籠等她。一會聽見後頭有聲響,以為是什麼獸類,片刻有姑娘的咳嗽聲,以為是安然躲著要嚇他,便悄聲走了進去。
待走到那聲源處,見是張桌子,俯身便嚇她,立刻起了尖叫聲,嚇的他也一退,不是害怕,而是這聲音根本不是安然。拿了燈籠一照,是個俊俏姑娘,看著面熟,卻又想不起來。好一會才記起她不就是清妍說的那個安然的堂姐。仔細一看,見她妝容與白日見的不同,似細細裝扮過,神色柔弱嬌媚。不由想到安然,李家的姑娘果然都長的好看。
安陽見他不說話,這才輕聲:“見過世子。方才嚇著你了十分抱歉,只是民女等的焦急,外面又有鳥獸蟲鳴,聽著可怕,便躲進來了。”
賀均平點點頭,又問:“你怎麼在這裡?沒帶下人過來?”
他更想問的是安然在何處,可若是問了,不就是告訴她這堂姐自己和她的事。
安陽說道:“安然要出門時身子不適,又不好告訴旁人,所以讓我來告訴世子一聲,也不敢帶人。世子不必介懷,你們的事安然也告訴過我。”
賀均平應了聲:“既然如此那就回去,燈籠給你,你走前頭,我在後面跟著,到了大路替你尋輛馬車回府。”
安陽聽著這體貼的話,心下不由更是嫉妒安然,為何她年紀小小,還乳臭未乾就能找到個如此體貼她的男子,她卻盡是碰到要她去做妾的。當真是有了個好爹,若她的爹是個丞相,世子喜歡的便會是她了。
賀均平將燈籠放在地上,等她自己來拿,可轉身要出去,卻瞧見方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