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垂了垂眸,沒被握住的手蜷成了硬實的拳頭,拳鋒繃得死白。
“王家定不會罷休。”曾文狀似不經意的換了個姿勢,其實佔據了床尾最佳觀賞角度,正好能半依在床柱上,看著酣睡中的佳人。
“只是些老頭子們的醃臢事罷了。”安靜說完這句,便再不贅言的自顧自解了外套,翻身上床把安寧攬入懷中,扯過被子相擁著入眠。似乎是再不想管的意思,又或是,酣戰前短暫的休養生息。
因沒搶到好位置的男人們,齊刷刷的橫眉冷對,忿忿然的瞪著他們,直到安寧有些迷糊的扭了扭身子,更加窩進安靜懷裡方才罷休。
無聲的同盟似乎便這樣結成了。
安靜到底隱了多少秘密,沒人知道。但現下眾人的目標是一致的,他們都希望安寧開心,不要再犯病,不要再愁眉不展,為了那些無關緊要的往事而煩心。
待到睡美人張眼時,一切似乎都安排妥當,仿若是每一個平靜安和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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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了個懶腰,驚喜的看到身邊只著襯衣的男人,安寧笑著撲過去拉扯他衣衫:“哥哥,早上好!”
“乖,別鬧。”捉住她的雙手,安靜回了她一陣淺吻,直到她呼吸有些急了,方才鬆開來,唇貼著她的說,“這些天不安全,父親那邊像是有事沒處理好,你若沒事就待在家中休養。無聊就去公司,其他地方少去。”
“哥哥不陪我麼?”眨眨眼,安寧也沒管一旁圍著的那些個保鏢,只顧著纏上安靜一氣兒的撒嬌。
“小寧,你乖,自己玩兒。”安靜的語氣像是在哄小孩子,安寧有些氣悶,卻又不忍心打破難得的親暱。從申風成年儀式過後,兩人已久未親密,她有些摸不準,安靜到底在想什麼了。如果,他這表現,除了擔心她安危,還是想瞞著她做其他呢?比如,結婚?要知道,父親那頭,已催得很緊了。
“哥哥,你不會扔下我吧?”扯他襯衣,剛拉到一半,又被他掙扎著穿了回去。
“乖,說什麼胡話,我會一輩子陪著你。”只希望,你不要在知道真相後,扔下我。
安靜眼中一閃而過的哀傷太快太急,沈浸在他溫柔懷抱的安寧未能發覺。雖然許久沒見著他全裸模樣,但一想到他平日的潔身自好,對比自己的胡來,心頭平衡的她便送了手,放他去清洗整理。
連著幾日,安寧只是在家中與保鏢們玩鬧逗趣,等著安靜撥空與她相處,像個聽話的孩子。
曾文特意找著於家送來的菜譜,弄了些個特別的口味給她嘗試。
黑子他們也盡數的陪著瘋,陪著鬧。
知明還是一如既往的扮演那個好好管家先生,只是出門的次數銳減到了他身體還有炸彈的時候。而且,每次有人來時,都是一副準備迎戰的嚴肅模樣,弄的大家都有幾分緊張。後面,連送報紙的都只敢遠遠扔到門口,再不敢敲門了,他才稍微放鬆了些。
對於這一切,安寧幾乎是視而不見的。
她不問,大家當然也不說。安靜只覺著這樣頂好,巴不得她能一直這麼乖,也一直就守著這幾個男人便好,不要再尋亂七八糟的情人來與他置氣了。反正他也妥協了,只要不脫衣服,偶爾她想要,他都是給她的。
對於這點,一直也是安寧糾結的地方。
難道安靜身體有隱疾?旁敲側擊問了問知明,得到自然是各種完美的藉口,還不帶重樣的,著實氣人。不過看在其按摩手法了得的份兒上,安寧就不讓花花拖他去爆菊花了。說到花花這枚吃貨,安寧實在是滿意得很。兩人在一起不僅極有話聊,而且,那大力士是有的吃就萬事OK的。只要她給備足了美食,就連八爺的一些無關痛癢小八卦,他也是肯出賣的。
“現在,就等著時機成熟了。”突的一天清晨,安寧說出這番別有深意的話來,嚇得男人們心驚肉跳。原來,不僅僅是他們在等,她也在盼。
“小寧,這事你別摻和。”安靜如是說著,卻在她冷冷的目光中嘆氣妥協,“母親的亡故,我也是難過的,可這一切……都不應由你來承擔。”
“哥哥,你也知道,我那病,就是當日落下的。”只這一句,安寧便阻下了安靜所有的勸說,以及知明可能出口的諫言。
“小姐,我很抱歉。”當年的事,何家有參與,卻與他無關。
但是,這麼多年一直揹負著心靈枷鎖的知明,就算是兄長為此喪命,也無法尋得真正解脫。對於安寧,他的感情一直是複雜又糾結的。他愛她,疼她,寵她,卻又怨她。這一堆的情感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