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待到安寧再度鼓起勇氣抬眼,便覺著耳畔一陣風聲,禁淵已三兩步過來把她抱入懷中,腳軟的她這才送了口氣。也是到了此刻,肺腔抽痛,她才後知後覺發現,原來剛剛的一瞬,她竟怕得忘了呼吸:“禁淵,我怕……那……那是什麼?”
“只是小東西。”見她露怯,也不強要她去看,只是伸手拔了刀子,用衣襬抹掉上頭血漬。聽到重物落地聲,再見了他刀上血漬深度,安寧多少能判斷,剛剛在她身後樹幹上盤著的應是條蟒蛇。
也沒膽去問有毒無毒,蛇身多粗,安寧只反手緊抓禁淵胳膊,偎到他懷中,尋求安慰。
“不怕,乖,你跟著我不會出事。”拍拍她肩膀,禁淵帶著變乖了許多的小人兒往山下行去。這下,經由那蟒蛇一驚,安寧再不敢叫苦,只是悶著頭緊跟他腳步,一路心驚膽顫的連普通樹枝花草都不敢碰它一碰。
“這是到了?”又走了一段,禁淵停下步子,安寧略喘了幾口氣,方才小聲詢問。
“到了。”幫她理了理衣衫,又喂她喝了兩口水,禁淵這才領著她步入前方不遠處的村落。說是村落,僅三兩間房屋比鄰而建,半隱在樹林中,至多算是幾個農家人的居所罷了。緊跟著往前走了一段,用特別奇怪的方式繞來繞去,拐了好幾下,就在安寧想要發問時,突的發現,面前一切都變了模樣:“天啊!剛剛我們看到的幾間屋子,變成了現在這……這一堆?!”
“哈哈,一堆這個形容詞,聽起來並不美好。”點點頭,與她十指交握繼續向前,禁淵把她帶入了這個分明是秘密訓練營的建築群。
果然是個重承諾的疤爺,不過十分鍾左右路程,安寧便已見著數十名稱得上模樣俊美身材強健的兵士路過。而這些人無意識中所散發的氣勢,卻又是她過去在普通大兵們身上未曾得見的。很顯然,這個訓練營中的男兒們,經受過極為艱辛困難的訓練,而且都取得了不錯成績。
當然,最為糾結的是,來往的人只瞄了眼安寧與禁淵相連的手,便會出聲招呼:“疤爺,疤嫂。”
“我哪裡有疤?!”已發現兩人佩了同樣式戒指後,安寧也懶得計較禁淵的小心思。但是,作為一位極愛美的佳人,她是斷不會允許自己身上有丁點兒瑕疵的。就算只是稱呼也不行!不知道眾口悠悠啊!萬一她被叫久了真生出些疤痕來如何是好?
“傻丫頭,你當所有人都見過我的疤麼?”搖搖頭,禁淵捏了捏她鼻尖,低頭親親她額頭安撫道,“這個八,是我當初的排行,不過是用得久了便從八哥變作了八爺罷了。”
“八哥挺可愛。”瞭然點頭,回親了他一下,安寧笑著打趣,“我姥姥家養了一隻,還會被三首唐詩。”
“調皮。”攬著她肩頭揉了揉她略有些亂的長髮,催她去房中洗漱一下,準備參加待會兒的晚宴。
“真有晚宴?”不解皺眉,安寧腦子裡琢磨了這四方的建築,全然猜不出荒山野嶺中的晚宴會是何等模樣。
“而且又帥哥美女,烈酒烤肉。”示意的擺擺胳膊,讓她把圍成陣勢的空地瞧個大概。
“露天的聚會,也會有香豔景緻?”見到四周全是高壯健碩男兒,除了自己,估摸著連只蒼蠅都是公的,安寧頗有幾分好奇。若不是他領路,尋常人怎會發現,這深山中的小屋胡亂拐幾下便能見著大把精兵良將駐守的兵營。
“除了香豔,也有血腥刺激,你斷沒見過。”禁淵的話完全挑起了安寧興趣,她忘記了白日裡的疲憊辛勞,只盼著能快些入夜,好見識見識八爺所說的新奇晚宴。作家的話:撓頭,本章過渡,精彩滴宴會在下章。有香豔,有血腥刺激,請大家準備好乘坐雲霄飛車滴心情來參觀八爺滴晚宴喲……
(17鮮幣)猛男激戰
粗略清洗過後,安寧又把先前那身迷彩服穿上,之前,還認真的把驅蟲的藥劑塗了幾遍。
候在外頭的禁淵,亦是髮梢微溼的清爽模樣,衣服卻與她一般沒有更換:“走吧,在宴會開始之前,有一場你喜歡的猛男秀。”
好奇跟上他的帶領,安寧來到了一處活水河畔。
這裡距他們之前帶著的那些建築不算太遠,細心察看,還能發現四周用特殊石材砌築的圍牆。靠近一些,安寧便明白,之前進這片營區時禁淵為何會帶著她繞彎了。這裡整個是被某種陣法包圍了起來,雖然不知道具體用途名稱,但根據她祖父三不五時的提點,她多少知道,這是種極厲害的高階陣式,如果不是知道破陣之法,根本進不到這片區域來。
“小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