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殺意在他眸底醞釀,隨時傾斜而出。
“王爺,末將並非與你為敵,末將只是奉旨行事,你又何苦為難末將?”看得出來,張將軍是心懷不甘的。
月欽城冷冷的勾了勾唇角,眸光陰沉沉的掃過四處沒敢再走近的侍衛們。
“張將軍,想知道本王是如何管教手中幾十萬大軍的嗎?”突然,他勾唇一問,俊美的臉上帶著一股耐人尋味的妖邪味道。
看著面前不怒自威的男人,特別是脖子上閃著白光的軟劍,張將軍臉色已經有了青色,他承認,淮陽王的確是有著不為人知的一面,儘管自己不在他麾下,可也隱約聽說過他的手段,不,應該是他的嗜好。
聽聞淮陽王性溫禮讓,不會輕易動怒,對部下也有容忍之心,但若是一旦動怒,勢必見血,最喜斷人手足!
只因先皇曾經賜了他一把寶劍,先皇曾說過,若是讓淮陽王請得出寶劍之人,定是對淮陽王不利之人,必取其人一物,以震皇威。
所以在淮陽王麾下,至今為止,還未有一人敢造次。
沒有人知道先皇為何要將伏虎令交給淮陽王,也沒有人知道先皇為何對淮陽王如此偏袒在意。就連皇上和太后都有所忌憚,只能從側面打壓淮陽王在朝的勢力。
可惜,皇上和太后似乎愚蠢了一些,一個擁有伏虎令的人,又豈能是隨便打壓的。
也就在張將軍閉上雙眼,準備斃命之時,突然左手傳來鑽心的痛意——
“張將軍!”在他身旁的幾名侍衛趕緊上前,臉上皆是驚恐之色,特別是在看到地上斷裂的一節小指時,更是惶恐難安的喚道。
“張將軍,本王留你一命,回去告訴皇上,沈千姿本王保了。”冷漠的看著地上那節斷指,月欽城一字一句沉寒的開口,在他臉上看不到一絲憐憫,反而那雙深邃迷人的黑眸染著一絲血氣。
而那張將軍,莫名的吐了一口氣。忍著手上的痛意,他目光沉沉的看了一眼站在對面的男女,隨即轉身,朝眾人冷喝道:“撤!”
看著大批大批的侍衛離去,沈千姿還是抹了一把冷汗,隨即又抬手在月欽城額頭上摸了一把。
月欽城垂眸不解的看著她的動作,“做何?”
“我看看你被嚇出汗沒有。”
“……?!”月欽城嘴角狠抽。甚至有些哭笑不得,這女人未免太小看他了。自他五歲被送到西蒙國做質子時就不曾再畏懼過什麼,就憑几個將士能將他如何?
看了一眼四下無人的小院,沈千姿突然想到上官嫣然,趕緊撇下月欽城朝臥房跑去,挨個找了一遍,才在某間房內看到呼呼大睡的上官嫣然。
頓時,沈千姿都快佩服死她了。
這丫頭到底屬於哪種人啊?
退出房門,她見月欽城跟了過來,這才迎上去問道:“怎麼都不見追魂和楊智,他們跑哪去了?”
月欽城突然勾了勾唇,笑得有些意味深長,“他們做大事去了。”
做大事?沈千姿皺眉,“什麼大事?”
“你會知道的。”月欽城淡笑,但眸底卻閃過一絲似得意的神色。
被他攬著往外走,沈千姿邊走邊抬頭問他:“我們這是要去哪?”
“皇宮!”
……
御書房中,月凜勃然大怒,特別是派去的人空手而回,更是氣得他厲吼聲陣陣。
“你們這群廢物,要你們抓個女人而已,你們都抓不到,朕要你們何用?!”
跪在地上的張將軍一直低著頭,也沒說話,任由上方的人肆意怒罵。垂在身側的手已經被簡單包紮過,被衣袖一遮,倒也看不出來什麼。
“張奇!”月凜目光凌厲的瞪向跪在最前的人。
“皇上。”張奇抬頭,應聲,“屬下失職,願受罰。”
月凜面色鐵青的斥道:“朕讓你帶那麼多大內侍衛前去,為何會帶不回人?”
張奇低下了頭,似乎在考慮該怎麼開口。
而正在這時,有宮人前來稟報。
“啟稟皇上,淮陽王來了,在外求見。”
聞言,月凜先是一怔,隨即瞪了過去,“讓他進來!”
宮人退了出去,不一會兒,一男一女兩道身影踏入御書房,出現在月凜眼中。
“淮陽王,你可是帶沈千姿前來領罪的?”不等兩人行禮,月凜冷著臉先出聲。站在高處的他鐵青著臉,目光凌厲,一身龍袍威風又霸道。
“父皇,不知千姿犯